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技巧隱秘而別致。

不過,等龍馬反應過來換手,自然失效了。

十分鍾後,分區預賽冠軍誕生,是青學。

婉拒慶功宴的邀請,一一和順路的同學一起搭公交回家。

路上大家還在聊剛才的比賽,她偶爾應一聲。

到家門口時收到短信,對方說:照片已刪。

這麼說,那個經常跑來青學的女記者真的拍到她了?青學網球部那麼多帥哥正選都用不完她的內存?

卓宇已經買好菜回來,正在客廳吃點心。

“我還買了麻薯,嚐嚐,味道還不錯。”

“好。”

晚上洗澡時,看著身上交錯的傷疤,她慢慢沉入浴缸。

溫熱的水潤濕了幹枯的皮膚,讓她覺得自己從一棵幾乎要枯萎的樹恢複成活生生的人。

洗完澡,穿上衣服,吹頭發,塗抹祛疤膏。

堅持塗了幾個月,三分之一的疤痕已經痊愈消失,三分之一淺得用遮瑕膏能蓋住,還有三分之一能摸到明顯的痕跡。尤其是右手臂。

長約十公分,是帶倒鉤的軍刺劃出來的,森然可怖。

明天該上學了。

一一整理隨身藥包,確定沒有遺漏的,放進上學背的書包裏。

今天過得暈乎乎的,給倫子阿姨的畫還沒送過去,明天上學時順路送過去吧。

周一大清早。

女生照往日的路線晨跑,在望月咖啡買早餐時,意外遇到了哈欠不斷的鬆澤小姐。

“上班好辛苦啊。”鬆澤抱怨完,點了杯黑咖啡,又對一一說:“一醬,好好珍惜美好的上學時光哦!”

“好的。”

“一醬真的太可愛了!”鬆澤忽然就精神了,笑道,想起什麼,問:“我好朋友的弟弟也在青學,叫不二周助,一醬認識嗎?”

“知道。”是網球部的正選,看起來溫柔帥氣,其實有點懶散,不過人家自己開心就好。

“他很出名?”鬆澤好奇,“連你這個一年級都知道。”

“應該吧。”在學校偶爾會聽到有人提到這個名字,“他和龍馬一樣是網球部正選。”

“你們關係還真好。”鬆澤知道越前龍馬,但還沒說過話,可能是少年看起來太高冷,她不太敢接觸。

下午放學後,一一發現校園裏出現了不少陌生麵孔,路徑多數是去網球場。

來接她一起去上語言課的卓宇納悶,“青學有明星嗎?怎麼那麼多人拿著相機進去?”

調查的時候沒聽說啊。

“不知道。”

不過第二天早上她就聽堀尾在班上看似抱怨實則炫耀了。

是其他學校網球部的偵查人員。

周三下午值完日,得了閑的一一回家換了運動服,背上網球包,坐公交去街頭網球場。

大概因為現在還早,在那裏打球的隻有分區預賽裏輸給青學的玉林組合。

“你來啦。”玉林中學的泉開心地打了個招呼,“打不打?”

她點頭,“杏今天會來嗎?”

“不知道。不過上學日沒事的話,她一般會在四點左右到。”

泉實在有點弱,一一用左手發出去的球都接不住,她看向布川,“要不你們一起?”

“……”為什麼聽出了一股強烈的嘲諷?

十分鍾後,備受打擊的兩個人哭喪著臉,“我們是玉林最厲害的了。”

“默契嗎?”他們配合不錯,但技術太次。

四點過後,橘杏沒有來,倒是來了別的人,球技都比不上泉和布川。

她和泉打了聲招呼,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