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是不是在我的大腦裏發現了什麼?嚴重嗎?我還有救嗎?”
他剛剛還喜出望外,抱著手機如同抱著十萬大獎,轉瞬就麵如菜色,恨不能抱住來珺的大腿,讓她務必“妙手回春”。
來珺手撐在桌沿上,揉了揉額角,忽然發現這位大叔是個人才,腦中出現一個麵具女郎,讓他給緊張出了“腦癌晚期”的效果。
她現在心裏也鬧騰,不過好在平日裏冷淡慣了,此刻將慌亂往心裏一藏,眼神一定,強大鎮定的氣場又回來了。
“你不用擔心,剛剛那個問題,隻是一個小測試而已。”
王侃一愣,“那測試結果是什麼?”
“測試出你神誌清醒,可以離開了。”
王侃鬆了口氣,再三謝過來珺,承諾說隻要領到獎金,就花重金請她吃大餐。
他一走,郝岸便進來收拾屋子,在移意期間,他會定時到觀察室來查看,確保意識師和來訪者的生命體征正常,並且記錄下移意期間,來訪者的大腦活動變化。
“珺子,這次進去沒遇到什麼意外吧?”郝岸將大腦檢測儀推回原處,向來珺投來慰問的眼神。
進入神經世界後,意外時常有,偶爾特別多。
上次意識場轉移時,來珺直接回到了古代,因為來訪者想解開“前世的身世之謎”,而他前世是個官老爺。來珺到他腦子去轉悠了一圈,差點被賣到大戶人家當妾。
雖然事實證明,所謂的前世記憶,不過是那位來訪者童年時看過的電視劇情節亂入,但來珺卻是結結實實糟了罪。
不過和這次的遭遇比起來,她倒是寧願被賣到大戶人家去,妾是不可能當的,不過她可以去客串一下丫鬟,幫忙打掃一下宅子。
此刻聽到郝岸的關心,來珺站起身,長呼了口氣:“走吧,到我辦公室去,有事商量。”
十分鍾後,來珺坐在辦公桌後,郝岸和丁冬在她對麵,一起向她投來慰問的眼神,等著她分享本次的悲慘遭遇。兩個人還備了瓜子和花生,準備邊聽邊嗑,比收聽“午夜恐怖故事”還開心。
來珺現在手尖發涼,便端起了茶杯捂手,順帶優雅地喝上一口,壓住心裏的慌亂。
“我這次意識場轉移,看見了一個女人,造型比較特殊。”
丁冬“嗯”了一聲,出於職業習慣,快速拿出了數位板,隨時準備開畫。
“她戴著個冷白麵具,身穿黑色長衣,腰間有一圈祥雲花紋。”
郝岸和丁冬聽著,沒有任何反應,也並不覺得奇怪。畢竟來珺以前的經曆,比這離奇的多了去了,獅麵人身的造型都見過,還怕個戴麵具的?
來珺雙手攏住茶杯,目光淡淡,此刻麵色有些蒼白,急需打點腮紅提提色。
“她全程沒有說一句話。我和她近距離見了一麵,當時正碰上神經波動,我晃了,她很穩。”
郝岸撐著下巴,聽得眼神迷離,有點打瞌睡了,“嗯對,信息人不受神經波動的影響。”
“之後我向她走過去,她突然轉身離開,消失不見了。之後我問其他信息人,信息人沒有看見她。”
來珺語調一路平緩,沒有任何起伏,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背乘法口訣表,“出來之後,我問了來訪者,來訪者不記得她,他確定記憶當中,沒有這麼個女人存在。”
她說完,喝了口茶壓壓驚。
郝岸聽著,雙眼逐漸睜大,他眼睛本來就大,再一大睜,整張臉差點隻剩下眼睛,把鼻子嘴巴都擠沒了。
“啥!你的意思是信息人看不見她,來訪者也沒見過她,隻有你看得見那個女人?”
來珺:“目前看來,是這麼個意思。”
郝岸把手裏的瓜子一放,沒心情嗑了,神色很是凝重:“珺子啊,怎麼會這樣呢?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你身上啊!?”
丁冬不明所以,她主要負責速寫工作,對神經世界的了解,不如郝岸來得深,急忙問道:“咋啦?你這副臉色是什麼意思?一個戴麵具的女人,就把你嚇成這樣!?”
郝岸看向她,眉頭緊鎖:“這種情況是意識入侵,珺子的意識被人入侵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