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到了孫誌成的日日白表酒樓,趙海生、孫誌成和段紅著廚房走去。
“嗬,你們就坐著等著吃吧。”趙海生笑著說。
“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麼?”段紅還想著給趙海生打個下手,
。
趙海生搖了搖頭。說:“不用了,這個菜其實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們坐著看就行了。”
孫誌成也說:“段小姐,不用了,一個當然是這個菜不是太複雜,海生一個人來處理就行了,還有的就是他也不喜歡你‘插’手,嗬,對於你們這種不懂得煮菜的人來說,你們幫忙隻會越幫越忙。”
段紅想了一下。發現孫誌成說得還真的有道理,於是也就沒有再說在幫忙的事情,而是說:“那好吧,我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
其實孫誌成說的還真沒有錯,趙海生就是不喜歡別人來幫忙,就算是周晴他都不喜歡。原因就是在他看來別人的這種好意的幫忙真的就是越幫越忙,比如說切個菜吧,不是切短了就是切長了。這樣的幫忙真的是不幫比幫要好。
“沒有問題。為美‘女’服務是每一個仲士的義務。
趙海生笑著說。
趙海生最先處理的就是指天櫃。他先是用小刀把指天權剖開成兩半,然後小心地把裏麵的籽都挖出來,很快,近二十條的指天技就被他剖成了兩半,而且籽都去掉。
趙海生拿起一把寬的刀,把切成兩半的指天板放在砧板上,先是用刀麵把這些指天抓都拍平,然後就是朵成小指甲大小的一塊塊,這就是趙海生一會做朵板魚頭的朵技了。
一陣辣氣隨著趙海生的動作彌漫在空氣之中,刺得人的鼻子都發酸,就連站在離趙海生兩三米的地方看趙海生怎麼樣炮製這一道菜的段紅也不由得退後了兩步,但是讓她驚訝的是趙海生根本就如同沒有聞到這中刺鼻的味道一般。
段紅不由得吐了一下小舌頭,這也太誇張了一點吧。
看到段紅這幅表情,孫誌成笑著說:“嗬,你是不習慣這一股味道,習慣了就好。你沒有發現我也沒有事麼?”
聽到孫誌成這樣說,段紅才發現原來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這股味道雖然是刺鼻,但趙海生與孫誌成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個合格的廚師當然有很多條件,但是其中之一就是對味道的敏感與不敏感。敏感是說他應該對於每一絲味道的變化都要有著比常人更為敏銳的識別;而不敏感就是說在某種情況之下
比如是說在趙海生現在的這種情況之下就絕對不能敏感,如果一個廚師在炒辣技的時候眼淚鼻涕狂流。那他怎麼可能把這個菜炒完?”
孫誌成解釋微
段紅奇怪地問:“這不是很矛盾的麼?”
“嗬,看起來是很矛盾,但是這兩者真的是可以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因此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對於某種刺‘激’的味道不敏感並不是他們的噢覺神經不敏感。而他們能控製得住自己的這些神經的反應。
“不是吧?真的有這種人?”
“嗬,你的麵前不是正有一個麼?”孫誌成指了一下正在忙著做菜的趙海生笑著說。
“咦,孫老,你不是這樣的人?”段紅看了一下趙海生,相信了孫誌成的話,但是孫誌成的話裏似乎說自己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有點奇怪地問。
孫誌成搖了搖頭。說:“我當然不是,我之所以對這種味道不太敏感,可不是因為控製能力的原母,而是早年學廚藝的時候熏壞了。”
“啊!這樣的啊。”段紅低聲地驚叫了一聲說。
“嗬,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畢竟像我這樣的人太多了,廚師之中十有八九都避免不了這種下場,在這種情況下試菜其實就主要依靠嘴裏的味覺了。”孫誌成有點遺憾地說。
當年他學廚藝的時候,什麼也懂,最早的那些年也不遇名師,所以這路子一下子就走彎了,而且再也回不了頭,再加上孫誌成知道自己在這方麵也許比一般人有天賦,但是卻離頂尖相去太遠了,所以中年之後他就毅然放棄做一個頂尖的廚師的想法,轉而經營酒樓,當然中間也多次失敗,但是最終還是成功了,才有了今天的局麵和身家。
當然,對於自己不能成為一個頂尖的廚師還是心有遺憾的。
“原來真的是這樣的啊。”段紅聽出孫誌成語氣裏的那濃濃的遺憾,知道對方說得是真的。
“嗬,你好好地看海生煮菜吧,這小子雖然年輕,但是這一手菜做得真的是無話可說了。”孫誌成轉移了話題說。
段紅把視線轉到了趙海生的身上,一邊隨口問道:“孫老,海生的廚藝很強?”
“嗯,是的。也許在整個廣州都找不出人來比他強。”
孫誌成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卻把段紅嚇了一大跳:“整個廣州都找不出人比他強?”
就算是段紅再不懂廚藝也明白這一句話的分量。
“啊。原來我的老板這樣強的啊。”段紅有點誇張地笑著說。
聽到孫誌成這樣說,段紅就更加仔細地著趙海生到底怎麼樣來做這個朵振魚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