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醒了,師兄你感覺怎麼樣?”

溫玉舒睜開眼,眼前是紀霄擔心的臉,雲瓔不知道跑哪去了,竟然沒圍在他腦袋邊嚶嚶嚶,溫玉舒一時還不太適應,瞟了四周一圈,還是沒他的蹤跡,他張了張嘴,嗓子幹澀得厲害。

紀霄見狀忙端了一盞茶來,扶溫玉舒半坐起來,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

“師兄,思過崖那邊亂了套,楊霽不知道使了什麼妖術,把思過崖那邊關押的邪祟惡魔全都放出來了,連最底層關押的大邪祟也跑了好幾個。他趁亂脫了身,隻留了個軀殼在那裏,把追蹤的長老們都騙了過去,以為他還老實待在牢裏,這才疏忽了,讓師兄受了好大的罪。”

溫玉舒緩緩喝了一盞茶,潤了潤喉嚨,聲音異常虛弱:“師父呢?”

“去追邪祟了,連長老院們的長老隻留了兩位鎮守宗門,其他的全都散出去追蹤邪祟去了……”紀霄道。

“最底層的跑了幾個?”

紀霄安慰道:“師兄不用擔心,靈劍宗有護山大陣,那些邪祟不敢在此逗留,也不敢返回靈劍宗。”

“聽說最底層的邪祟極其凶殘,此番跑了,除了我靈劍宗前去追捕,其他宗門呢,可有通曉?”溫玉舒緩緩道。

“鎮山河響了四十八次,已經昭告天下逃跑的邪祟信息,師兄傷得太重,好好休息才是,其他的不用操心。”

溫玉舒垂首道:“楊霽是我帶到靈劍宗的,也是我用盡手段塞進內門的,他做下這些事情,我難辭其咎。”

“師兄……”

溫玉舒決絕道:“紀霄你不用勸我,我心意已決,必定要把楊霽給抓回來,否者我心不安。”

“可是師兄現在……”紀霄咽下後半句話,擔心的看著溫玉舒。

“你是想說我現在這個模樣,沒了金丹,沒了修為,還妄想幫師門清理門戶,純屬說大話是吧。”溫玉舒道。

“不是,師兄我沒這個意思,我隻是、我隻是……”紀霄張張口,眼睛微紅。

“師兄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意已決,你若真的為了我好,就不要阻攔。就算我不能親手把楊霽拿下,能多一個人找他,也算多一份力量,你說是嗎?”溫玉舒堅定道:“如果不能出一份力,隻能呆在師父給我造的安樂窩裏,算什麼?

話說到這份上,紀霄像是再也無法阻攔,深深看了溫玉舒一眼,咬了咬牙,道:“師兄,我知道太寧殿陣法怎麼解除,你跟我來。”

紀霄扶著溫玉舒往外走到院門處,院門上的陣法感受到溫玉舒的靠近,已經開始往外彈出阻力。

紀霄讓溫玉舒站在一邊,他順著門板上雕刻的花紋倒騰了一陣,不久大門上出現一個紅色圓點,紀霄在上麵輕輕一摁,溫玉舒感覺有什麼東西像是突然消失了。

“師兄,我把陣法暫時打開了,你隨我來。”

“好。”溫玉舒緊跟著紀霄踏出太寧殿大門,“你怎麼知道師父的陣法?”

紀霄一怔,苦笑道:“我小時候調皮,常常被師父關在房中思過,師父在門上用的就是這種陣法,我貪玩,想出去,就一直琢磨那個陣法,可能是我對陣法有些天份吧,查了許多古文秘籍,最後終於找出了解除陣法又不驚動師父的方式,但師父已經不關我了,想不到第一次使出來是幫師兄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