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好害怕。】騙取信任後哭泣著背叛的人最終躲在敵人身後。
【蠢貨,你不是喜歡當英雄嗎?那就替我去死吧!】無法成為同伴的人。
【看清那些醜陋的麵孔了嗎?這就是你寧願自己受傷也要保護的人,後悔嗎?難過嗎?真是可憐呐。】那些壞人。
【為什麼非要逃呢?我不許你活著離開這裏。】擁有紫色雙瞳的瘋子。
【luna,保護好自己,不要再……】浴血的少女長眠在紛飛的落葉裏。
陽光重新落入眼底,倒映在視網膜上的少年身影令她腦海冒出一個念頭:死掉的人是沒力氣這樣撐著的。
後知後覺的想法是:活的。
時間重新流動,女生翻過低矮的圍欄,對反應遲鈍的裁判說:“暫停一下。”
世界恢複喧囂,觀眾竊竊私語。
她蹲下來,輕聲說:“別動,以凶器上的血跡來看,傷口應該不是很大,但出血量有點大……你的手沒消毒就碰傷口了?”
本來疼得想哭的龍馬:“……你翹課?”
“午覺睡過頭就請假了。”
“我可以動了嗎?”
“嗯。我帶手機了,要幫你叫救護車嗎?”
“不用。”龍馬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凶器,不,球拍的殘骸,心裏歎了口氣,這把是最貴的,破成這樣,修都修不好,再看還蹲在地上的女生,這麼看還真的像個小妹妹,“luna?”
“……腿麻了。”
龍馬無語地拉她起來。
大石已經拿來藥箱,“越前,快來處理!”
本打算離開的一一看到藥箱裏的東西,沒有無菌紗布,走近一看,有消毒水,但沒有止血類的藥物。
她有隨身帶藥的習慣,包括無菌紗布和特製的止血粉。
“要幫忙嗎?”
大石猶豫片刻,“你會嗎?”
“嗯。”
“麻煩你了。”大石專門學習過急救知識,但這種傷口是第一次見,傷口明明不深,但用醫用棉花也沒能止血,心裏有些沒底。
她用棉簽蘸了止血粉輕按在傷口上,另一隻手從大石的藥箱裏拿出消毒水,示意他準備。
三十秒後,她鬆開棉簽,血止住了。
大石暗暗驚歎藥效,立刻接手。
藥箱裏有很多藥瓶,有的字她還不認識,問道:“哪個是消炎藥?”
忙著消毒的大石說了個她聽不懂的詞。
圍觀的正選裏有人幫了忙,還擰開蓋子,用英語問:“是灑在無菌紗布上嗎?”
“對。”她用兩層紗布固定住消炎藥粉,裁剪成眼罩大小。
大石的動作挺麻利的,很快就處理好了,還順便擦幹周圍的血跡。
最後是包紮。
眾人齊齊鬆了口氣。
龍馬堅持繼續比賽,裁判為難地看著龍崎教練。
龍崎教練無奈,但部長手塚給出了十分鍾限製,十分鍾後必須結束比賽。
龍馬自信地同意了。
一一翻出低矮的圍牆,到觀眾席和同學會合,途中留意到記者,發出一則短信。
座位有點髒,不少人都站著看。她也不勉強自己坐。
小林千彌還替她拿著手幅,她接過來擋住臉,問:“龍馬的球拍怎麼斷了?”
總不會是氣到自己去砸網柱被反彈的吧?
“可能是出汗了,球拍就脫手了。”小林也是懵的。
比賽再度開始。
不動峰的選手交替打上旋球和切球,龍馬突然就丟分了,沒接住。
清水靠過來,低聲說:“越前君經常這樣丟掉分數,是不是太累了?”
“可能吧。”一一回想,他丟分之前,持拍的手臂似乎有瞬間的停滯,仿佛麻痹了一下。再聯想到不動峰選手那奇怪的堅持,大概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