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生一直在盯著這網,此時看到在王鐵這一用力一扯之下網先是往上有提然後就往下一沉,整個就繃緊了。
趙海生知道這就說明有戲了!
如果網上沒有網上東西,或者是網上的東西不多、重量不夠那這網在一扯之下就會被扯出水麵的。
“有戲!”
這是趙海生看到這一切之後心裏首先冒出的一個念頭。
正在此時,王鐵也樂嗬嗬地笑著說:“海生,你放心吧,這一網肯定是網到好東西了。”
與趙海生隻是看到的不一樣,王鐵此時雙手正扯在網上,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一網絕對網住不少蟹。
一百來米的排網浸在水裏,然後網上又掛上了蟹,這重量自然是可想而知的了,看到王鐵吃力的樣子,旁邊的人馬上就上去幫忙。
有了人幫忙之後,王鐵就鬆了一口氣,示意兩個小夥子扯住網頭,他自己往前幾步,然後探手拎住網往上提了一下。
而隨著王鐵這一提,一隻比成年人的手掌還大的蟹立馬‘露’出了水麵。
趙海生馬上快步走了上去,也顧不上會不會被這蟹鉗到手,一把就捏住了這隻蟹看了起來。
當然,以趙海生的經驗自然也不會是‘亂’抓這隻蟹的。在海邊長大的人如果讓這蟹給鉗住了那可是丟人大了。
擔住了這隻蟹的肚子的中部,趙海生打量起這隻蟹來。看這樣子絕對比自己的手掌還大,蟹身相當的厚實,看樣子有十厘米左右厚,殼是深青‘色’的,比起其它的蟹如‘花’蟹來說,冬蟹的爪子和鉗子都顯得有點短而粗壯。
對於這隻蟹,趙海生隻從這外型來看就知道一定是正‘肥’美的時候。當然,這個時候的冬蟹最重要的絕對不是吃‘肉’,而是吃蟹膏,所以趙海生把手裏的冬蟹舉了起來,迎著天上的陽光照了起來,當他在蟹殼的兩端都看到一團影子的時候,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
這影子一看就知道是蟹膏,冬蟹如果連這殼的兩端都已經有這種影子那就說明這冬蟹的膏已經長得盆滿缽滿了,正是吃的最好時候。
所以當趙海生看到這團影子的時候,他怎麼可能不‘露’出微笑?他之前那擔心這冬蟹因為時間的關係膏還沒有長好的心這一下終於能放了下來了。
看到趙海生這種表情,王鐵也知道他對於這隻冬蟹應該是很滿意的。走到了趙海生的身邊,王鐵接過趙海生手裏的冬蟹也仔細地打量了一會,同樣點頭說:“這蟹膏已經長全了,很不錯,正是最好吃的時候。”
已經放下心來的趙海生這個時候心情也很不錯,他笑著說:“沒錯,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今年的冬蟹看樣子比往年都要好。”
對於這一點,王鐵比趙海生感覺就更加直觀了,畢竟他年年都在打魚捕蟹的,對於趙海生的這句話,他也是非常認同地說:“確實是這樣。”
“鐵叔,這兩天你就給我選些好的冬蟹,我要帶上去廣州,和那個程華比試用得上這個呢。”趙海生對王鐵說。
“這你就放心吧,隻要這海裏有的東西,你要我就算是想盡辦法也給你抓來。”王鐵拍著‘胸’脯說。
王鐵這倒也不是說大話,自從這個船隊成立之後,他王鐵就是附近最大的打魚佬了,現在船隊越發地大了,而且去的地方也越來越遠,所以說如果他都打不到的魚蝦蟹,那別人也不太可能打得到。
所以他這一拍‘胸’脯還真有點一言九鼎的氣勢。當然,這也是因為他有這個底氣才敢說這個話。
“對了,我還抓幾隻‘撈’,這是和程華比試的最後的一道菜。”趙海生原來還想著自己想辦法去捕幾隻,但是最後想著還是把這個任務‘交’給王鐵好了。說到這海上的事情,王鐵比自己熟悉百倍都不止。
趙海生嘴裏的“撈”的學名其實叫做海蜇,是一道很不錯的菜,但是在海潭鎮這裏是基本上沒有人會吃這個東西的。
不過在趙海生的記憶裏,不久後的一段時間裏,倒是有人在海潭鎮大量地收購海蜇,據說是它的血裏有一種東西是可以抗癌的。
“撈?你要這東西幹什麼?”果然,王鐵對於趙海生的要求很不蟹。
“做菜。”趙海生說。
“這東西也可以吃?”王鐵不敢相信地問。
現在海潭鎮的近海的海域裏經常有一個人抱都抱不住的撈出現,平時人們就算是看到了也都懶得管它們,這個時候聽到趙海生說可以用它們來做菜,王鐵哪可能會相信?
“當然,這可是一道很好吃的菜。”
趙海生一邊說一邊想起了後世他有一天在一個街頭的大排檔裏吃到了冰鎮海蜇時那種驚‘豔’的感覺來。
“好吧,反正這東西多的是,你要我就給你抓幾個吧。”王鐵看到趙海生堅持說要撈,他也就不再問為什麼就答應下來了。
在兩個人說話的期間,其他們已經把剛才撒下去的網都已經收了起來,看著那在一個大籮筐裏爬來爬去的一隻隻‘肥’美的冬蟹,趙海生的心情就馬上好了起來。
趙海生的心裏不由得給自己鼓了一下勁,輕聲地說:
“廣州,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