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生也是第一次享受到呢。
正所謂痛並快樂著。
趙海生拿出‘潮’磊剛才帶來的一個塑料袋子,裏麵是兩隻早就殺好的‘雞’。
“咦,這‘雞’還帶著‘毛’呢。”周晴一看到趙海生拿出‘雞’來,就馬上驚訝地問。
此時趙海生可不敢再“取笑”周晴了,連忙解釋說:“當然得有‘毛’了。我們總不能直接把泥巴糊到‘雞’上吧。”
“可是,我看別的叫化‘雞’,都是把‘毛’去掉了,然後包著一層錫紙還是什麼的。”周晴疑‘惑’地問。
趙海生點頭說:“這樣當然也行啊,不過我們不用這種辦法,用泥巴糊到帶著‘毛’的‘雞’上去,一會你就知道我們的這種辦法更好!”
……
趙海生把泥巴小心地糊到了連著‘毛’的‘雞’上,看著兩個“泥疙瘩”,
趙海生得意地笑了,這兩個泥疙瘩一會絕對是‘誘’人的美味。
閑下來之後,趙海生走到窯邊,站在小六子的身後看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還行,燒得不錯!”
這樣大的窯要砌當然不簡單,但是要想燒好同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窯大了,受熱不均勻也就成了一個問題,但是到目前來看,趙海生發現小六子燒得還真不錯。
窯的裏麵的一層已經隱隱地透出紅意來,更為難得的是,這個大窯的百分之八十的土塊都透出了這股紅意,這就意味著受熱是相當的均勻。
“得扒些灰出來了吧?”小六子說看了年窯裏,說。
趙海生也仔細地瞧了一會,說:“得,不過得小心一點。”
“沒事,我經驗豐富著呢。”小六子一邊說一邊折了一根比較長的直的樹枝,然後小心地伸進窯裏,往外麵扒著灰。
有時候會在這窯的後麵留一個“後‘門’”,方便扒灰,不過一般來主砌這樣大的窯是不會開一個“後‘門’”的,一個是因為這開了後‘門’對受力影響比較大,很容易不均勻,另外一個就是這樣大的窯這前麵燒火用的‘門’也足夠大,扒起灰來也就很容易,所以後‘門’就沒有必要了。
看著扒出來的一小堆灰,周晴不由得搖了搖頭,她還真想不到才一會就燒出了這麼多的灰來。看來這個窯也是一個吃柴草的的主,剛才小六子拖回來的柴草已經燒了一小半去了。
剩下來的都還不知道夠不夠呢。
周晴剛想著這個念頭,孫大鐵就說了:“海生,你看這些柴草夠了沒有?”
趙海生看了幾眼剩下來的柴草,想了一下,說:“我看可能不太夠,要不再去‘弄’點來。”
孫大鐵也點頭說:“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再去‘弄’一點來吧。”
說著,孫大鐵就轉身往村子裏走去,看樣子是回自己的家裏拿了。一般來說,這種燒窯的柴草都是就地取材,但是剛才小六子已經在周圍“掠奪”過一回了,看來附近也剩不了多少了,所以他才想著回家裏去拿一點。
不過這也是看在周晴的麵子上,村子裏的人對待外來的客人在這些小事情上是明顯的不一樣的。
如果光是趙海生他們,孫大鐵是不會回家去搬柴草的,而是‘花’多一點時間在周圍看看能不能找到。
把窯裏的一部分灰扒出來之後,小六子又繼續往裏麵回樹枝,火又一下子旺了起來。
“為什麼不把裏麵的灰都扒出來?”周晴奇怪地問。
剛才小六子在扒灰的時候,她就盯著窯裏在看,發現裏麵還有大半的灰沒有扒出來,但是小六子卻停了下來。
“不能全都扒出來,其實如果不是必要這些灰我們都是不扒出來的,因為這些灰可以保持溫度。但是如果太多了,就要扒出來一些,要不就會塞滿了窯,新的樹枝如果加進來,可能就會把這窯捅塌了。”趙海生這些人在農村長大,對這些事情那可都是了如指掌,不過周晴很顯然就是一個‘門’外漢了。
所以周晴看起來就象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地不斷發問。
“真的是想不到這樣的一個看起來很簡單的窯還有這麼多的學問在裏麵,這些可都不是在書本上能學得到的呢。”周晴不由得感歎著說。
趙海生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再說了,這書本上可不會說這種事情,嗬,這種知識啊,那可都是代代相傳,不過呢如果不是生活在農村裏的孩子要想知道或者是學會這種東西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晴同意地點頭說:“確實是啊。”
她本身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在城市裏長大的她雖然從來不缺少什麼布娃娃之類的玩具,但是對於這種農村裏常見的玩樂她就一無所知了。
太陽已經慢慢地沉下去,而天邊的雲彩更加地通紅了,就象是這窯裏的火燒一般,更是顯得壯觀無比。
周晴和趙海生等人坐在這窯邊,一邊看著小六子往窯裏送著柴草,一邊小聲地說著一些閑雜鎖事,不時發出一陣輕鬆的笑聲,再加上緩緩吹過來的晚風,讓人不由得平靜下去。
這樣的日子,寧靜得就象是一汪清泉一樣,讓人留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