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殺人啦!”
這便是先前唐久和燕長微在樓上聽到說的那兩聲。
眾人散開後,偌大的前堂便隻剩齊州趙家人和被打的書生。
“武翠兒~”金元寶又吩咐道:“既然他那舌頭不中用,你便替他割了去吧。”
“嗬!”躲在暗處偷瞄的眾人紛紛倒吸一大口冷氣,暗道這女子的毒辣。
聞言,書生躺在地上動了動,似在垂死掙紮。
“嗬~”
他發了一聲後再無動靜,剛剛那腳顯然踹的不輕,眼下也不知是死是活。
即便如此,那武翠兒仍是要上前,看來是真要割了他的舌頭,讓他死了之後也做個啞巴,便是到了閻王殿也告不了狀!
正要動手之際,忽聽一人朗聲道:“且慢!”
金元寶抬頭,與正從樓梯上下來的唐久打了個照麵。
金元寶見他一身單薄裏衣,身形瘦弱,相貌也是平平無奇,一看就是個多管閑事的,僅瞅了他一眼後就移開了視線,不耐道:“怎的?本小姐教訓一個破皮兒雜碎與你是何幹?”
轉眼,唐久就來到了她的麵前。
“與我何幹啊……”他笑了笑,攏攏額前飄落的碎發,道:“總歸是讓我看不過眼罷了。”
“嗬!”金元寶嗤笑一聲,不懷好意道:“既看不過眼,那不如讓本小姐也替你把眼睛刮了去吧。”
“哈哈哈!”唐久肆無忌憚笑開。
“多聞趙氏子孫行事囂張霸道,今日一見,卻不想竟還有割眼刮舌之癖好…”他微微上前,輕聲道:“怎麼?隻要眼睛嗎?舌頭一並送你要不要?”
輕言慢語,猶如情人的耳語。
如此溫柔的語調下,金元寶卻隻感受到一陣滲入骨髓的寒冷。
她不自主倒退一步,看著他,正準備罵:“你!”
猛地,又在目光交彙時頓住,被毒蛇盯上的恐懼油然而生。
“大膽!”
金翠兒大喝一聲,就要上前推攘,唐久看也不看,徑自閃到一邊去。
救人歸救人,他可沒打算跟她們動手。
正所謂,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唐久自翊是位君子,這第一不為之事就是打女人。
不過,他是君子別人可就未必。
醒過神的金元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居然被人震懾住了!還是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野小子,如何能忍,閃躲進眾家丁身後,她指著唐久道:“給我抓住他!”
唐久沒動,任由著他們把自己捆綁住。
這副束手就擒的架勢讓躲在暗處的看客們替他狠狠地捏了把汗,暗道:趙家小姐如此粗魯狠毒,這位小兄弟估計從她手裏討不了什麼好咯那
唐久卻是氣定神閑,“嗬~”得笑了一下後,看著金元寶道:“你捆我作甚?難不成…”他停下來作思索狀,忽地又驚道:“難不成你這是看上我了吧?…嘖嘖嘖…”他連連搖頭,臉上寫滿了苦惱,“可我已有心上人,又俊俏又溫柔……”
“來人!”金元寶懶得聽他囉嗦,直截了當道:”給我打他的嘴!”
“是!”
“喂喂喂,”唐久裝裝樣子掙紮幾下,說道:“打人不打臉啊!”
“本小姐還專就打人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