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般流逝。
羲和逐步下移,日光也開始如吃了德芙一般變得飄柔起來。
黃昏時分,晚霞是夕陽寧靜綻放的美。
這夕暮的煙霞仿佛在輕輕呼喚著倦歸的生靈,於悄然中走向寧靜。
夕陽西下時,映紅了天邊的雲彩,漫天霞光造就甚美的風景:霞映紅了大地、山川、河流、花草、樹木,以及芸芸眾生,一切都籠在晚霞撒下的金黃色的紗帳裏。
因宗門屬地範圍寬廣,地大物博,所以,這不是一場百米跑,而是一場長時間的耐力馬拉鬆。
現在,前半程的硝煙漸熄,開始了後半程的堅持。
“咕咚。”
寶珠一邊趕路一邊招呼著水靈們在自己頭上盤旋,內心正盤算著該如何向剛剛那廝找回場子。
一顆雞子般大小的水靈在她臉頰上翻來滾去,漸漸消除她臉頰上的紅腫與色斑沉澱,恢複其之前會讓社死的窩窩頭形象。
咻——
寶珠順拐過一道亡者峽穀時,忽然停下。
“我嘞個去!”
“這是在廁所吞糞自盡的臭鼬死了仨月後產生的屍臭麼?”
望著前方四處彌漫的的豔紫色的地獄之惡,她的臉被逼得皺成痛苦麵具(╯﹏╰) ,趕緊給自己的頭部套上一個水靈,屏蔽味道。
重江萬管玲瓏筆,難寫衢塘兩岸山。
洛河在此地形成了陡峭的峽穀,兩岸斷岩峭壁猶如刀砍斧削,山峰高出江麵幾百丈,使江麵在此非常狹窄,窄到極致的地方隻有十仞。
如果從上望下俯視,裏麵的一葉漁船就好像行駛在地道中一般。
驀地。
向下瞭望的寶珠又忽覺上方眼前一黑,素時與人切磋,被布蘭度和楊茜茜揍出來的千錘百煉的戰鬥直覺提醒自己的身體迅速向後開曆史倒車,躲過一從霧中竄出的肥碩黑影。
待看清來人,向自己施加天降正義之襲擊的原來是——秋刀虞。
說來也奇怪,修真界的癡男怨女,一般少有像這位如此過於豐滿的。
畢竟現在流行的趨勢中,追求白幼瘦才是主流,也不是這位秋姑娘修得是什麼奇門功法,煉成如此體態豐腴、珠圓玉潤。
寶珠不由吐槽道:
“秋大姐,您這算當眾排放核汙染,非法占用機動車道你知道麼? ̄へ ̄ ”
“咳咳,鬆妹妹,此香是我栽,此路是我開。”
“要想從此過——沒門!(^_??)☆”
秋刀虞臉似銀盤,捂住豐腴的胸口,氣喘籲籲地說道,第一次扮演這種劫道的貨色,有億點不習慣。
“香?”
寶珠抓住讓她疑惑不解的字眼。
“你確定那是香?”
“大姐,灑家讀書少,汝可別騙俺撒!”
“這很簡單”,秋刀虞解釋:“月盈則損,水滿即溢,物極必反——事物量變到一定極限就會發生質變,無論是何種好香,譬如這種曼陀羅香,隻要濃烈到一定程度,極香就會變極臭的。”
“噢噢,原來如此(*^▽^*)。”
寶珠在一旁認真地記下新知識,仿佛回到了布蘭度的小葵花課堂。
“對了,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麼?”
記完後,寶珠透過現象看本質,直接開篇點題。
“很簡單,我,我實在是跑不動了(?????? )。“
“我和邵棠妹妹約好了,由她去刮那冠軍,我則來這巧立名目當攔路虎,排擠掉其他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