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92章 做人要有心意(3 / 3)

“你有沒有事?!”

蕭一瑾被這人護的好好地,一點丁傷都沒受,可那撲通一聲的跪地,卻是聽的真真切切,再看眼這人咬緊牙關的模樣,就知道這一跤摔得不輕。

世子爺都跪在地上了,誰還敢站著,立馬一院子的人全都跪了下去——

素雨首當其衝。

蕭一瑾瞧著大家都跪在了地上,就知道自己又闖禍了。

“都是奴婢的不好,請世子爺責罰。”

“不關他們的是,是我自己貪玩,非要爬的。”

蕭一瑾趕忙說道,生怕蔡雲旗一個惱怒把大家都給罰了,她才嫁過來,可不想得罪太多人。

蔡雲旗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嗎?自己娶回來的媳婦自己能不了解,別說素雨素月,就是自己方才在場,怕也是攔不住的。

“看我等下怎麼收拾你。”悄聲在蕭一瑾的耳邊狠狠的咬道。

下一刻,便強忍著腿上的疼,硬將這人打橫抱了起來——

“沒事了,你們都退下吧。”

話罷便抱著懷裏的人,就進了屋子。

而蕭一瑾則窩在她的肩上一動不敢動,直到門被關上,才抬起頭來。

誰知道前腳剛進了屋子,後腳屁股上就挨了巴掌——

蕭一瑾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這人竟然打自己屁股?!

“誰讓你爬樹的?!”蔡雲旗瞪了瞪眼,說著又是一巴掌。

說是打,其實就是輕輕地拍了一下。

“摔下來怎麼辦?!”

雖然瞪著眼睛,但言語裏卻全是關切——

“我還不是為了給你摘桃子——”蕭一瑾鼓著嘴,一副你打我,我不高興的樣子,她知道蔡雲旗就吃自己這一套。

果不其然,才不過輕輕地拍了兩下,蔡雲旗就舍不得了。

“想吃桃子可以讓下人去摘,再不然院子裏也有梯子,怎麼就非要你自己親自動手不可了?剛才我要是晚來一步,可怎麼辦?!”

想到剛才蔡雲旗就後怕,那要摔下來,就算不骨折也得破皮。

自己一個眼沒盯住,她就鬧這麼一出,說什麼也得罰罰她——

可狠話還沒來得及張口說,臉頰上就被這人‘暗算’了下——

啵——

蕭一瑾的胭脂頓時就印在了蔡雲旗的臉頰上。

“不生氣了嘛~~~”

眼睛裏透著光的,勾著這人的脖頸,就坐在了她的腿上——

蹭啊蹭的,就是三昧真火也消了。

蔡雲旗無奈的歎了口氣,瞧了眼環著自己脖頸的‘壞家夥’——

“你啊~~~往後不準了。”

“知道啦,夫君~~~”

蕭一瑾見哄的差不多了,就想查看她的膝蓋,剛才那一下怕是不破也要淤青的。

“爺——”門外忽然傳來千瑞的聲音。

“進來。”蔡雲旗應聲道。

門被推開,千瑞快步走來,手裏拿了個白玉印章。

“您方才進府後,一個小丫頭過來給我的,說一定要交給您。”

“什麼東西?”蔡雲旗皺了皺眉,接過一瞧,神色乍然一緊“她人在哪?!”

“玉龍客棧。”

原來這東西不是別的,是盧夫子身前所用的印章。

而千瑞所說的小丫頭,正是那天架著梯子潑她們水的女孩。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有一雙眼睛早就在暗處看見了這一切,一轉身便進了冬暖閣的院子裏。

玉龍客棧

廂房的門一開小月隻認得蔡雲旗,對蕭一瑾卻有些眼熟。

“不記得我啦,那天你也差點兒潑了我一身呢。”蕭一瑾笑道。

“我想起來了!你是女的!”小月有些驚詫,難怪那天看她的時候就覺著奇怪呢“那你們什麼關係?”

蕭一瑾瞧著眼前這個人小鬼大的丫頭,又笑了笑“我是她娘子。”

“小月——咳咳——”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

小月連忙跑過去“夫人,他們來了。”

蔡雲旗跟蕭一瑾一進屋子,才發現,椅凳上的婦人頭發已經全都白了,麵色蠟黃如土一般——

盧夫子才走了沒多久,盧師母的身體竟差到了這個地步。

“師母——”蔡雲旗有些說不出話來。

盧夫人掩了掩嘴角,望向蔡雲旗跟蕭一瑾隻說了一句話——

“我能相信你們嗎?”

