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氣不過,蕭一瑾頓時抱著被子的手更緊了——
此刻倒是看開了許多,抱就抱唄,反正你也別想占便宜。
不知過了多久,許是真的困了,蕭一瑾竟然就這麼睡過去了,聽著這越發平穩的呼吸聲,蔡雲旗嘴邊的笑意頓時更甚了——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就這樣了還能睡著?
愛憐的蹭了蹭她腦後的烏發,忍不住輕輕地吻在這人的耳畔,悄聲道——
“傻瓜,還吃醋?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不知是不是聽見了這人的耳語,蕭一瑾居然鬆了手裏的被子,轉過了身來,自然而然的就又窩在了蔡雲旗的懷裏,哼哼唧唧的還使勁兒往裏拱著腦袋——
蔡雲旗連忙揚起脖頸來,讓她蹭了個舒服。
瞧著她小貓似得乖巧,又把人往懷裏摟緊了些,輕輕撫著——
“睡吧,睡吧。”
第二日——
蕭一瑾睜剛眼,就發現蔡雲旗早就醒了,這會兒已然不知是看了自己多久,再瞧瞧現下這個1姿1勢1——
自己窩在她的懷裏不說,兩隻胳膊還環在她的脖頸上,臉頰頓時就烤人起來,連忙鬆了手去,先來了個興師問罪——
“你抱著我做什麼?!”
“我抱你?方才要是沒記錯的話,是你抱我的吧。”
蔡雲旗撐著腦袋饒有興致的瞧著眼前的可人兒——
“說起來昨夜裏也不知是誰,哼哼唧唧往我懷裏鑽——哎呀,我這條胳膊啊,都被枕麻了呢。”
故意逗她,還真揚著胳膊揉了起來。
“你、你少胡說八道!誰——誰往你懷裏鑽了?!我才沒有呢!”
蕭一瑾臉紅的都快要滴血了,蹭的一下就從床榻上跳了下來,趿著鞋子就往外屋走去——
蔡雲旗瞧著她是越瞧越歡喜,起身便也追著這人的腳步過去了——
“還想耍賴呢,昨夜裏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話還沒說完,敲門聲就響起來了——
“爺兒,奴婢端水來了。”
蕭一瑾方才還漲紅的臉,倏的一下就褪去了顏色,瞥了眼笑容僵在臉上的蔡雲旗,又看了看門外候著的身影——
頓時似笑非笑的——
“哎——”蔡雲旗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就被蕭一瑾打開了。
就見門外的人忙不迭的邁了進來。
“來得正好,伺候世子爺洗漱吧。”
“是~~~”雲鶯笑的臉上跟開了朵雞冠花似得。
蔡雲旗挑了挑眉,心中無奈的厲害,一麵接過雲鶯遞來的帕子,一麵默默歎氣——
這下可真的難哄了。
—————
說什麼不近女色全是假的,男人哪有不1好1色1的?
以前光聽人說,郡王府的世子爺如何如何羸弱,如何如何寡淡,可今日一見,到也沒那麼邪乎——
羸弱嘛?身子骨確實不如一般男子看起來強健。
寡淡嘛?性子是冷清了些,不愛說話不愛笑。
可這不1近1女1色就有些過頭了,連著幾日來的觀察,倒也不是個無縫的雞蛋。
雲鶯也不知道是小安氏誇的多了,還是真覺得自己美貌無邊,才不過幾日,就滿心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竟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姨娘來看待,在寶閣樓裏都使喚起了人來。
千瑞一邊磨著墨,一邊偷偷的瞧著自家主子爺,來來回回好半天了——
“有話就說,藏著掖著作何。”蔡雲旗翻著手裏的書頁。
“爺——您該不是真的想留著那個雲鶯吧?”千瑞皺了皺眉頭“那可是冬暖閣送來的人呢。”
蔡雲旗手上一頓,腦海裏竟冒出來蕭一瑾生氣吃醋的麵容,頓時不自覺的勾了下嘴角。
千瑞沒瞧見,隻自顧自的說道:“爺,您不知道那個雲鶯現在可囂張了,儼然一副要當姨娘的樣子,連雨姐兒都想使喚。”
“是嗎?她的膽子這麼大啊?”蔡雲旗搓了下手指。
“可不是嘛,她要不是個女的,我都想揍她!”千瑞算是個大度的了,竟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想而知這個雲鶯有多過分。
蔡雲旗沉默片刻,忽的闔上了手裏的書——
“你去把那個雲鶯給我叫來。”
“啊?”千瑞一愣,瞧了眼外頭兒的天色,這天兒可都已經見黑了“現在?”
