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茫茫大海之中要想找到海流那可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隻有最有經驗的漁夫才能掌握裏麵的規律,畢竟大海之下的情況是相當的複雜,而且就算是再有經驗的漁夫在這方麵也不能保證自己肯定能找得到。
王鐵是海潭鎮最頂尖的漁夫,所以他能找到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所以趙海生也向著他豎起了大姆指說:“鐵叔,你這一手可是了得。”
王鐵的臉不由得一紅,說:“哈。我這可是運氣好,剛好碰到了。”
大海之上沒有什麼是全由運氣來的,就算是真如王鐵所說的那樣是碰巧的,那為什麼別人碰不到就他碰到了?
“這次下的不是三角的拖網?”趙海生發現正在忙碌的人這次撒下去的並不是常用的三角大拖網,而是另外一種排網。
王鐵搖了搖頭,說:“你要的冬蟹那得樣子什麼的都好看才行,量又不大,如果用拖網一拖,那說不準成什麼樣子了。所以我就想著就用我們在淺海的地方用的排網就行了。我特意讓人加長了,然後加重了鉛,用在這個深度的水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而且你沒有發現我們今天的船比較小?用拖網也比較吃力,就算用隻能用小的拖網。”
趙海生走過去,看了一下王鐵準備的這種排網,發現是那種網眼可以伸過手掌的大排網,他點了點頭,知道這種網正是他們專‘門’用來網蟹的排網。
這種大網眼的排網是不可能用來網魚的,因為一個是網眼極大,一般的魚身都沒有這樣大,一穿就過了,還有就是這種網的線用的是很細小和柔軟的‘毛’線,這種線下到水裏對於魚來說“糾纏”‘性’不大,但是對於“橫行霸道”的蟹來說就是致使的武器。
水裏碰到這種網,蟹的爪子和鉗子一碰。馬上就可以纏上,這一拉一扯的,肯定就會成為一團“‘亂’麻”,這樣就根本不可能再跑得掉。
所以說這對於蟹來說是一種很好很強大的網。
三角拖網要靠巨大的鉛塊把整個網都沉到海水之下,而這種排網的最上麵卻是綁著魚鰾一樣的浮標,然後就是一條直線地灑了下去。一邊灑的時候一船一邊慢慢地前行,足足灑下了近百米長。
把網灑下去之後,剩下來的就是守株街兔了,等那些冬蟹順著海流撞上網,然後就可收網了。
等著也是無聊,趙海生和王鐵又聊開了。
“對了。海生啊,那個程華是什麼來頭?”王鐵雖然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畢竟還不是太了解,現在有了空,也就再細細地問了起來。
“是廣州飲食界的領頭羊中的一個,和我們算得上是同行,所以才會有這次的衝突。”
趙海生之前雖然也聽小六子說過這個人,但是由於還沒有發現正麵衝突,他就了解得不多,不過自從對方來下了戰書之後,他就仔細地了解了一下這個人,同時對於廣州的飲食界也作了一番深入的了解,這一番了解之後他對於程華這個人的了解更深了,而隨著了解的加深,他對於這個首先向自己發出挑戰的人也越發地佩服。
“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這是趙海生詳細地了解了程華的發家史之後對他的評價,因此趙海生對一次的比試也就越發地重視起來。
“原來是這樣,那就怪不得了,原來是我們搶了他的飯碗。”王鐵笑著說,“對方實力很強?”
望了一下大海,由於這個時候機船已經完全停了下來,所以這個時候的海麵平靜得有如鏡麵一般,隻是偶而才會隨風起一些小的‘波’‘浪’,但是趙海生卻知道這平靜的海麵的底下卻不知道發生怎麼樣的搏鬥。
而這種情況也與程華向自己發出的挑戰一般,看著表麵平靜但是底下卻凶險異常,趙海生點頭說:“是很強,年紀比我大一點吧,但是擁有了很大的家業,和我們比起來,他就是一地頭蛇,所以說我們這一戰既是不可避免,也是很艱難。”
“嗬,海生啊,我覺得你已經做得不錯了,這才不到兩年的時間,你看你都已經折騰出多大的動靜來?我看比那個程華一點也不差吧?再說了,你想到別人的地方‘混’口飯吃,碰上這點困難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王鐵安慰趙海生說。
一直以來。在趙海生的身上他看到的都是努力積極,象現在這樣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樣還真的不太常見。他也明白這是壓力過大的原因。不過在這方麵他可幫不了趙海生太多,隻能出言安慰幾句罷了。
下網前的一番話和現在的一番話,趙海生都從王鐵的那裏感覺到了關心,雖然說這幾句話並不能對減輕他的壓力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但還是讓他很感‘激’。當下就笑著說:
“鐵叔,我沒事,你放心吧,我處理得來。”
王鐵知道自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夠了,剩下的也隻能是看趙海生他自己怎麼樣處理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起網吧,看看現在的冬蟹到底怎麼樣。”王鐵大聲地說。
趙海生也暫時不再想程華給自己帶來的壓力,也笑著跟在王鐵的身後向船的一側走去,準備看看這網收起來之後會有什麼樣的收獲。
收網是王鐵親自‘操’刀。他拉著網頭,然後用力地扯了起來,那本來在水底之下的排網的扯動之下猛地一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