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距離
淩晨四五點, 天色逐漸亮起來了,從幽深的黑暗中破開一道裂縫,為新一天的白晝拉開序幕。
窗外隱約傳來了“啾啾啾”的鳥叫聲, 此時卻沒人能分出心思來在意這些。
李大少爺這輩子頭一回上趕著給人發消息, 一發就是n條, 對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於是一秒鍾也沒有耽擱, 衝到1306一看——
嗯, 某人跟個沒事人似的睡得特香,還反過來覺得他擾人清夢。
帶著一肚子的火氣,以及想要懲罰吳凜的意思,李安渠咬的這一下又凶又狠,半點沒收斂,幾乎是要咬出血的力道。
“嘶——”
咽喉到底是敏感之處,很快便傳來清晰的刺痛感。
客廳裏沒開燈, 就連大門都顧不上關。
一片昏暗之中, 樓道裏的小燈泡跟個無用的擺設一樣,照射的範圍有限,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
吳凜仰倒在柔軟的地毯上,被身上的人壓得有些胸悶, 臉上又被這人的頭發糊了個嚴嚴實實,險些背過氣去。
長發美則美矣, 隻適合用眼睛去欣賞,一旦碰上就成了鯊人利器。
吳凜拂開擋臉的發絲,忽然聞到一陣淺淡的薰衣草香味,或許是洗發水的味道。
他試圖挪動,卻被李安渠壓得死死的,一時間竟掙紮不得。
某位調酒師看起來偏瘦, 可實打實的身高擺在那裏,骨架也大,重量自然是不容忽視的。
“李安渠,疼……”
吳凜猶豫了下,小聲地說道。
略帶抽氣的低 | 喘在一片寂靜中顯得特別清楚,仿佛配上了揚聲器,音量放大了不止一倍。
李安渠的性 | 癖正常,並沒有吸別人血的愛好,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讓吳凜挨痛,並且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
疼痛,總會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他終於離開了吳凜的脖頸,卻不準備放過這個人。
“疼就對了——我之前就是對你太好,慣得你無法無天了是不是?”
李安渠一向清越的嗓音也變得喑啞,極
為冷酷地開了口,字裏行間帶著明明白白的不悅。
任誰突然被人甩臉子都會感到莫名其妙,克製著沒揍人是他最後的溫柔。
耳邊的這幾句話,聽起來好似情人間才會有的小抱怨,吳凜接不上來,隻好保持沉默。
“……”
他動了動手臂,想去觸碰一下自己慘兮兮的脖子,又被人一掌拍開,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力道著實不小,不出所料的話,他的手背肯定被李安渠打紅了。
吳凜也並非沒脾氣的泥人,這會兒微蹙眉頭,漸漸喪失耐心,“喂,你還沒完……”了嗎?
李安渠這回連話都懶得說,再一次俯下 | 身去,兩隻手一左一右地扶在吳凜的臉側,帶著掠奪意味的吻重重地落下去。
他甚至不需要用眼睛去分辨方位,這個吻精準地印上吳凜的薄唇,控製著對方的手也越發用力起來。
李安渠的親吻,如他本尊一般霸道,攻城略地、毫不遲疑,每一次舌尖的探入都體現著要把吳凜拆 | 吃 | 入 | 腹的狠意。
周圍的空氣迅速升溫,地毯似乎帶上了加熱的功能,炙烤著躺在上麵的人,吳凜的後背都開始冒汗。
抗拒的心思才冒了個頭出來就消失了,吳凜不受控製地沉迷其中,手臂向上一環,使勁將李安渠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