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蛇精病(1 / 2)

“我在想,總有一天我要……”

“公主。”第三個人打斷了間隙性蛇精玻少君沒能聽到那緊要的後續。

要什麼?難道三年哥夜不能寐飽受折磨,而本君躺得泰然,他心緒極度不平衡,因此也要本君嚐嚐失眠的痛苦?薛夜來暗想。

話被打斷,謝雪滿轉頭,有個人規規矩矩地半跪在地。

“公主。”那人低著頭,語氣生硬,“殿下望你速回。”

明明有個薛月見站著,他卻跟沒瞧見似的,隻管複述被下達的命令。

謝雪滿眼神如刀,拉出鋒利的一笑,“看來薛月見的確不放心我。”來得時機偏偏那麼好,說不是給他添堵都沒人信。

薛月見不放心謝雪滿什麼?他們狼狽為奸,哦不,友好互助那麼多年,連臉皮身份都可以全全托付,如此過硬的關係除了交情可以解釋,難道還能有別的天大的利益或者把柄可以促成?舍身忘我,傾情奉獻,就連本君這個親妹都望塵莫及,什麼樣的黑心政治手段逼真若此?!

薛夜來奇怪地打量他一眼,對儼然一派親哥死忠狗的暗衛道,“我已知,你可回。”等那人拱手撤開,她才回過眼神,問表情不善的謝雪滿,“我兄剛剛想說什麼?”

氣勢衰然後竭。蛇精病的發作也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很顯然被攪和過的謝雪滿失掉造作的心情,睨她,語氣不快,“什麼也沒有。”

怎麼會沒有?少君根正苗紅瓊海道德標兵,“我兄明明說每晚夜不能寐就站在我房門外思考人生……”總有一天要如何如何的人生非常關乎到少君要不要臨時反悔認哥的粗暴決定。

她竟然絲毫沒覺得謝雪滿夜不能寐跑她門外思考人生有問題。

謝雪滿幽幽的眼神像是看一隻被獵手覬覦卻絲毫不自知的無辜麋鹿。“該聽清楚的糊塗,旁枝末節卻刨根問底。怎麼不問我為什麼難以成眠?”

“我兄因何夜不成寐?”少君從善如流。

“心中有事,輾轉反側,寢不聊寐。”謝雪滿好以整暇地回。

“必是事太多而天太冷或者太熱。”薛夜來答,“寒月凍人,更不該獨立房外受風受涼,酷暑煩心,也不能院中蚊叮蟲咬,我兄酷冷極熱之中全然不顧煎熬卻來查我睡眠,必然有複雜迂回的情懷。”

榆木疙瘩還能說出‘複雜迂回之情懷’的體悟,大出人意外。

謝公子那薛月見的麵皮輕輕往上一抬,半詫異半等待。詫異好比看見一個兩歲孩童流利通暢背出三字經。

在他麵色微微和緩的等待中,瓊海少君打出鄭重的總結,“在我兄夜不成寐得實在痛苦的情況下,我卻夜夜安眠不能做到當年禍福與共同悲同喜的誓言,因而我兄心中無法自控地失衡,便想將我也叫起一同思考人生?”

謝雪滿他嫉妒不滿本君的睡眠質量。於是很想讓本君也一起失眠。但雖為假哥,但情比真哥,或許臨頭即將實施他又不忍,但就此罷休又覺不忿,於是糾結之下就站了一整夜?蛇精病本來就是糾結的物種。罷了,他畢竟沒有侵擾本君,本君就此原諒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