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顏聞言,立馬會意,上前兩步,不待那掌事宮女反應,對著她的臉就是連扇兩掌。

與此同時,心水同樣上前一步,直跪到皇帝麵前,上下眼皮眨了眨,落下兩行淚來。

“爹爹,那巫蠱小人兒還在地上,爹爹若是不信我,可以親自看看,那上麵分明是我母妃的生辰,井不是皇後娘娘的生辰,我母妃怎麼可能自己咒自己?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

心水一壁哭訴,一壁拉扯著皇帝袖衫,皇後眉間閃過一絲遲疑,隨即俯身將那小人兒撿起,瞬間變了臉色。

心水知危機已了,她連著穩了穩心神,這才發覺經過剛剛那一遭兒,自己後背已經濕了大半。

她默默握緊了袖中錦囊,那是顧颯約她出宮之前偷塞給她的。

他早預料會有這一出,於是便向心水提出了這個法子,趁皇後邀淑妃遊湖之時,故意遣開淑妃關雎宮裏的宮人,給她們留栽贓陷害的機會。

果然,不出他所料,皇後的人真的趁機偷進了關雎宮,將那巫蠱小人兒塞到了淑嬢嬢枕下。

皇後算盡了一切,卻怎麼都沒想到阿顏連夜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布偶小人兒,隻是替換了上麵的生辰,不細看很難發現。

多虧了他,心水心頭閃過惆悵,也不知如今他到了哪裏?

……

寂靜的寢宮內,床幔低垂,熾熱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高高低低。

許久後,滿臉胡子的男人心滿意足地翻身而下,懶散目光肆意掃過身側女人光潔的後背。

他隨意抬手將她齊腰的長發勾過一卷,繞到手指上戲玩,井操著不太熟練的京師話揶揄道:“出了不少汗啊,頭發都濕透了。”

剛剛經曆過雲雨,此刻還滿臉潮紅的女人一把將他的手打開,緩緩回眸,輕瞪他一眼,嬌嗔道:“對本皇後尊重一些,我今兒心情正不好,竟然折在那個小丫頭手上。”

男人聞言,大笑出聲,手掌更是隨意了,長臂勾過女人細腰,一把將她重新勾入懷中,女人嬌滴滴捶他一拳,“放開我,累死人了,你們胡人都是這麼野蠻的麼?”

“我尊敬的皇後,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男人埋首至她發間,貪婪地深嗅一口,“明明剛剛你要我更使勁的一個小丫頭片子怕什麼,那皇帝不是沒能拿你怎麼樣麼。”

“那也是因為我裝暈這才躲過一次的。”女人羞怒,以指壓向男人唇邊。

男人趁機咬住她指尖,斜眸問道:“你就說,我方才那樣,你喜不喜歡?比起那皇帝來,是不是厲害多了?”

他的舌尖掃過她指腹,酥酥麻麻的,早就軟了皇後筋骨,她繼續嬌嗔一句,“你怎不早點來的,我要你那些金銀做什麼?這不是侮辱人麼?”

男人聞言大笑,一把鬆了她,坐直了身子,以指頭勾過皇後下顎,揶揄道:“皇後這是怪我來晚了?我怎麼知道,原來你們的皇帝這麼不頂用,連自己的女人都照顧不好,但是也無妨,先前的銀兩隻當作聘金了,往後由我來陪著皇後。”

“若是有朝一日,我們金國踏平了這繁華的京師,你我二人便可以不用再這麼偷偷摸摸不方便下去了,這前提可是需要皇後助我國一力,替我們除了那顧颯”男人連聲說道。

“你們金人不都是很勇猛的嗎?怎麼還會怕區區一個顧颯?”皇後嗤之以鼻,又以指笑刮了一下男人高挺的鼻梁。

男人握過她的手,這一次目光裏卻是再沒有嬉笑,隻正色道:“別小看了那顧颯,那人鬼點子特別多,所用兵法戰術更是奇特,從不按常理出牌,我們幾次都是折在他手上,這個人很是不簡單,頗有當年顧颯將軍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