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折返的秋老虎,就處在那佛陣的陣眼當中。
另一名老僧,是為凡心的師弟凡天,在他們二人的誦經聲中,一道道金色的佛光猶如利刃,不斷刺入那秋老虎的體內,引得秋老虎渾身迷霧激蕩,慘叫連連。
他那枯槁幹涸的身體一次次化作迷霧從原地消失,卻又在那一道道佛光鎮壓間重新顯露身形。
隨著凡心凡天二人的同時出手,再加上整個覺禪寺佛力的鎮壓,秋老虎儼然已被鎮壓,再也不能像先前我出手時那般再能從容逃脫。
“該死的畜生,傷及俗世百姓荒蕪了一方沃野,又殺了我寺多名弟子,今日竟敢堂而皇之赴入佛堂,不可恕!”
凡心一聲怒喝,大量的佛光自寺中佛像當中縈繞而出,紛紛彙聚於他身軀,他的僧袍和皮膚隨之化作一抹璀璨的金色,一道蘊含著暴戾佛威的掌印從他手中祭出,朝著那秋老虎轟然落下。
蓬!
一聲炸響響起,掌印結結實實的落在了秋老虎的胸膛之上,萬丈佛光隨即從他體內傾瀉而出,大量的鮮血隨即飛濺不休。
在凡心這一借勢重擊下,秋老虎再度重傷,慘叫之聲響徹不絕。
看到這一幕,凡天微微皺了皺眉,“師兄,此禍害今日竟敢直入佛堂,其中定有不尋常的地方。依我看,不如先將其鎮壓於此,待到住持方丈出關之後再做發落如何?”
然而,凡心法師此時早已殺意衝天,雙眼更是變得一片猩紅。
“我看還是沒必要了,此禍在這一方危害多年,更殺了我諸多心愛之弟子,他若不死,我心不甘!”
一聲怒喝下,凡心法師一步上前,又是一記借勢重掌朝著秋老虎落了下來。
秋老虎的慘叫聲變得越發淒厲,幹涸的身軀也隨之徹底撕裂開來,儼然已無多少活日。
見局勢已經被控製,匆忙趕來的我也沒有再急著出手,隻是作壁上觀在一旁打量著,不覺一陣蹊蹺。
我和這秋老虎也算是打過兩次交道了,在每次我真要誅殺他時,他都會第一時間逃離。他似人似鬼似魔似妖,明顯是一個開了靈智的存在。
可是,像這麼一個懂得如何趨利避害的家夥,為什麼會堂而皇之的一再闖入覺禪寺中呢?
要知道,他雖然鬥得過一個凡心,但並不代表能鬥得過整個覺禪寺,他一再闖入其中,在我看來簡直和自尋死路無異。
嗡!嘛!智!牟!耶!薩!列!德!
然而,就在我狐疑間,一陣震耳欲聾的八字梵音聲卻從四麵八方憑空而起。
緊接著,一道巨大的佛手忽然出現於佛堂之中,直朝著那早已重傷的秋老虎拍落了下來。
嘭!
一聲炸裂聲響起,這秋老虎甚至沒來得及多發出一聲慘嚎,身軀便已四分五裂,隨後在一股比先前還要暴戾百倍的佛光席卷間,化作灰霾消散當空。
秋老虎,這次終於死了。
“阿彌陀佛,凡心所言甚是,擅入佛門興殺禍者,佛難渡之,當立誅之。”
一個蒼老卻又洪亮的聲音在佛堂之中響徹而起。
我回過了頭,卻見一名聖僧不知何時也已經來到了大雄寶殿中。
枯榮大師,終於出關現世了!
隻見這位聖僧身穿紫金袈裟,麵容豐腴慈善,白眉風中飄揚,儼然仙風道骨相。
是的,這位聖僧正是覺禪寺住持方丈枯榮大師,可他的右半邊臉如今已重生肌血,不再如先前在懸河寺所見一般枯槁萎縮皺紋縱橫。
在這段時間的閉關修行中,來自彼岸的創傷儼然已盡數痊愈。隨著他一出手,這個難纏的秋老虎終於一擊斃命。
“見過住持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