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58章 的場番外(下)(2 / 3)

兩人之間隱形障礙似乎消失了,的場靜司的笑意直達眼底,他沒有操之過急,選擇先再給她一些時間緩解。

本以為這將是心結解開後,他們故事的開始……

——但緩解,似乎起了反效果。

剛成為家主的的場靜司很忙,不僅要處理家族與家族之間的關係,連他的私事也變成了公事的一部分。

十一家族中有家族想要與他聯姻,的場靜司不是不明白那些人想要什麼,當然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但七瀨卻問他,如果別人不行,那西山院小姐呢?

七瀨從小照顧著自己長大,的場並不意外她看出了他的心思。但有些事情,七瀨還是沒能看明白。

的場靜司放下茶杯後,笑著回答七瀨:[很遺憾,她不行呢。我不會和西山院家族聯姻的。]

聯姻是家族與家族之間的合作,是利用,是互利。

她不會願意,也不會放心讓西山院家麵臨任何可能會被的場家吞噬的可能性。

而他想要的也不是聯姻,而是…………

嘛,既然已經她已經脫離了,那就試試在下次的集會上告訴她吧。

祈音妹妹會嚇一跳麼?會做出怎樣的回應?

好不容易等到期待已久的集會,祈音雖然到了場,卻完全沒有要來找他的意思。

她和源家的新任家主源輝交談甚歡,的場靜司遠遠看見,她在源輝麵前笑得很是燦爛。

然後,她就準備走了。

連宴席都不準備用,選了一條小道,試圖避開所有人眼目離開。

[祈音妹妹是準備回去了嗎?集會才剛開始一半呢。]

的場靜司叫住了她。

她身形一頓,略有些僵硬地轉過身來,不耐煩地辯解道:[你隻要我過來參加,又沒規定我必須參加全程。]

不僅如此,她還一臉嚴肅地糾正他的用詞:[的場先生,在這種正式場合,還請你稱呼我為西山院。]

……如果真的是在正式場合也就罷了,祈音臉皮薄,的場靜司不是不知道。

但這是一條小道,一條普通客人絕對不知道的小

道。

他告訴她,這條路上不會出現外人,她卻依舊堅持,不耐的情緒毫不掩飾地暴露在外。

的場靜司能看出來她刻意的疏遠——簡直就跟三年前海邊那次一模一樣。

三年前是因為心結,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西山院已經不再從屬於的場了,兩人上次在電影院的約會,也很是愉快。

她沒理由忽然變臉才對。

除非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在他沒有去打擾她的那三年裏,她其實已經喜歡上了別人。

比如和她關係很好的名取周一。

也比如剛才與她交談甚歡的源輝。

的場靜司麵上不顯,但他也開始懷疑,自己這些日子的一廂情願,是不是猜錯了。

祈音對他很不耐煩。她嘲諷他,說他不必在這裏和她浪費時間,畢竟還有那麼多想要攀附的場家的女孩子在等他。

她的口吻輕蔑又嘲弄,漂亮的眼裏隻有對他的不屑,根本看不見他所以為那份[喜歡]。

的場決定打探她與源輝之間的關係。

她果然說道:[源輝的確很符合我的條件,他長相好,頭腦好,家庭條件也很簡單,對我而言是一個很完美的丈夫人選。]

的場唇邊的笑意逐漸消失,她似乎還不滿意,繼續諷刺道:[但這些都不關的場先生的事呢。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你,可要好好挑選。]

——那麼多女孩子,但沒有一個是你。

的場的聲音冷了下來:[我和她們在一起,你不介意麼。]

祈音無所謂道:[為什麼要介意?我又不喜歡你。]

…………

的場聽見她的回答,勾起了唇角,意味深長地說:[也是,你一直很討厭我呢。]

也許是他弄錯了。

也可能是因為猶豫不決,顧慮太多,才沒能抓住本來能夠抓住的機會。

他對她一向很耐心,比對任何人都要縱容。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是她的竹馬,他了解她,也願意為她妥協。

的場靜司看向祈音的平靜目光裏,藏

匿著無法言說的無奈與複雜。

他平日裏總是鎮定地笑著,做事果斷又狠厲,但沒人知道他其實是一個很矛盾的人。

他會過於直接地說出令人不喜的實話,也會不夠坦率地將真正想要表達的憋在心中。

他會不顧別人的看法,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也會在溫柔詢問路邊的野貓有沒有興趣和他回家,被拒絕後,遺憾地笑著靜靜目送貓咪離開。

祈音不喜歡的場一門,她想要靠自己的力量重振西山院家。

她答應過不會危害的場一族,的場靜司便也尊重她的想法,從未想過要利用家族的勢力將她困住。

既然她不喜歡,那就不強求好了。隻要她能快樂,他不介意將欲望一直克製下去。

可有些欲望,似乎並不是想要克製,就能成功克製的。

——特別是剛才看見她與其他男人交談甚歡後。

——在她說出,源輝的確是一個很完美的丈夫人選後。

直到那一刻的場靜司才終於察覺,一直以來是他搞錯了。

忍讓和克製,果然還是不符合的場家的作風。

的場家就要有的場家的做法。

……

在祈音說完傷人的話準備離開時,的場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在她還未反應過來前,有些粗暴地將她逼到牆壁上。

祈音睜大了眼,下意識想要躲開。

的場沒給她機會,抬手壓上牆麵,讓她無處可逃。

被他禁錮在牆壁上的祈音動彈不得,她勉強保持著鎮定,抬眸怒視著他,冷聲道:[你這是做什麼?放開我。]

的場靜司沒有將她鬆開。幽深而複雜的目光緊緊凝視著她,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對峙了很長一段時間。

的場的喉嚨有些幹澀,有些憋在心裏近十年的話,終於不再受理智壓製,就要說出口來:[祈音,如果說……]

可惜,他從來都不是運氣好的那類人。

他的話才剛說出一半便被家仆打斷,不僅如此,還讓祈音聽見了原道家的小姐正在等待他的話。

祈音的表情更加嘲諷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