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似乎有些拘謹,說道:“回大人話,我們正在種小麥。”
“哦。”中年男子看了看農夫手中的麥種,好似隨意的問道:“這些是你們的田地?”
“不是不是,這都是郡王爺的田地,我們隻是佃戶。”農夫連忙說道。
中年男子又問道:“那你們一年的佃租是多少?”
農夫微微一愣,遲疑的看著他。
山海縣凡是鄭銘的田畝,佃租都是兩成,這是鄭銘自己定的。
而除了佃租外,其餘賦稅皆不收。
也就是相當於用佃租抵稅。
“兩成。”
農夫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中年男子的神色有些詫異。
大璃皇朝官府對佃租有規定,最高不超過四成,而民間一般的佃租也就是四成。
像山海縣這樣隻收兩成佃租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中年男子還想問些是什麼,但是農夫似乎覺得他有些古怪,扛著自己的農具走了。
“兩成的佃租!五皇子這麼好心?”
他有些懷疑的說道。
隨後,他再次上馬朝著山海縣行去。
王府中。
鄭銘在書房中伏案書寫著,柔軟的毛筆落在白紙上,留下了一個個方方正正的小楷。
有前身的習慣,在加上這兩個多月的練習,鄭銘這字也算是能看了。
旁邊,宋寶寶有一下沒一下的磨墨,小小的嘴巴撅的老高。
“怎麼了?這是誰惹你了?”鄭銘好笑的問道。
“小福子。”宋寶寶立即說道。
“他怎麼惹你了?”鄭銘瞥了一眼站在門外的小福子,問道。
宋寶寶惡狠狠的瞪著小福子,說道:“他把我給師父做的點心偷吃了。”
鄭銘眉宇一挑,看向旁邊執筆畫畫的憐星。
煙紗裹青衣,秀發如瀑布,神態悠閑、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說不盡的溫柔可人,讓鄭銘不由的看呆了。
可惜憐星似乎完全沉浸在畫作中,沒有注意到他的關注。
“殿下!”宋寶寶輕聲喚道。
鄭銘身體微震,頓感汗然。
哎,本王前世三十年的定力都去哪了?
曾經本王可是坐懷不亂的單身狗,如此貪念,實屬不該。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憐星太美了,最近他心裏總是有些成年人才能有的想法。
甚至昨天晚上,他還做了一場美妙的夢。
“啊,怎麼了?”鄭銘回過神來,又問道。
“小福子偷吃了我給師父做的點心。”宋寶寶不滿的說道。
鄭銘嗬嗬一笑,說道:“那我們罰他今晚上不吃飯好不好?”
“好。”宋寶寶頓時笑逐顏開,眼眸彎彎,宛如月牙。
門外,小福子聽著兩人的對話,頓時心感悲涼。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殿下要罰小福子晚上不能吃飯,嗚嗚,小福子心裏苦啊。
正當小福子自艾自憐的時候,一名護衛突然跑來。
“福公公,有人來訪,說是北邊省的監察禦史。”
“監察禦史?”小福子撓撓頭,說道:“等一下,我去向殿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