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潭鎮基本上都是平原。地麵雖然有起伏,但是不要說是與高山,就算是與平原也相去甚遠。所以說要想在這裏找到一個小山包,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平緩的地勢上長著大量的各式樹木,當然,與海邊主要長著木麻黃樹不一樣的是在這些坡地上長著的主要就是油加梨樹了。
南方的秋天並不冷,所以這些樹雖然也落葉,便是落得並不多,這個時候望過去還是依然的蔥蔥綠綠,在微冷的天氣裏看到一片綠‘色’還是讓人很賞心悅目的。
這些地方也許已經很有些時候沒有人來了,所以地麵上的草都長得老高,而且那些鳥兒也不時地旁若無人地在樹上跳著,在地上蹦著。
“沙沙沙~”
一陣聲音突然響起,接著就出現了幾個人,聲音正是這些要走過及膝的長草的時候所發出來的。
樹林草地上的寧靜馬上就讓這突出其來的幾個人打破了,那些自由自在的鳥兒這個時候都拍著翅膀呼呼地飛走了。
“老大,我們來這裏抓飛洲鯽?”
走在最前麵的一個人一邊用手裏的棍子拍打著自己麵前的草,一邊說。這個人正是‘潮’磊。
在這樣的草叢裏走動,最怕的就是蛇,所以一行人之中的前鋒‘潮’磊手裏的棍子的一大任務就是打草驚蛇。
這一行人正是趙海生、‘潮’磊、小六子還有孫大鐵。
自從在廣州和程華定了比試的事情之後,趙海生就馬上和小六子回到了海潭鎮。為的就是盡早作好準備,今天他們來這裏就是衝著飛洲鯽而來的。
在海沙村的前麵有一條小河,這條河算不得大,但是卻綿延很長,現在四個人就沿著這條小河一直往上遊走,希望能找到一個比較合適的地方來捕捉飛洲鯽。
聽到‘潮’磊的話,趙海生抬起頭來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這個地方來的人已經相當的少,高大的樹林和長得高高的野草無一不證明這一點。
雖然已經是秋天,但是走了這樣長的一段路,額頭上還是冒出了汗珠,趙海生抹了一把汗之後才說:“沒錯,我們就來這裏看看有沒有飛洲鯽。”
“老大,為什麼不就在我們村前的那段河裏抓,我看到那裏有很多啊,而且個頭也很大。”小六子不明白地問。
對於海沙村的人來說,守著大海讓他們基本上不太吃河裏的魚,所以這種繁殖能力很強的飛洲鯽魚自然就自由自在地成長著,一年下來都能長出很大的個頭來。
趙海生搖了搖頭,說:“那裏的水太淺了,而且水質不好,所以就算那裏的飛洲鯽的個頭大,味道也不好。”
村前的那一段河是村子裏的灌溉田地的最主要的取水的地方,經常有人從那裏取水自然這水裏就含了很多的泥塵,不可能清澈,而且水淺更是加劇了這種情況,所以雖然明知道那裏的飛洲鯽的個頭不小。趙海生也沒有打它們的主意。
“原來是這樣。”小六子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老大舍近求遠,非得來受這個罪,原來是認為村前的那段河裏的飛洲鯽不夠好吃。
不過小六子想想也對,這一次的比試對於他們來說那可是生死悠關,所以那是一點了不能馬虎,而這魚本身那就得是越講究越好。
“對了,海生,為什麼不去水庫裏抓?我們這裏附近有一個水庫,我可是聽說了水庫裏的魚不錯的啊。”走在最後的孫大鐵這個時候也開口說。
他一直都聽人說這淡水裏那水庫裏的魚比這河裏的魚要好,因為水庫的水自然是深得多,而且水質也是很好的。
趙海生搖搖頭,說:“那得看是什麼魚,對於飛洲鯽來說水庫裏的就不一定好了。”
“哦,這個怎麼說?”
這一下不僅僅是孫大鐵不明白,就連小六子和‘潮’磊也不明白了。
“飛洲鯽是一種並不需要太深的水就能長好的魚,太深的水當然也是有好處的,但是這種魚一般來說不需要縱深的水,所以有個兩三米左右就已經足夠了,他們活動的時候長比深好。正是從這個方麵來說水庫裏的飛洲質並不一定比這河裏的要好。至於水質,我們這條小河的上遊,那也是很好的。這裏長年沒有人來。如果河‘床’比較幹淨,水勢比較慢但是即是流動的,那水質也差不了。”
趙海生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說。
十來年之後,水庫魚可是一個比較好的招牌。不過那種水庫魚多是個頭比較大的大頭魚之類,小的也有個近一米長,人的大‘腿’粗,對於這樣的體積的魚來說當然就是水庫裏比河裏要好得多了。
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皮,小六子搖了搖頭說:“這裏麵還有這麼多的道道,真是複雜。”
趙海生笑著點了點頭,說:“不過呢,你也要學著點了,你現在是在廣州上麵負責我們的海鮮連鎖店,這些基本的知識還是要懂的,要不出去說會讓人笑話的。”
聽到趙海生的話,小六子的臉馬上就苦了起來,說:“老大,我和你可不一樣,我可沒有你這樣的本事。”
“話又不是這樣說。沒有人是生來就懂的。而且,比如說我剛才所說的那些道理,並不複雜,你多點琢磨就明白了。”
小六子看到自己的老大如此說,知道趙海生是認真的,其實也正如趙海生所說的那樣,自己現在掌管著數十間的海鮮連鎖店,如果在這方麵一點也不懂,那確實也說不過去,於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