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無荒抽開了手:“你走。”
阿淮又重新握了上去,不離不棄:“我陪你。”
石無荒終究是沒能再甩開。
他在原地僵了僵,最終低了頭,用額心抵著阿淮的額心:“……對不起。”
“……”
石無荒看了看她眼角的淚痕,輕輕吻掉:“對不起。”
他又親了下她的唇,低聲道歉:“對不起。”
石無荒下下地親著她,聲聲道著歉,親下,又說句對不起。
阿淮心裏難過,握著他的手,成十指相扣的姿勢,她說:“不要說對不起。”
·
石無荒把阿淮送回了房間,自己又出來了。
他回到寶庫,從門口走了進去,看著滿地四散的琉璃碎片,心中荒涼。
他跟阿淮動手了。
怎麼可以跟阿淮動手?怎麼可以?
他眼中透著痛色,伸手捂住了太陽穴,閉緊了眼睛,不住地往後退,怎麼可以。
終於,終於到了這步。
今天在阿淮麵前砸了琉璃琴,明天會砸什麼?
石無荒不敢想。
有就有二,他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他也不敢賭。
原本,次都不該發生的。
是他的錯。
·
第二天,阿淮在整理自己看過的書。
“我跟你說件事。”石無荒走到阿淮的麵前,麵色如常:“我要去離天宗的冰穀趟,試試煉化凶獸。”
他解釋:“那裏常年低寒,凶獸會受到壓製。”
阿淮看著他。
如果不是之前看了那麼多書,對凶獸的事情了解了個七七八八,她還真會信。去冰穀煉化什麼煉化,根本不可能。
他定是想去冰穀躲著,個人悄悄發瘋。
把她丟在大荒山。
“好啊。”阿淮沉默了會兒,走到了他麵前,抬眼對他輕笑了笑:“我等你回來。”
石無荒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好,等我回來。”
阿淮順勢摟住了石無荒的脖頸,踮著腳仰著頭,親了他下。
她看著石無荒,見他僵住,又親了他下。
無論什麼時候,石無荒都禁不住這種誘惑。他在心裏念著,不合適,不合適……但所謂理智,全都在阿淮的個個親吻下,土崩瓦解。
他忍不住,熱烈地回吻了回去。
很快親出了火。
阿淮把石無荒往床上帶。
在壓在阿淮身上,扯開了她衣裳的時候,石無荒停了下來,理智驟然回籠,反手幫阿淮攏好了衣服。
阿淮卻像是無意識地,抬頭親他側頸,濕潤的吻在了他的喉結。
石無荒僵住,全身過電般,下腹立即升起團火,燒向了四肢軀體。
平時多看眼阿淮,他都能想起不該想的東西,何況是這種刻意地挑逗。
阿淮看著他的眼睛,眼波流轉,聲音綿軟:“……哥哥,上,嗎?”
真他娘的操了。
石無荒雙目泛紅,他不知道阿淮在哪裏學的,但無疑學得很成功,他聽了這句話,所存不多的理智立馬全都燒光了。
石無荒從來都是想要的,想得要命。
他自虐般地頓住不動,強製自己冷靜冷靜。
可當阿淮把他白袍的係帶拉開,手輕柔地貼著他胸膛的時候,石無荒就忍不住了,根本沒辦法冷靜,他立即有了反應,而後幾乎是粗暴地壓了上去。
沒留點縫隙。
魚水相歡,折騰出室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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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中早已安靜。
忽然,床幔動了動,從裏麵伸出隻手來,手臂細長白皙,隻是上麵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
是阿淮的手,她將床邊散落的衣裳撿進了床幔中去。
裏衣、中衣、外裳……件件地慢慢地撿了回去。
阿淮的衣裳鬆散地披在了身上。她起身坐在床邊,長發披散著垂下,墨色的發鋪散了幾縷在床麵的大紅牡丹上。
她顫著手把衣裳係帶慢慢係好,黑金牡丹的衣裳領口偏低,不由得讓晉江不可描述之處露了不可描述的紅色痕跡,好幾處錯落著。
好半天,她才係好了衣帶。阿淮長舒了口氣,垂眸看著床上隻能乖乖躺著,呼吸綿長的石無荒,露出了抹笑來:“哥,你不能怪我,誰讓你自作主張,非要走人。”
男人靜靜地躺著,神情上是晉江審核不讓過的事後饜足感,還若有若無地帶了絲笑意。
阿淮不由得想起之前的發生的事情,臉止不住地紅了。
在做完的那瞬間,她施法把石無荒弄睡著了。石無荒在這個時候沒有防備,中了計。
其實差點失敗,她在書上看到過關於這樁事情的描寫,但是,看是看了,她不知道是這樣的……這麼,這麼……放蕩。她完全被石無荒折騰得沒有點力氣。
求饒也沒用,每次求他輕點,他反而……提出諸多要求。
阿淮耳尖也紅透了。
她開口,在他耳邊喃喃道:“哥,你太壞了。”
“所以,你先使壞,等你醒了,可不能怪我。”
阿淮抬起手,朝著石無荒揚手,石無荒的四肢馬上就出現了黑色的鐵鎖鏈,鎖鏈扣在床柱上。
這鎖鏈和曾經石無荒鎖住阿淮的魂魄鎖鏈,如出轍。
“你教我的。”阿淮摸了摸石無荒手上是黑鐵鎖鏈。
她俯下身,在石無荒的唇上親了下。
才依依不舍地站起了身,走出床幔,走到床前又轉身朝著床上看去,透過黑色的床幔輕紗,能隱約看見床上那個人的身形。
阿淮眼神溫柔,低聲保證著:“哥,等你醒過來,切都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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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淮找了陳赤武,交待了些事。
陳赤武聽完,臉震驚:“寧山主,您再考慮考慮,你把骸骨歸還囚山……山主知道嗎?”
阿淮笑了笑,坦誠:“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