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兒子和秦周穹在軍校時就是摯友,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一通騷操作之後,不信的人不少,但相信了的人也挺多。
根據艾克裏查到了暗線,雖然明麵上這家人還是伯爵,但皇室已經給他們家族蓋上了升侯爵的章,連同次年的俸祿也直接漲了一大截。
說不是賣子求榮,都沒人信。
除此之外,還有秦周穹私下會麵議政廳議員的照片。
多方暗線下都可以證明,秦權並沒有放棄自己這個私生子;
正相反,他正在積極地為這個私生子鋪路、洗白、造勢,頗有要將其扶為正統的意思。
黎止冷笑一聲,這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家夥也真夠不要臉的。
為了升官發財,連自己謀害自己親兒子的罪魁禍首都能作證洗白,也不知道那無辜可憐的單兵知道後會不會氣得直接從床上蹦起來。
艾克裏又發來一條消息:頭兒你說小殿下到底知不知道這個秦周穹,秦權老頭疼他比自己親兒子還多,鐵定是私生子了啊!
連艾克裏這個神經大條的家夥都能看出來,說明秦權做的已經不是一般地明顯了。
他公然用自己的權柄為私生子鋪路,甚至這次遇襲也疑點重重。
不能說這件事一定是皇室指示的,但至少皇室肯定是默許了的。
秦權根本不在乎——或者他已經對秦望生這個‘不聽話的’、膽敢忤逆自己的兒子產生了殺心,想要借機除掉這所謂的王儲。
一旦秦望生死了,就算秦周穹是私生身份被暴露,民眾也不得不勉強承認他的身份。
意識到這一點後,黎止忽然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述的憤怒和心疼;
情感的對象,都是秦望生。
從她查到的一些消息,她清楚知道秦望生在皇室中的生活似乎並不好,母親早早逝去,秦權又不待見自己這個兒子,據說吃了許多苦。
他能成長到今天這一步,能讓自己優雅而強大、在多方都有所建樹,完全是他自己辛辛苦苦獲取的榮譽。
如今秦權輕輕鬆鬆就想將其
抹殺,哪有這麼容易?
她冷笑一聲,開始給艾克裏回複:
‘即然那老東西這麼等不及,那就直接開始活動我們安插下去的人手吧。先不要做的太過分……’
黎止最討厭的便是被逼迫、以及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用不光彩的手段搶走。
她同樣是個護犢子的人。
即然秦權這麼喜歡搞小動作,她不介意讓對方知道你的一舉一動我都心知肚明,甚至還能攪動帝星的風雨。
若是秦權聰明些收斂點還還好,若是一意孤行……
黎止會讓他知道:
該是自己的東西,毀了也沒人能碰。
該是秦望生的東西,也沒人能搶走。
……
經過一夜的快速進軍,新兵們緊趕慢趕終於從十二星的中心機場,趕到了星係的最北邊。
艙門打開的時候,黎止從副艙走了下來,迎麵碰上了正朝著這邊走的秦望生,身後還跟著敖柔和利瓦森。
看到黎止恢複得差不多,秦望生眼眸亮了,“阿止,你覺得怎麼樣了?”
黎止看著像個搖擺尾巴的大狗勾的青年滿臉擔憂,道:“沒事了。”
她猜測秦望生應該還不知道帝星發生的事情,若是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對一個名義上的外人如此之好,甚至不顧他的死活要給對方鋪路,應該會很難過吧……
察覺到心裏的複雜情緒,她有些煩躁。
現在黎止已經徹底將秦望生當成了自己人,或許還有一點超過正常的關注,對她來說青年是可以托付後背的好友,但她背後的秦權和皇室,卻已是不死不休的敵對方。
就在這時,她注意到秦望生身後的敖柔正在擠眉弄眼,吃吃悶笑;
見她看了過去,小姑娘努了努嘴,“學姐,你知道你是怎麼下的星艦麼?”
黎止微微挑眉,怎麼這小丫頭也開始喊自己學姐,但她隱約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敖柔壓低了聲音:“是小殿下抱你下來的,他還一直在照顧你,我去看你的時候他還給你放鬆肌肉唔唔……!”
話沒說
完,身後的利瓦森一把捂住她的嘴,把人拽著往後走。
“學姐,我們先過去了,你和殿下說完話就快點過來吧。”
黎止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睡夢中像是躺在棉花裏並非是在做夢,而是有人一直在為自己按摩。
她難得怔忪,金色的眼瞳微微睜大,半晌耳尖慢慢浮起了紅痕。
一想到自己或許在許多人的注視下,就這麼被秦望生抱下了星艦,她就覺得窘迫至極,慢慢抵住了眉心試圖遮掩自己的尷尬。
秦望生湊近,“阿止害羞了麼?”
見黎止不答,他眼眸微彎,語氣帶著繾綣。
“我以前就在想,阿止經常去危險的地方和一線戰場,應該會經常有疲憊和勞累的困擾吧,所以我就去專門學了按摩和穴位推拿,很知道怎麼能舒緩肌肉,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所以阿止覺得……”
青年語氣微頓,漂亮的眼睛輕輕眯起,像是討賞的大貓。
“我賢惠麼?”
話題最終是如何跳過的,敖柔不得知曉。
她遠遠看著跟過來的黎止和秦望生,前者的神情雖然看不清,但她能看到小殿下笑眯眯跟在其後頭,活像一個渾身散發著妖氣的勾人妖精。
大家都覺得帝國這位小殿下溫順柔和,多麼得喜歡黎止將軍,定然姿態卑微地位低下;
但天生感知敏感的敖柔卻不是這樣認為的。
她數次能在笑眯眯的小殿下身上感覺到一種很危險的氣息,像是藏在暗處的蛇,慢慢繞著黎止的脖頸向上,在她身上叮下屬於自己的氣味和痕跡。
分明小殿下才是那個執掌節奏的人。
但雖然敖柔有些怕秦望生,卻並不妨礙她磕cp,還很喜歡大著膽子湊近了嗑。
如今什麼都沒看到,她悶悶不樂,瞪了一眼身邊的大高個。
“都怪你拽著我!”
等黎止二人逐漸走近,她才止了聲。
從新兵所處的地方遠遠望去,能看到對麵是一片較高的穀地,整片山穀都是紮營的帳篷,規模樣式都不一樣。
但那插在地下正在飄動的自由馬旗幟,卻無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