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達的鈴聲驚動了他,他慢慢轉過頭來,看見電梯門邊的向南時,嘴角掀起一抹溫柔的笑,“談完了?”
“嗯。”
向南走過去,一隻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笑著說:“我還沒吃飽。”
封厲將他的手拉下來,與他十指相扣,“我已經讓人重新準備了飯菜。”說著將向南帶到了剛才的包廂,包廂裏空無一人,向南疑惑,封厲說:“顏君喝多了,我讓宋臣先送他回去了。”說完話後,徑直拉開椅子讓向南坐下,等向南坐下後,才坐在旁邊的位置上,張羅吃的。
向南沒說他和沈清瀾具體說了什麼,封厲也沒完。
兩人在安靜的包廂裏用了第二次午餐,等出來的時候,向南覺得肚子有點撐得慌,封厲伸手過來在他圓滾滾的肚皮上摸了幾把,笑盈盈的說:“有三個月了吧?”
向南一時沒明白過來,看見封厲略帶促狹的笑容時才驚覺這是個怎樣變|態的問題,當下瞪了封某人一眼,嘴裏說道:“是啊,也不知道是誰的。”
聞言,封厲眼眸一深,將人拉進就近的一個角落裏,仗著有一盆高大的植物做遮掩,一把把人按在牆上,傾身吻了下去。
在這樣一個隨時都有人經過的地方接吻,其實還挺刺激的,向南最開始還有些掙紮,後來大概是被吻得有點感覺了,抱著封厲的脖子,主動回吻起來,舌尖相觸,霎時情|動,向南覺得身體熱得要命,忍不住在封厲懷裏蹭了蹭,封厲被蹭得邪火中燒,啞著聲音警告:“不要動。”向南感覺雙腿間頂上來一個堅硬的東西,立時就不敢再動了,封厲低頭,重新含住他的嘴,修長的手臂將人撈進懷裏,瘋狂的舔噬起來。
一吻結束,向南早已腿軟得站不住了,好在有封厲扶抱著,否則早就掉地上了。
封厲扶著人從盆栽後走出來,在路人好奇的目光中麵不改色的攬著人大方的離開。懷裏的向南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嘴巴此刻肯定不能用吃了辣椒來解釋,所以為了讓臉丟得小一點,隻好盡量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坐進車裏,向南才長長的籲了口氣,像是剛剛打過一場仗似的,累得慌。
封厲俯過身來替他係上安全帶,接著發動了車子。
接下來的幾天,向南帶著封厲遊玩了本市幾個頗富盛名的景點,又帶著封厲去他從前的學校走了走,學校放了暑假,校園裏一個人都沒有,連看門的老大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所以兩人十分順利的溜了進去。
向南記得高考那年,宋臣第一次動手打了他。
不為別的,就為了他那句不念大學。
那時候宋臣已經是大學生了,高考前來學校看向南,兩人當時就站在學校花園旁邊的小路上,向南說不打算念大學了,宋臣臉色當時很難看,衝他吼道:你不上大學準備去做什麼?下苦力嗎?像你這樣的身板一天就能把你折騰死!
向南當時也很執拗,兩人就這個問題爭執不下,最後宋臣像是忍無可忍了,甩了向南一耳光,向南被打懵了,一時間反應不了,宋臣歎了口氣,抓著他的肩膀:你大學的學費由我出,以後等你工作了再還我,好不好?
那是向南這輩子少有的幾次執著,即使宋臣這樣說了,他依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這是我的人生,宋臣,讓我自己做主吧。
宋臣尊重了他的選擇,並且在後來的時間裏頗多照顧。
現在回想從前,向南笑自己那時候實在太過幼稚無知。
向南指著那個十幾年都沒換地方的花園,把這事告訴了封厲,封厲當即眯起了眼睛:“他打了你?”
向南無語,“你搞錯重點了吧?”
封厲卻隻是攬著他的肩,“雖說他這是為你好,不過這一耳光我先記著,遲早要找他要回來。”向南再次無語,帶著封厲在學校裏到處轉了轉,快到晚飯時間,兩人才從學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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