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藍立刻仰起頭,吞了吞口水,她真的是該死把那個男人給帶到房間裏來了,這不擺明了惹禍上身嘛!

狗命要緊,要不先逃吧!

沈蔚藍這邊腳步剛要邁開,便見那兩個人出來了,叫道:“站住!”

沈蔚藍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完了,肯定被發現了,那男人受傷了,此時就躺在床上,但凡是有點腦子的都能發現的好不啦!

沈蔚藍便低下頭,醞釀了幾滴眼淚,一轉身正打算裝傻裝可憐,便聽其中一人喝道:“如果看到了這個人,一定要通知!發現藏人,就把你扔下船喂鯊魚!”

沈蔚藍肩膀一顫,嗯?男人瞪了她一眼,喝道:“聽到沒有?!”

沈蔚藍很快收回思緒,故作近視眼的模樣,眯起眸子往前靠了靠,乍一看,正是那個男人。

於是,她乖乖點頭,“好的!大哥!我一定!一定配合!”

倆人對視一眼,這才離開。

沈蔚藍站在門口卻傻眼了。

那男人就躺在床上,他們沒發現?

不是吧……

沈蔚藍忙著走了進去,不忘把門反鎖。

迅速來到臥室,卻發現床上的確沒有人,隻有稍許的鮮血,但不明顯,連床單都被掀了。

沈蔚藍一頭霧水,下一秒,手臂突然被人攥住,沈蔚藍腳下一滑,整個人摔倒在床上。

那男人直接壓在沈蔚藍的身上,沈蔚藍嚇得就要喊出來。

他伸手捂住沈蔚藍的嘴,眉頭緊鎖,呼吸有些急促。

“別喊。”冰冷的聲音傳入耳底,沈蔚藍一頓,猛地點點頭,不喊不喊!

傅司言再三確定後,這才慢慢鬆開了沈蔚藍。

沈蔚藍張開嘴,剛要呼吸,男人再一次捂住了沈蔚藍的嘴巴。

沈蔚藍懵逼臉看著他,不喊!不喊啊!

傅司言慢慢放開沈蔚藍,沈蔚藍皺眉,目光被他胳膊吸引去。

她用白紗布處理的傷口,但現在白紗布已經全都是血了。

兩個人的姿勢實在太過於曖昧,以至於沈蔚藍沒出息的又有點臉紅了。

她強忍著顫抖,抬手指了指傅司言的傷,“那個,先生,傷口……”

傅司言瞥了沈蔚藍一眼,隻一個淩厲的眼神,便讓沈蔚藍慫了,“我不喊!”

這男人肯定不簡單,剛才那兩個人都衝進來了他竟然躲過了?他藏哪裏去了?

算了,乖乖聽話準沒錯!狗命要緊!

沈蔚藍抿唇,有些慌張的打開床頭櫃,將醫藥箱拿出來。

傅司言坐在床上,目光緊隨著沈蔚藍,沈蔚藍瞥了他一眼。

他看著沈蔚藍的目光漸漸變得複雜,薄唇輕啟,那張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他沉聲叫著:“沈蔚藍?”

沈蔚藍正低著頭的動作忽然抬起,嗯?

她指著自己的鼻尖,眉頭慣性的皺起來,那雙清澈的眸子裏被燈光晃得好似有星辰一般的耀眼。

“你怎麼知道我叫沈蔚藍?”

她眯起眸子,尾音上揚了幾個腔調,不忘低下頭看看身上,工作牌……

工作牌沒在身上啊。

男人嘴角揚起,眉宇間閃過一絲笑意,沈蔚藍俯身上前,那男人的眼神十分深邃。

他的眼睛好似深淵一般,一不小心,就會淪陷。

沈蔚藍皺了皺眉,耳根不自覺的紅了一瞬,她別過頭去,不再去看他,嘴邊嘀咕著,“你的傷口現在急需處理,但是我的醫藥箱裏沒有麻丨醉丨劑,你……”

“取出來。”男人的聲音堅定極了。

讓沈蔚藍不得不抬起頭看向他,“我沒有麻丨醉丨劑,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嗯。”他點頭,目光有些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