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8章 真該投個男兒(3 / 3)

“小姐——”子鳶見自家主子神色慌張,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

“去太醫院——不不不——去白府!”

林其琛緊鎖著眉頭,捏著帕子的指節都泛了白,想到江婉筠的那句交代家裏的事情——

不知為什麼——此刻卻在自己的腦子裏成了交代後事。

“小姐,白府到了。”子鳶的話音還沒落下。

轎子裏的人就急忙的衝了出來,郡主的腰牌一亮,誰人敢擋?

下人領著就去了白屹安的房頭兒。

“小姐——”

白屹安才聽完白母的哭哭啼啼,這會兒心煩意亂的厲害,外頭又是下人的急急稟報聲——

頓時就沒好氣了——

“叫什麼叫!不見不見!全都不見!”

那下人登時被嚇得臉色都白了——您腰鬧脾氣也分個時候啊。

苦笑道——

“我們小姐,平常不這樣~~~”

林其琛自然知道她平常不這樣,那人什麼‘德行’自己還能不清楚。

“你下去吧。”

說完自己就推門進去了。

外屋沒人,應該在裏屋——

子鳶知道主子有話要說,就沒再跟著,隻站在外屋的椅凳旁,隨時聽候差遣。

才走到門簾處,就聞見了一股衝人的氣味——

這人在燒什麼?是艾草嗎?不像啊。

隨即便將門簾輕輕掀開,屋子裏一陣煙霧繚繞,就見那人斜躺在軟榻上,翹著腳——

林其琛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白小姐好安逸啊——”

“誰啊!”

此時的白屹安嘴裏叼著個銀質煙鬥,呼呼的冒著嗆人的白煙兒。

看清來人,白屹安慌的煙鬥都從嘴裏掉了出來,打在身上,好好地衣服瞬間就燒出一個洞來。

許是沒想到她會來,一時又驚喜一時又慌亂。

這人還抽上煙了?還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嗎?

姨母說得對,真該投個男兒身。

“你、你來了——”白屹安站起身來,將煙鬥藏在了身後。

別說,這低頭怕挨罵的模樣,還真像那麼回事。

“你不出來,那我就隻好自己進來了。”林其琛淡淡的道。

見到這人之前都還是滿肚子的話,可真見到她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隨後又瞥了她一眼——

“拿出來吧,我又不會給你沒收了。”

白屹安這才躡手躡腳的將煙鬥摸了出來,兩隻手黑呼呼的沾了一片。

“別往衣服蹭。”林其琛瞧著她小孩似得模樣,取下自己的錦帕遞了過去“擦罷。”說完,又補了句“擦完了,還我——”

“啊?”白屹安皺了皺眉“我都擦髒了,你還要啊?”

林其琛倒吸了口涼氣,望著眼前這個‘厚臉皮’的——

“白姑娘,這好像是我的帕子吧?”

“一塊帕子,這麼小氣。”

“我小氣,我好像記得之前你已經拿了我一塊了。”

“呃——”白屹安的表情頓時將在臉上,這人記性真好“不就一塊帕子嘛,我跟你換還不成。”

說完就從自己的衣袖裏摸出塊素色的白帕,上頭連朵花都沒有。

林其琛一臉嫌棄的接過來——

“你好歹秀朵花啊。”

“我倒是也想,可我不會啊。”

這話說的倒是真的,白屹安手指細長,骨結有力——

這手天生就該拿金針,繡工的活的確也不是她該做的,瞧著那空無一物的素色帕子,林其琛的心裏忽然有了別的心思——

到處張望著——

“你這裏有沒有繡筐?”

“繡筐?”

白屹安愣了下,乍得想到什麼,立馬轉身蹲到地上,從床底翻出個筐子來——

“你說的是不是這個?”

繡筐不知在床底下放了多久,上麵落了一層土,白屹安有些尷尬的連忙轉身用袖子撣幹淨——

“我娘給我的,我不想要,就塞在床底下了,後來就忘了。”

連針線都不會,林其琛難得沒有揶揄她,隻問道——

“你喜歡什麼顏色?”

“紫的吧,我喜歡紫的。”

她剛說完,林其琛就從繡筐李挑了卷紫線,拿捏起繡針,穿針引線的模樣,實在讓人怦然心動,尤其是到最後咬斷紫線的模樣——

牙齒上下摩擦,嘣的一聲——

不想咬在線上,想咬在自己的腦子裏——

乒的一聲,斷下一根兒弦兒來。

“好了。”林其琛將帕子展開,就見方才還空無一物的帕子,這會兒卻在帕角處落下了一個‘安’字。

“繡的可真好。”

白屹安的眼神略帶癡迷的望著,情不自禁的就抬手去摸,可還沒碰到那繡字兒呢,就被林其琛啪的一聲打落了。

“呃——”

有些委屈,不過再瞧瞧自己這黑乎乎的手指頭兒,倒也覺得——打的對。

“先去洗手。”林其琛輕聲道。

“哦。”白屹安啊乖乖的聽。

等白屹安把手從水盆裏撈出來的時候,林其琛正把那繡了字的素帕往袖子裏塞。

頓時,白屹安就不樂意了,可又不敢上去明搶——

“不是給我繡的嗎?”

林其琛不解的望著她,理直氣壯的道:“你都拿了我兩個帕子了,我拿你一個,你還要管我要回去?”

“這——可那是繡了我的名字啊。”白屹安不舍得不是帕子,是這人的一針一線的繡字。

這人真真是個榆木腦袋——

頓時有些焦急,可麵上卻依舊寡淡,道:“你帕子有繡字,我的也有,你不虧。”

說完人就有些燥熱的別過了頭去,臉頰也不自然的泛起了紅來。

沒一會兒,就聽身後的白屹安,直愣愣的叫著——

“是!是有繡字。”

手指輕輕地撫上去——王字旁的琛。

白屹安的興奮不僅僅是因為得了帕子——她不知道在林其琛心裏,這樣的交換算什麼,可在自己的心裏這樣的交換,叫做信物。

跟著人鬧了半天,也該說正事兒了——

林其琛斂起眉眼,雙眸浮上一層擔憂,落在身旁人的臉上,化作一抹道不明說不清的心緒。

“為什麼要去?”

白屹安怔了一下,捏著帕子僵了片刻——

“醫者仁心,而且那天花,我會治。”

林其琛一眼就瞧出這人在說謊——

“大晉朝,還沒人敢說會治天花——”歎了口氣“跟我還不能說實話嗎?”

白屹安像是吃了什麼軟骨散,愣是在林其琛說完這句話後,手軟腳也軟,輕飄飄的像踩在了雲彩上——

“林、林郡主——”白屹安大的舌頭有些打結,像喝醉了酒“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我不告訴別人——”

“我娘,逼我嫁人。”

作者有話要說:  挺多人問我跟夫人是怎麼開始的,問我們的故事,

所以我想,要不要寫篇紀實文?

寫寫我們的小日常,真的挺有意思的

用夫人的話來說,真的就是我在鬧,她在笑

生活總要回歸於平淡,沒有那麼多的浪漫,但就是覺得每一天都很新鮮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但是我也有顧慮,總感覺寫出來了會不好,不是有那句話——秀恩愛死得快。

我真的對這方麵超迷信,太害怕離開一個人,可能就是這樣,我們都很珍惜這段感情。感謝在2021-08-25 22:42:47~2021-08-26 23:43: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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