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聖倒是沒想到,這東皇皇朝來的準兒媳婦如此豪爽。
他頓時也來了幾分興趣,下令:“既是如此,那就這麼定了,來人啊,搬箭靶。”
青猛的身旁,青少夫人有些不安地扯了自家男人一把:“死鬼,真要比啊?我的弓法不好,這萬一……”
“什麼萬一一萬的,連那個東皇笙都敢比,你怕什麼?這最後一名,妥妥的就是那個草包公主,看到時候,什麼人保得了她,”青猛白了自家女人一眼。
後秦的女子,自小或多或少都學過騎術弓術,但並非是每個人都像青薔那樣,專攻弓法的。
所以心裏喘喘不安的,可不僅僅隻有青少夫人。
可大夥兒轉念一想,再怎麼差,也不會差過東皇笙吧。
眾人看看東皇笙的模樣,細皮嫩肉,簡直就像是連太陽光都沒見過幾回,再看她的手,哪裏像是拿過兵器的。
如此一想,已經有九成九的人,都認定了,這花肥人選,非東皇笙莫屬了。
獨孤聖一聲令下,隻見幾名武者搬著一個足有半人多高的箭靶子走了上來。
後秦的箭靶子,可不是一般的草靶子,它直徑達半米,靶心使用韌性極佳的金箭草,外麵蒙上了一張兩寸來厚的角犀皮。
靶心的那一點紅靶,卻是用魔獸血染上的,這麼一個獸皮箭靶,光是重量,就有一百多斤,搬上來時,就能感覺到一股騰騰的沙場氣息。
若是臂力不濟之人,別說是射中箭靶的紅心,就是想射中箭靶都很得有些難度。
“聖上,既是有比試,那就該有裁判,以示公正,不如就由本後來擔任裁判,”青後看上去興致頗好,主動請纓,擔任裁判。
“不如,由微臣來擔任裁判,不知聖上皇後,意下如何?”
隻見一名素袍武者走了過來。
“宋館長,您怎麼來了?”見了來人,後秦帝不禁麵露喜色。
在場的貴族皇子妃嬪們也紛紛站起身來,向來人行禮,一臉的恭敬。
“師傅,”獨孤休也一幹平日的冷酷,走上前去。
雲笙也是詫異不已,這名宋館長,赫然就是早前她在藥田裏遇到過的那名中年花農。
他還是一身的花農打扮,想不到,他卻是北鬥武道館的館長。
這名宋館長,不僅是北鬥武道館的館長,也還是獨孤休的授業恩師,當年獨孤休的戰技都是學習自宋館長。
他在朝中,並不擔任任何官職,卻也可以自由進出皇宮,是後秦武者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宋館長的來曆很神秘,他的修為也很高。
外界有人傳聞,他的修為,甚至超過了武帝一境。
隻是宋館長生性淡漠,卻又剛正不阿,對於宮廷中的這些繁文縟節,曆來不喜。
每年獨孤聖設了宮廷杜鵑宴,也曾邀請過他,隻是按照往年的規矩,他曆來是不出席的。
所以他突然出現在今日的杜鵑宴上,眾人自然到很吃驚的很。
青後見了宋館長,麵色微微一變。
宋館長是什麼來曆,後秦帝等人心許不明白,青後卻是知道的。
宋館長乃是麒麟族族長黑曜派來,傳授獨孤休武技的人。
他雖是黑曜派來的,可論起輩分,他還是黑曜的師兄,傳聞中八荒部落獸神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