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窯和咱們家裏的那種灶可不一樣。家裏的灶打得好,有煙囪,比較容易著火。可是你們看這窯,可沒有煙囪吧。而且還四麵透著氣呢,所以在燒的時候就要先把這窯燒熱了,裏麵熱了之後再慢慢地加進去樹枝,這樣樹枝就容易燒起來了。如果是一開始就加進去樹枝也不是說就點不著,但是沒有這麼容易就是了。”
一旁聽著的趙海生也點了點頭,因為小六子說得基本上是對的,其實道理說白了就是這麼一回事,所以在野外生火,不要急著馬上就把大塊的木柴放進去。先是用容易著紅的草之類燒一會,然後才慢慢地把小樹枝、大塊的木柴放進去,這樣火才容易生起來。
其實隻要是有生活經驗的人差不多都知道這樣幹,雖然他們不可能不太清楚這裏麵的道理。
窯裏的火越燒越旺,此時晚風吹來,由於順風,所以這風一吹,窯裏的火就更加地旺了起來。
“小六子,加點柴,火有點低。”孫大鐵朝著窯裏望了幾眼,說。
“行。”小六子應著,手裏又拿起幾根樹枝加了進去。
“這是什麼意思?說火的溫度不夠?”周晴小聲地問趙海生。
“不是,意思就是說這火燒得不夠高,燒不到這窯的的最上麵的泥土。如果燒不上去,那上麵的泥土受熱就不夠,一會就不好用了。”趙海生一邊低聲地解釋,手上的動作也不慢。
他正在‘揉’著孫大鐵帶回來的泥巴呢。
周晴的注意力很快地就轉移到了趙海生手裏的泥巴上,隻是看了一會,她就忍不住問:“這個就是用來做叫化‘雞’的?”
一邊用力地‘揉’著泥巴,趙海生點了點頭,說:“沒錯。”
“不是直接糊上去就行了麼?還‘揉’它幹什麼?”周晴記憶之中的叫化‘雞’就是直接把泥巴糊到‘雞’身上的。
但是現在倒是看到趙海生在小心地‘揉’搓著這一大團的泥巴,不由得奇怪地問。
“嘿,你想吃到真正好吃的叫化‘雞’就得用力仔細地‘揉’搓泥巴。”趙海生說。
“這個又是什麼道理?”這個時候‘潮’磊也湊了過來問。
他之前也是‘弄’過叫公化‘雞’的。他一般都是‘弄’來濕來的泥巴糊上去就算了,這個時候聽到趙海生說如果想吃到好吃的叫化‘雞’就要‘揉’這些泥巴,心裏的好奇心絕對不會比周晴要小。
“這些泥巴挖來之後,裏麵的水份、空氣都不均勻,而這種泥巴如果是糊到了‘雞’身上,烤出來的‘雞’由於受熱不均勻,那味道自然就不一樣。而‘揉’這些泥巴就是為了把那些空氣擠出來,同時呢,這水份也會均勻地滲到泥巴裏,這樣的一塊泥巴才是好泥巴!”
趙海生一邊認真地說著,一邊繼續用力地‘揉’著。
“這一樣的一塊泥巴才是好泥巴”。周晴和‘潮’磊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是想不到一塊泥巴也讓趙海生說出一朵‘花’來。
搓了幾分鍾之後,趙海生停了下來,就在眾人以為他已經搓出一塊“好泥巴”的時候,他卻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瓶子,往泥巴裏酒著白‘色’的粒狀物。
‘潮’磊伸出手去,捏了一粒起來看了半天才說:“老大,這是鹽?”
趙海生點頭說:“沒錯,正是鹽。”
“為什麼要把這鹽加到泥巴裏?”孫婷看著那在趙海生的手裏不斷地變換著形狀的泥巴,眨著大眼睛問。
她之前也看到過自己的哥哥或者是別人‘弄’這種叫化‘雞’,但是從來也沒有聽說過有人往這泥巴裏加鹽的。
“你們做的叫化‘雞’是不是沒有味道?”趙海生問。
“是啊!”
“這就是我往泥巴裏加鹽的原因了。這泥巴是鹹的,在烤的時候那為鹽份就會往‘雞’‘肉’裏麵滲,這樣的‘雞’‘肉’會帶有一點點的鹽吵,保證一會你們吃到了會大聲叫好的。”趙海生得意地說。
這種叫化‘雞’其實用不著太多的調味料,一點的鹽味就已經足夠了。但是這鹽怎麼樣加就是一個技巧了,有些人喜歡把鹽或者是其它的調料填到‘雞’的肚子裏,而有些人喜歡在外麵抹,但是趙海生就喜歡把這鹽往泥巴裏加,他覺得這樣才能真正地把叫化‘雞’的味道發揮出來。
十來分鍾之後,當趙海生已經滿頭大汗的時候,手裏的泥巴也讓他‘揉’得上百回了,他才停了下來。
“這塊泥巴才是真正的好泥巴!”周晴有點打取地說。
“確實,這塊泥巴才是真正的好泥巴!”趙海生認真地說。
看到趙海生一幅認真的表情,周晴反而鬧了一個大紅臉!
“哈哈哈哈哈!”
趙海生看到周晴的反應,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周晴這個氣啊,不手一伸,就往趙海生的的腰間掐了過去。
這個地方是所有男人的弱點,趙海生也不列外,他隻得皺起了眉頭,不過雖然‘肉’體上痛,但是這‘精’神上還是‘挺’爽的。
這可是男‘女’之間關係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才能享受的“貴賓級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