“就是現在。”
“爺,您——”
千瑞話還沒說完,某人便不請自來了。
“主子爺兒,奴兒給您送糕點來了。”雲鶯現下說話是越來越大膽了。
隻見蔡雲旗眼中露出一抹戲謔的笑意——
似乎在說——等著看好戲吧。
千瑞似懂非懂的退到了一邊,但卻並沒有出去,方才主子的意思是不讓自己走的吧?
“爺兒,這麼晚了,雲鶯怕您餓著,給您送些馬蹄糕來。”雲鶯如今倒也豁開了,就算是還有千瑞在場,倒也沒半點兒害臊的意思。
蔡雲旗拿過手邊淺藍色的文書,攤開放在桌上,方才抬眼瞧去——
“拿過來吧。”
話音還沒落下,雲鶯就急忙跑了過去,拿起一塊馬蹄糕就要往蔡雲旗的嘴裏喂去——
“爺兒,您嚐嚐,這是雲鶯親手做的呢。”
糕點剛到嘴邊兒,蔡雲旗臉色忽然一變,猛地抬手用力鉗住雲鶯的手腕——
厲聲怒道——
“大膽!誰給你的膽子竟然偷看呈給陛下的密折!說!是誰派你來的!”
雲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嚇得竟連手裏的馬蹄糕都拿不住了——
“爺,奴婢沒有啊,奴婢沒有啊——”
“還敢狡辯!”
蔡雲旗一個用力甩開麵前的人——
雲鶯從沒見過蔡雲旗發怒,一時間失去了思考能力,再加上她本就是外強中幹的人,一罵一嚇的,跪在地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奴婢沒有啊,世子爺冤枉啊——奴婢真的沒有偷看,奴婢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
千瑞這時終於開竅了,方才主子爺沒讓自己出去,那現下自己不就是人證嘛——
頓時——
“你這奴婢竟然如此大膽!方才我瞧的一清二楚!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抵賴!”
雲鶯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莫名其妙的就被安插上了個偷看密折的罪名,本想替自己辯駁的——可方才自己拿著馬蹄糕去喂蔡雲旗,可是被千瑞瞧了個明白真切,這勾引主子可是要被拖出去亂棍打死的,剛張開得嘴,霎時就又什麼都不敢說了,隻一個勁兒的磕頭,叫著冤枉。
素雨素月聽見動靜,也趕忙衝了進來,方才在屋外也聽了個大概——
這會兒一進來,就把人鉗住了——
“寶哥兒,這怎麼處置?”
蔡雲旗一臉的漠然,聲音低沉的沒有一絲溫度,瞧著地上跪著的人,目光越發冷酷——
“到底是冬暖園送來的人,我也不方便處置,送交給姨娘吧。”
話罷,素雨素月壓著人就送去了冬暖閣。
待人一走,千瑞的大拇指就豎了起來——
“爺,我真服了!您可真是高人啊,竟想出了這麼個法子,如此一來,想那小安氏也不敢把事情鬧大了。”
偷看天家密折,這罪有多大,不用自己說,小安氏也該明白。
蔡雲旗抖了抖袖子,忽然想到了什麼,方才還冷著的臉,霎時間又泛起了笑意——
推開門,大步朝臥房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吃的烤魚,夫人偷偷點的——
我:“又要長胖啦”
明日,懂?(哈哈哈捂臉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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