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無荒:“再親一下。”
“先找藏書洞。”
阿淮說著,迅速鎖定下一個方向,緊張地確認周圍沒人,才拉著石無荒的手過去了。因為沒什麼人,新人的潛入行動格外順利。
石無荒看著阿淮,就算追魂宗沒多少人,她依舊有些過分謹慎,怕這怕那,畏首畏尾,能看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沒什麼經驗。
為了他,阿淮在偷東西。
怎麼想就怎麼不可思議,怎麼想就怎麼滑稽。
怎麼會這樣。
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但現在就這麼自然而然地出現了。
阿淮拉著石無荒,到了一個新的山洞口,因為被山洞口的樹枝遮掩,不太能看到山洞上的名字。
阿淮:“能看到嗎,是不是藏書洞?”
確實是,阿淮拉著石無荒進去了。
藏書洞有新個弟子守著,很快就被阿淮解決掉。
當阿淮在書架上迅速挑書打包放乾坤袋時,石無荒在旁邊倚著書架,打量著她極快的動作。
石無荒提醒:“偷東西非君子所為。”
“不道德。”
阿淮臉本來就紅,聽了石無荒譴責,以為他是不屑和她一起做這不道德的事,臉就更紅了:“我都說了我一個人來就行了,你非要和我一起來。”
石無荒愛極了她這個樣子,語氣忽然下流起來:“我陪你做這不道德的事,你也陪我做件不道德的事,成不成?”
阿淮看他一眼,故作鎮定:“什麼事?”
石無荒附在阿淮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阿淮忽然從耳根一路紅到脖頸,伸手把石無荒推開:“你不要胡言亂語了。好好找書,正常點。”
石無荒摸了摸鼻子,心裏也覺得自己挺不正常的。
就隻是那麼看著她,就隨時隨地想到一些不道德的事。似乎不太好,但是控製不住。特別是自醒來後,他的識海被凶獸折騰,喜怒不自控,本能欲望就更難控製了。
阿淮看了看書名,把自己覺得可能有用的書都收進了乾坤袋。收拾一番下來,沒給追魂宗剩下幾本。
確定偷完了該偷的書,阿淮立馬帶著石無荒走人了,趕去下一家。
一個晚上,阿淮把自己能想到的,也許擁有壓製魂魄手段的宗門藏書閣統統光顧了一遍,收獲頗豐,最後盆滿缽滿。
回到大荒山,阿淮把書搬回了臥房,開始整理翻看。
因為書太多,臥房被堆滿,幾乎沒有能下腳的地方。
石無荒和阿淮一起看。
阿淮為了不漏掉重要信息,隻要是不是她自己確認無用的書,基本都帶回來了。所以石無荒看書的時候,基本隻看一眼目錄,覺得大概此書無用後,就把書丟到一邊。
石無荒這樣丟掉好幾本後,被阿淮發現。
阿淮不滿了:“你都沒好好看,你怎麼確定它沒用了?”
石無荒又翻完一本的目錄,把書丟開:“看目錄不就知道了。”
“不行。萬一正文有用呢?會錯過的。”阿淮把石無荒丟開的幾本書撿出來,擺到自己麵前,準備重新看一遍。
石無荒又拿起一本,準備翻開。
忽然手上僵住,指節一緊,把書頁捏出褶皺。他眉頭皺起,眼底閃過一抹瘋狂的赤色。他閉了閉眼睛,過了會兒才再重新睜開。
他把手上的書放了回去,若無其事站起身:“我出去找陳赤武處理點事。”
阿淮看了看他:“好。”
石無荒立即走出了房間,向來四平八穩的腳步可以說是急躁。
阿淮放下手中的書,看向了石無荒離開的方向,愣愣的。
·
大荒山的大殿毀了,據說是石無荒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但阿淮沒有看見。
或者是說,石無荒刻意地避開了她。
其實並沒有多大的事情,陳赤武說,石無荒是看到大殿上他的主座落了一隻小飛蟲,忽然就大發雷霆。把大殿給砸了。
當阿淮看到大殿時,隻見了災後重建的現場,這裏猶如狂風過境,桌子椅子的擺設一點都不剩,台階缺了一個角,有一麵石壁裂開一個大洞,從頂上裂到壁根,幾乎貫穿了整麵石壁。
破壞力之強,可見一斑。
石無荒站在大殿內,神色難明。
阿淮走到他的身邊,握住他的手,手指擠進他的指縫,十指相扣,在石無荒低頭看她的時候,對視過去,朝著他微微一笑。
“沒事。”阿淮輕聲說,“一些小玩意兒,不算什麼。”
石無荒眉頭依然緊皺,他握緊掌心裏溫軟的手,盡量撫平內心躁鬱。
他壓抑不住的是殺意和破壞欲,從那幾百隻凶獸身上來的劣性,已經開始初現端倪。
石無荒第二次發脾氣是在一個沒有太陽的早晨。
外麵的晝鳥叫得太大聲,他下令把大荒山周圍的鳥全部都趕走,趕不走就殺掉。手下人聽令行事,他卻又嫌棄別人做事不利落,在敷衍他,把人都教訓了一遍。
陳赤武怕他動手傷了手下那些小山童,就自作主張把小山童遣散,於是陳赤武就遭受了一番教育,石無荒一掌就把他從山上轟到山腳下,肋骨斷了好幾根。
他不像昏君了,像個暴君。
但這些阿淮都沒看見,石無荒的脾氣看似來勢洶洶,毫無預兆,但卻全都有意識地避開了她。
她什麼也沒看見。
作者有話要說: 近期河南的小天使要注意安全問題!平平安安的!希望災情能早點過去,為河南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