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第 7 章(1 / 3)

梁輕在現代生於一個不算特別富有的家庭,但父母開明,非常支持他去做喜歡的演藝事業,生活平淡又幸福。

而他自己雖然一直是個不紅的小演員,但因為踏實努力,在圈內風評很好,也有一些粉絲,沒想到會穿到他看過的一本書裏。

他睡的昏昏沉沉,夢裏一會兒是父母坐在客廳裏看他演的電視,一會兒是他在劇組裏和老前輩們琢磨劇本和演技……

直到混亂的回憶片段終止,他的眼前出現了大片如墨般的黑暗,而唯一的光亮下站著一個人,那人身形頎長,身穿厚重華貴的冕服,轉過身望著他的時候,神色冰冷如霜,眼眸中帶著濃鬱的黑色。

那人的聲音裏不帶一絲情緒:“打吧。”

梁輕忽然感覺到很疼很疼,那種落在他身上的力度大到像是要把人活活打死。

尖銳和刺骨的疼從腳踝傳到大腿,他伏在地上,咬破了嘴唇,最後從喉嚨噴吐出鮮紅的血來。

他疼到腦袋發暈,覺得自己就要痛死了的時候,梁輕猛然驚醒了。

清晨熹微日光從窗口照進來,帶來一絲清幽的花香,梁輕嗓子發幹,四肢脫力。

梁輕緩了會兒,感覺到自己背後出了一身冷汗,此刻有些黏的不舒服。他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夢,想來那應該是原主的結局。

在原主被龍傲天千刀萬剮之前,龍傲天為了報複折磨他,特意讓人治好了他的腿,又將他的腿活活打斷。

梁輕歎了口氣,希望現在的蕭承衍,真的不要再黑化的那樣可怕了,極致的殘酷冷血真的太嚇人了。

外頭守著的陶管家聽到動靜,讓府醫過來看看梁輕的玻

府醫診脈片刻,道:“燒退了,大人已無大礙,我再寫個藥方,每日餐後服用。近日入了秋,大人體弱,切記不要再受凍,也不要過於勞神費力。”

梁輕點頭,在古代,像他這種天生體弱的應該不少,而且因為治療水平沒有那麼高,很難根治。

如果在富豪人家,仔細養著,或許能善終,如果是在窮苦人家,那可就慘了。

梁輕歎了口氣,吃過藥後,也不敢逞強,讓人扶著自己坐上輪椅,就在門口走廊下坐著曬太陽。

他微垂著頭,眼睛微合著,神色慵懶而倦怠,精致的麵容透著病氣的蒼白,在陽光下顯得莫名安靜。

陶管家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到他。

而在不遠處的大樹下,蕭承衍正握著掃帚,掩藏在他們看不到的暗處,盯著這邊看了好一會兒。

他向來擅長蟄伏,也知道如何快速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有力的時刻。

但是梁輕仿佛是個異類。

蕭承衍從來覺得,生病很正常,沒什麼值得憐惜的。

他頭一次見人不過發個燒就像是被磨去了半條小命一樣,連眼神都變得淡的仿佛沒有聲息,簡直是脆弱的要命。

昨日蕭承衍順手給人換了兩次帕子,他覺得這已經算是他生命裏做的為數不多的善事。

說起昨日,蕭承衍想起梁輕在睡夢中呢喃說的話,又想起這麼幾日來的種種,心裏不禁有個大膽的猜測。

性情大變是一方麵,而且梁輕說自己沒有陷害他父親的時候,那種認真的神情不似作偽。

蕭承衍見過許多人,愚笨的精明的良善的自私的……撒謊的時候,都是藏不住的心虛。

況且那一日上朝,梁輕的表現明顯不像是已去過兩年朝會的人,卻緊張的像是第一次去,連自己不用帶笏板都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像前一世,流放蠻荒。

曆史仿佛在那一刻開始變化,而一切的轉折,起源於梁輕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