蔡雲旗知道這句話是盧師母最後的支撐,來找自己怕也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盧夫子對我有知遇之恩,學生隻恨不能替盧夫子報仇雪恨。”

盧夫人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一個老婆子鬥不過他們,可若是什麼都不做,我怕是死也不瞑目——”

盧夫人有哮喘,說一句話中間總要停下來歇一歇——

“那天我不太舒服,就先睡下了,誰知道半夜書房裏起了大火,當我出去的時候就看見盧湛先於眾人在外頭兒救火——我當下也沒多想,隻以為他是碰巧在附近,可火救下之後,我卻在書房裏發現了這個——”

一塊燒黃的玉佩

“我認得,這是盧湛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塊——後來我越想越不對,深更半夜他怎麼會那麼湊巧的出現,先夫曾經就說過這個侄兒將來會走歪路,現在看來他不僅走了歪路,還走了一條心狠手辣的路。”

說完盧夫人便不住的咳嗽起來——

“師母——”

盧夫人搖搖頭“我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之所以那麼快的離開晉京,就是為了要留住我這一條老命,若是我也死了,隻怕先夫就真的要這樣枉死了——”

忽然一把扯住蔡雲旗的胳膊

“你要真念在先夫對你有知遇之恩的份兒上,你就幫幫他,不能讓他死的這樣不明不白!”

“師母,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盧夫子枉死的。”

蔡雲旗看了眼一旁的小月“照顧好盧師母。”

說完人便快步走出了屋子。

“你打算怎麼辦?”蕭一瑾追上來問道。

“去雍州,把盧湛押回晉京!”蔡雲旗冷著眸光,眼中的豹子隨時就要殺出。

“我跟你一起!”

蕭一瑾攬上蔡雲旗的胳膊,如同那天夜裏一樣,隻不過那時她還不是她的妻,現在卻已經是了。

兩人快馬加鞭的趕到雍州,卻還是晚了一步——

站在盧府的新宅前,裏頭兒卻傳來了哭喊聲——

朝裏走去,隻見祠堂裏懸掛著一一個人——

“啊——”

“別看!”

不,不是一個,應該是具屍體。

盧湛死了。

蔡雲旗捂住蕭一瑾的眼睛,平靜的望著這一切,望著那被吊死盧湛——

不知火燒盧夫子的那刻,你可有想過今日的下場。

朝廷命官無故自殺,自然會有衙門的人來查探,書房裏的一封遺書暴露了一切。

“什麼遺書!什麼懺悔!什麼一命抵一命!”

蔡雲旗一腳踢翻了身前的椅子——

“這分明就是殺人滅口,不想讓人再查下去!倘若真的這麼簡單,當初為什麼查不出來!”

“你別這樣——”

蕭一瑾急忙握住自家夫君的胳膊——

“至少盧湛死了,不是嗎?”

蔡雲旗緊緊地咬著後槽牙,眼中猶如烈火燃燒般,充滿了恨意——

“這一切怕是太子一黨脫不了幹係。”

“早晚有一天!血債血償!”

盧夫子是曾經做過太傅的人,那是何等殊榮,而今卻被自己的親侄兒害死,蔡顯宗看了奏折後勃然大怒,一氣之下抄了盧湛的家,將他那些妻妾流放三千裏,子嗣永世不得回晉京,菊娘因為被休而逃過一劫。

至於晉京被霸占的盧府,又原封不動的贈還給了盧師母,這樣的結局也算是了了盧師母最後的心結。

“怎麼樣?”蔡雲旗上前問道。

白屹安將盧師母的手掖進被子裏,示意出去說。

“不行了,她的身子已經耗到頭兒了,除非是大羅神仙下凡,否則——”

白屹安搖了搖頭——

“還是準備後事吧。”

話音剛落,小月就從屋子裏衝了出來——

“不好了!夫人吐血了。”

八月初五,盧師母卒,與先夫合葬。

天家下詔告天下知——

伉儷情深三十餘載,夫妻同心同德,至死不渝。

至此傳為一段佳話。

寶閣樓

蔡雲旗靠在窗子前,眉頭深鎖,蕭一瑾從身後走來她也渾然不覺。

“還不休息嗎?”蕭一瑾輕聲問道。

蔡雲旗這才回過神來,看向那快要燃盡的火燭,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這麼晚了。

自打盧師母走後,這人的心情就一直不好。

“說到底,盧夫子也是因為我,倘若他不向天家舉薦我,或許就不會慘遭此劫,我這一想到——心裏就難受的厲害。”

“這怎麼會是因為你,分明就是暗處裏的那些人太過心狠手辣,至於盧湛不過是個工具罷了——”蕭一瑾握住蔡雲旗的手掌“遲早有一天,都要把他們揪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被隔壁裝修吵醒,就撒嬌求夫人陪我去吃個早飯

因為外麵下雨,夫人原本不想去的,但又覺得好久沒陪我吃過早飯了,一時心軟就陪我去了

結果吃到一半下大雨,回來以後夫人鬧了一天肚子

夫人:“還是不能對你心軟”

我:“”我能有什麼壞心呢

okk,我又要去碼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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