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時十日並出,草木焦枯,堯命羿射十日,中其九日,日中九烏皆死,墮其羽翼,故留其一日也”唐久微微一頓,勾唇道:“溫大人,這個故事你可聽過?”
“後羿射日?”
唐久笑意盈盈的點頭:“正是!”
溫子方不知想到何處,臉上一片茫然之色,隻見他看了看手中的羽箭,又看了看唐久,不確定道:“你莫不是要跟我說這是當年後羿用來射日的”
唐久氣定神閑的伸出食指,左右一擺,打斷他道:“非也!非也!”
這話出口後,溫子方也覺得自己真正蠢極!在他惱羞成怒間,隻聽唐久話音一轉,繼續道:“羿射下九日後,繳收九翼,隱於帝丘!”
燕長微輕聲呢喃,跟著他的話音重複一句:“帝丘?”
聞此聲,唐久眼光一亮,知他該是懂了自己的意思。
唐久挑眉道:“如何?世子殿下可想到什麼?”
燕長微緩緩地道:“說起帝丘,本殿少時倒是見一些遊玩讀物中提及過此地聽聞此地鍾靈毓秀,人傑地靈是個難得的鸞翔寶地。”
“哦?”唐久勾聲一句,往他身邊湊了湊,追問道:“還有呢?”
燕長微抬眼看了他一眼,淡聲配合道:“若沒有記錯,傳聞中□□皇帝麾下那名軍師便是出自此地。”
唐久猛地拍掌,指著他讚道:“沒錯!”
二人相視一眼,皆是明了。
房中,唯有溫子方似懂非懂,猶猶豫豫的問出口:“星邏道人?”
唐久自行解說起來:
“星邏道人原叫靈貺,後遇□□皇帝得其取字為星邏。故而他全名實為:靈貺星邏。”
“靈貺星邏?”
唐久道:“靈貺星邏在沒有遇到□□皇帝之前,靈貺二字,既是他的名諱也是他的族名,他們那一族不像我們漢人,他們沒有名字隻有姓氏。父傳子,子傳孫,世世代代都叫這二字”
說到這裏,唐久徑自頓住,隻見他摸了摸下巴,搖頭晃腦,似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見此,兩位旁聽者的心跟著提了起來,特別是溫子方,本就著急再被他這麼一停頓,簡直是抓心撓肝的難受,正當他欲要開口詢問時,唐久再次開口了。
“至於他們在家裏怎麼區分誰是誰實在不好意思,這我也至今沒想通。”老實又費解。
看上去是真的很想知道。
溫子方不由得感歎:“你還真是杞人憂天啊!”
唐久哼哼:“要你管~”
“言歸正傳!”見話題呈現即將偏離的狀態,唐久一改嬉笑之色,恢複正色道:“靈貺這一族,以“羿”後人自居,是否屬實姑且不論,但唯有一點不容置喙。”
溫子方:“哪一點?”
唐久朝他伸手,淺笑不語。
溫子方莫名,舉著那截羽箭道:“這個?”
唐久含糊點頭:“嗯嗯。”
溫子方隻得遞過。
接過後,唐久將其夾在兩指之間把玩,手指微動,那截羽箭就在他手裏調了個頭,箭頭朝外,他笑著對溫子方道:“細算一下,當年幽王叛亂時,老溫大人應該已經回京。不知溫大人在家中可聽他說起過當年戰況?”
溫子方下意識的挺了挺胸:“那是自然。”
說來也巧,那年老溫大人,也就是溫子方他老爹,剛剛結束外派,一回京就聽聞幽王宇文龍城起兵造反了。
太後幹政,天子言微。
敵軍來襲之際,才知大部分禦前軍早已被發配別處,僅那日值崗幾名帶刀護衛及若幹文臣伴天子左右,老溫大人正在其中。。
也辛得他那日拚死護駕,事態平息後,不過多久,皇上並將其提拔至內閣,後任太子少師,從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