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六十三章:糾纏(1 / 3)

全部章節 第六十三章:糾纏

全部章節 第六十三章:糾纏

毛毛細雨漸漸的演變成了瀝瀝小雨,空氣中漂浮著陰鬱潮濕的秋雨味道。兩旁的路燈在地上落下落下一道又一道的長影。

已經是九點多,工業園中卻是燈火通明。門口的保安在整理著快遞。遲早早到了門口,並沒有進去,隻是呆呆的站著。任由著小雨沿著發絲不停的蜿蜒向下。

隔著一道電子門的工業園中偶有員工匆匆的過往,機器的轟鳴聲似乎能傳入耳膜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行人從遙遙的從裏走出來。大概是身份特殊,身邊竟然有人幫忙撐著傘。

遲早早本是想避到一邊的,當目光透過朦朧的水霧落在右邊的人身上時,一下子變得晦澀難明,腳下的步子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再也邁不動一步。

為首的兩人,正是祁子川和鄭崇。離得遠,隔著雨幕和暗黃的燈光,看不清兩人臉上的表情。

有冰冷的液體從臉頰滑下,遲早早驚醒過來,鄭崇像是感覺到什麼了似的,冷冷的目光掃了過來。

遲早早不自覺的後退半步,混亂與空白交替,腦子裏像是要爆炸開,又像是空無一物。什麼也不想再想,她回轉身,衝進了茫茫的夜色中。

鄭崇追上遲早早的時候,她才剛走到馬路邊,正想穿馬路。他一把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深黑的眸子中壓抑著怒氣,壓抑著低聲喝道:“你是瘋了是不是?”

遲早早的臉上濕噠噠的,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不知道是被鄭崇罵醒了還是怎的,她停住了腳步,回過頭,唇邊勾起了一抹慘然的笑:“是,我是瘋了,要不是瘋了,怎麼會喜歡上你。”

她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眼中帶著慘烈的絕望以及恨意。鄭崇的心裏一驚,握住她的手腕更用力了一些,冷冷的道:“誰和你說什麼了?”

遲早早的嘴角帶著慘然,用力的想要掙開她的禁錮。她越是掙紮,鄭崇握得越是緊。深黑的眸子中有難掩的怒氣,咬牙切齒的道:“你就不相信我?”

“你覺得我該相信你些什麼?”遲早早的語氣中依舊帶著嘲諷,明明知道鄭崇這會兒不會放開她,她去用力的想將手腕抽出。潔白的手腕上很快便起了一圈駭人的紅紫,火辣辣的疼痛著。

鄭崇抿緊了唇,不帶任何表情的看著她。他越是生氣,越是平靜。就連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隻是渾身散發著冰冷懾人的氣勢。眸子中有隱約的紅絲,全然不顧遲早早臉上的痛意。

兩人對峙著,冰冷的雨絲從發上順著臉頰不停的滑下,有的打落在地上,有的沿著下頜落入鎖骨上。

大概是愣,遲早早蒼白的臉上帶了些青紫,鄭崇卻像是沒有任何察覺似的,隱忍著怒氣冷冷的看著遲早早。

“放開我!”遲早早掙紮不開,暗啞著低吼出聲。

鄭崇的理智漸漸的複蘇,握住遲早早的手腕微微的鬆了鬆,卻沒有放開。見兩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下來,早已停車等在一旁的司機適時的叫了一聲鄭總。

鄭崇的眸中一片清冷,側過頭看了那司機一眼,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就拽著遲早早往車邊走。

一地的泥濘濺在褲腿鞋子上,他的步伐依舊從容優雅,隻是一身的戾氣有些嚇人。

“放開我,放開我,你憑什麼拉著我?!”遲早早對著他又踢又打,鄭崇卻像是感覺不到痛意似的,大步的走到車前,強勢的將她塞入了車中。

他的手緊緊的扣住她一雙手腕,遲早早掙紮不開,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唇齒間有淡淡的血腥味兒散開,鄭崇卻連一聲悶哼也沒有。遲早早沒由來的有些挫敗,懨懨的放開了口。

才剛放開,下巴就被人給捏了起來,微涼的唇一下子覆蓋上來,“你就不相信我?”

鄭崇的聲音中帶了點兒惱怒,唇齒糾纏間像是故意的讓遲早早感覺到疼痛似的。

遲早早以同樣的狠回敬著她,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散開,也不知道是誰的。

鄭崇是發了狠的,一點兒憐香惜玉也沒有。啃咬之後緊緊的將她的頭摁在懷中,任由著遲早早掙紮。

車子一路駛往鄭崇的公寓,遲早早同樣是被強製的拖著下車的。被鄭崇的狠戾所震懾道,她又踢又罵的叫著,使勁了吃奶的力氣要逃開。

鄭崇怎會如她所願,一手禁錮住她的雙手,一手摟住她的腰,直接將她給擰進了電梯。

鄭崇臉上的神色陰鬱,深幽的眸子中暗影重重。遲早早又踢又打他也沒有任何反應,待到進了屋,丟開她的手,鬆開了領帶,才冷冷的道:“要鬧是吧?好,我陪你鬧個夠。”

遲早早蒼白著臉咬緊牙關不說話,他將領帶丟到地上,扯著西裝一步步的靠近她:“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兒信任感?寧願相信別人的鬼話,也舍不得不開口問一下我?”

遲早早一步步的後退,他一步步的逼近,直到將遲早早逼抵到門上,他才停了下來,眸色冰冷,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遲早早雖是咬緊牙關倔強的看著他,但在氣勢上仍是弱了一些。一張小臉在明亮的燈光下慘白如紙,被雨打濕的淩亂劉海伏貼在額頭上,狼狽不已。

鄭崇的目光前所未有的犀利,一雙深幽的眸子怒氣洶湧。遲早早怎麼是他的對手,正想移開目光的時候,鄭崇卻突然鬆開了她的手,淡淡的道:“去洗漱。”

她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要是就這麼一直穿著,肯定會感冒。他居然先服軟,這是遲早早想不到的。胸腔中萬般的苦澀,她將臉別到一邊,沒有任何情緒的道:“我回去洗。”

說完這話,她回過身,就要打開門。鄭崇的唇又抿緊,也不同她說,直接將她擰到浴室中,冷冷的道:“是要我幫你還是你自己來?”

他的語氣中完全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一邊說著,一邊開了水。溫熱的水落在手掌心中,見遲早早沒有任何動作,他上前,伸手去扯她身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