白絨絨至此也算是在死亡穀裏得到了一張通行令,她本來就是一個跳脫的性子,在山洞裏的那兩天就已經把她給悶壞了。

如今可以四處走走,當然不會閑著。

就算死亡穀裏到處都有陣法和陷阱,但是隻要跟著月咆和月嘯,怎麼也不可能出事兒吧。

兔子感慨自己的機智,並且付諸行動。

於是白狼兩兄弟後麵,多了一個跟著他們的尾巴。

月咆咬牙切齒的看向身後還在打打鬧鬧的兩人,壓著火氣,“你們能不能快點,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將所有的陣法檢查完。”

月嘯正在給白絨絨丟蘋果,聞言轉過頭,笑著,“沒事兒哥,反正咱們一會兒也沒什麼事,別這麼著急嘛。”

月咆深吸一口氣,月嘯本來就是個喜歡玩鬧的性子,如今碰上了白絨絨,更加一發不可收拾,簡直就是不務正業。

月咆又看向白絨絨,“還有你,一天到晚跟著我們做什麼,殿裏有吃有喝,不好好享福,總往外找死。”

白絨絨啃著蘋果,聞言抬頭,眨了眨眼,“你不願意我跟著你們嗎?”

月咆微微一晃神,然後冷哼,“你太麻煩,當然不願意。”

“我不給你們添麻煩的。”白絨絨抬起手,滿臉認真,“我很聽話的。”

“那你給我走快點。”月咆說著,瞪了一眼白絨絨,扭頭就往前走去,沒一會兒就拉出了一段距離。

白絨絨連忙扯了一下月嘯,“我們快跟上去。”

月嘯還想著要不要把旁邊樹上的野果摘一些下來,就被白絨絨扯著往前走去了。

“誒,你慢點……”

三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好歹是將死亡穀裏的陣法都檢查了一遍。

白絨絨站在一旁,看到月嘯和月咆分別將手搭在了兩棵樹上,陣法光芒一閃而過,兩人就退了回來。

白絨絨好奇問道:“死亡穀裏為什麼要布下這麼多陣法啊?”

兩兄弟對視一眼,月嘯有些意外,“你不知道啊?”

白絨絨疑惑,“知道什麼?”

“死亡穀雖然叫做死亡穀,但是這裏的靈氣充沛,可是修界數一數二的寶地,虺司大人當年占了這塊地之後,人也好妖也好,都想過來分一杯羹,雖然殺了他們也不費勁兒,但每天都有人打擾,也實在惹人心煩,所以才布了這麼多陣法。”月嘯解釋道。

白絨絨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覺得自己在這裏,修為都比以前長進得快了,“那現在還有人過來嗎?”

“有啊。”月嘯說道,“隻不過比以前少了一些。”

白絨絨點頭。

月咆到一旁的空地坐下,月嘯也扯著白絨絨走了過去,三人就這樣圍坐在一起。

月咆扯了一朵地上的小野花,“反正你別到處亂跑,這裏的陣法大多都是死陣,進去了,除非布陣之人毀陣,要不然必死無疑。”

白絨絨抱著膝蓋,乖巧點頭。

死亡穀裏其實風景秀麗,就連風都是溫柔的,樹影露在地麵,陽光正好。

白絨絨看著麵前容貌一模一樣的兩兄弟,“那你們跟著虺司多久了?”

月咆先是糾正了一下白絨絨的稱呼,“要叫大人,不能直呼其名。”

白絨絨敷衍點頭,“好,那你們跟著大人多久了?”

月咆看著天空,“很小的時候就被大人撿回來了,記不清了。”

月嘯也像是想到了什麼,眸子裏多了一絲感慨,“那個時候的事情,想起來都像是做夢一樣。”

白絨絨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兩圈,輕咳一聲,“上次我看見你們的原形了,是白狼對吧。”

月咆看了過來,“是,怎麼了?”

白絨絨眼睛一亮,想到那天月圓之夜的驚鴻一瞥,“你們真好看,是我看過最好看的狼!”

月咆冷哼,“你估計沒見過其他狼吧。”

月嘯不在意這個,驕傲道:“就算見過也沒事,畢竟我們的確是獨一無二的。”

“要知道就算是在族群裏,我們的身手也是頂尖的,白狼向來與眾不同。”月嘯眼睛發光,幾乎快要湊到白絨絨麵前來。

白絨絨笑彎了眼,挪了挪屁股,“那你們跟著虺司,就沒察覺有什麼不對的?”

月咆皺了皺眉,“要叫大人,還有,有什麼不對?”

白絨絨伸出手指,嘻嘻笑著,“我覺得虺司,哦,大人好像特別喜歡毛茸茸的東西。”

月咆和月嘯都是一愣,兩人的視線交彙,很快就互相扭過了頭,“這……每個人都會有些小癖好,正常。”

白絨絨隻是好奇,所以說了這麼一句,也沒想著多打聽。

不過這兩人的態度,倒像奇奇怪怪的。

倒也不是月咆和月嘯要隱瞞什麼,隻是以前的事情,現在說起來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當年他們兩兄弟被帶回來,對虺司自然心懷感激,虺司對他們也是關照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