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雖然我太太畫的手繪畫不值什麼錢,但對於我們來講,也算是機秘,所以要求當場做畫,是不合規矩的。”
薑還是老的辣,四兩撥千斤,林伯就拒絕了傅司川的“好意。”
一時,場麵陷入僵局。
小尼無奈,打發了記者。
記者沒拿到新聞,不大愛走,小尼隻好灑了些錢,才清理了花店裏的人。
電話突然響起。
傅司川接起,那邊傳來寧母的聲音。
“司川啊,我正巧路過,看到你了,你在做什麼啊。”
傅司川走出花店。
寧母迎了過來。
“媽。我懷疑,星辰就在這家店裏。”
“什麼?”寧母急著想往裏麵衝。
“您別進去,她不會出來見我們的。”
寧母眼淚下來了。
“她恨我們,是不是?”
傅司川歎了口氣,“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把星辰逼出來。”
寧母眼神閃了閃,突然破涕而笑,“司川啊,我有個辦法,要不,咱們試試?”
……
半小時後,阿玉和祥嫂抱著迪米出現了。
阿玉和祥嫂一直不知道內情,奇怪地問,“先生,這麼冷的天,您為什麼一定要讓迪米了門啊。”
傅司川心疼地抱過孩子,走進花店。
“我是這孩子的父親,在找孩子的母親。”
林伯冷哼一聲,“沒見過。”
樓上忽然傳來一陣響聲。
是椅子刮過地板,又打碎了杯子的聲音。
林伯母尷尬地咳了幾聲。
傅司川心裏踏實了,抱著孩子,衝樓上喊道,“寧星辰,我知道你在樓上,今天我過來,是給你一個機會,見孩子一麵。
明天,我要移民去國外,今天你不見孩子,永遠都沒機會了。”
寧母站在旁邊,狠了狠心,一伸手在迪米身上掐了一下。
迪米小嘴一咧,哇哇哭了起來。
阿玉心疼得直抹眼淚,“寧星辰是誰啊,咱們太太不是叫寧星晚嗎?”
祥嫂也是一臉懵。
孩子才哭了兩聲,樓上傳來淩*亂的腳步聲。
通通通……
寧星辰滿臉是淚,幾乎是跑著衝下樓,一把搶過傅司川懷裏的孩子,輕輕哄著。
迪米才閉著眼委屈地大哭著,被寧星辰抱過去後,突然止住了哭聲,睜開眼睛,看了看寧星辰的臉,小嘴一抿笑了一下。
緊接著,像告狀一樣,又哭了起來。
一聲比一聲高。
寧星辰貼著迪米的小臉,母子倆哭成一團。
林伯母那邊也已經淚流成河了,歎了幾歎,扶星辰在椅子上坐下。
寧母顫巍巍地湊過來,“星辰,真的是你?你真的還活著?”
寧星辰看了母親一眼,低下頭,抱著孩子往旁邊躲了躲。
寧母見女兒不想讓自己觸碰,尷尬地站了會,到門旁去抹淚了。
傅司川看著寧星辰。
上次見她,是在精神病院裏麵。
她身上散發著傷口化膿的腥臭味道,瘦得不成樣子。
現在,她臉色好了許多,身上的味道也很幹淨,也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