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傅司川帶著小尼抵達京江。
京江距離傅司川生活的地方有一千多公裏，是鄰省的一個小城。
也是寧星辰寧星晚十五歲之前生活的地方。
京江的氣候寒涼許多，傅司川到的時候，正下了今年的第一場薄雪。
“先找酒店休息一下？”小尼見傅司川有些憔悴，問道。
“不。”傅司川蹙著眉頭，看了下表，“這個時間學校還沒放學，跟我去一下京江二中。”
到了二中，幾乎沒費什麼周折，傅司川就找到了寧星辰當年的班主任。
提起寧星辰，年愈五旬的林老師惋惜得直搖頭。
“這孩子啊，可惜了。她打小兒就學習好，長得漂亮又有禮貌，要是說這事兒出在她妹妹寧星晚的身上，我倒不覺得奇怪，可怎麼偏就是寧星辰呢？”
傅司川細細聽著，問了一句，“星晚跟星辰都在林老師您的班上嗎？”
林老師搖搖頭，“不在一個班上，星晚那孩子性格潑辣，跟星辰一點都不像，是個很讓老師頭痛的學生。那時候我常聽星晚的班主任說，星晚喜歡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來往，而且星晚很不喜歡她姐姐，常常跟別的孩子說姐姐的壞話。”
傅司川不解，“照您的說法，星辰很乖，星晚為什麼不喜歡她。”
“叛逆期的孩子，心思敏感，兩人是親姐妹，姐姐太過耀眼，把星晚顯得一無是處，本來我們這些老師私下裏還說，再等兩年星晚長大了就不會再說姐姐的壞話了，沒想到這時候，星辰就出事了。”
傅司川想了下，雖說難以啟齒，到底無奈，還是問道，“那個視頻，您看過嗎，真的是寧星辰？”
林老師雖然年紀大了，一提起視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臉一下子紅了。
她喝了杯茶來掩飾，“看過，當時傳得很瘋，全城都知道了……那孩子也不知道是中邪了還怎麼著，就那麼把一張臉露在鏡頭前，還說了自己的名字……”
傅司川怔了怔，“那，有沒有可能，視頻裏的人是寧星晚呢。”
林老師嚇了一跳。
顯然，這是她從未想過的問題。
“不，不可能吧。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可能搞錯。如果不是寧星辰，她為什麼要默認？再說了，當時那幾個混混也宣揚過了，那女孩兒就是寧星辰。”
林老師忽然壓低了聲音，“後來寧家放出消息，說星辰因為意外去世了……其實我們都知道，那孩子是受不了輿*論，自殺了。所以，這更說明拍視頻的是星辰而不是星晚。這事兒放星晚身上，就她那性子，該不會想不開的。”
從學校出來，傅司川一直不說話。
小尼在市中心找了家還過得去的酒店，安排好後帶傅司川吃晚飯。
這邊的飯菜偏甜口，傅司川沒吃多少就放下筷子，“小尼，不累的話，吃過飯再陪我出去走走。”
小尼答應著，“傅總，您在懷疑太太嗎？”
“我小的時候就知道奶奶給我找了個媳婦。”
傅司川說，臉上終於有了些笑模樣，“十年前，寧父寧母帶著寧星晚過來投奔我們家，說大女兒因故去世，所以他們離開傷心地，因為我與淘淘有婚約，就來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