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渾厚的陰氣,順著狂風侵入了禪院內部,沒等周圍的眾佛像反應過來,卻是盡數沒入了停在巨佛前的那口佛紋懸棺中。
嗚嚦嚦!……
接連起伏的鬼嘯之音,從懸棺之中響徹而起!
嗚嚦嚦!……
接連起伏的鬼嘯之音,從懸棺之中響徹而起!
原本已經歸於平靜的覺禪寺,卻在始料不及間意外再生!
隻見那些沒入佛紋懸棺的陰氣,轉瞬間竟是化作了一個個由屍水構成的鬼靈,開始瘋狂地蠶食著懸棺內外!
在遭遇如此變故後,禪院之中的巨佛像立即梵音大作,萬丈佛光傾瀉而下,渾厚的佛威直襲於懸棺之上。
佛光降臨,大量的陰氣從諸多鬼靈身上騰然生起,可這些由屍水所化的鬼靈竟是出乎意料的強大,卻是不曾第一時間被鎮壓抹滅,相反依舊牢牢附著在懸棺之上。
“大事不好!”
原本還和我眉目傳情的茹若初立即臉色大變,她當即一招手,一道地字符陣立即出現在了佛紋懸棺下方,渾厚的心力猶如風刀子般朝著眾多鬼靈侵襲而來。
嗚嚦嚦……
在佛光和符陣的雙重鎮壓下,這些鬼靈很快就被覆滅。
可饒是如此,茹若初的臉色卻絲毫不見好轉,相反身子卻深深顫抖起來。
鬼靈湮滅了,可那遍布於棺體上的古佛浮雕,卻已經在它們的蠶食下變得千瘡百孔,整口棺材也從內而外發出了劇烈的震蕩。
哢擦!哢擦!哢擦……
一道深長的裂痕忽然出現在了棺蓋之上,在陣陣碎裂聲中,瞬間遍布了棺體周身,絲絲鮮血也順著那裂痕不斷滲出了棺材。
這是怎麼回事?剛才一切還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就發生了如此變故?
我頗為慌張地看向了茹若初,卻發現後者已麵色死白,她像是受到了什麼重創一般,一縷鮮血忽然從口中噴出。
嘭!
幾乎在同時,佛紋懸棺支離破碎,如潮水般的鮮血再度洶湧而出!
這些鮮血在巨佛前不斷凝聚,凝聚成了彼岸的身影。
“你……你居然也敢用這口破棺材鎮壓於我,不可饒恕,我要殺了你!”
在無上的佛光鎮壓下,彼岸的身體一半光鮮如常,一半鮮血橫飛,她的眼睛漆黑如夜,不曾掩飾的殺伐之意令人毛骨悚然。
而那一張我萬分熟悉的黃金麵具,此時也再度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擺脫了封印的彼岸,猶如從天而降的魔,竟渾然不顧周遭佛光鎮壓,化作了一股鮮血浪潮,直朝著大雄寶殿內洶湧而來!
佛紋懸棺被破,卻也導致茹若初身受重傷,此時的她完全無力再與彼岸相抗衡。
蓬!!
而就在這時,一道卍字佛印忽然從大殿之中飛臨而出,落在了那血浪之上。
無盡的佛威傾瀉而出,竟是將血浪生生阻攔在了大門之外。
此時此刻,正在佛前懺悔的枯榮大師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輪七彩的光暈也隨即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枯榮?你參禪失敗,早已墮入魔道,如今竟還有臉留在這佛門中,竟還敢再阻撓我的好事!”
一個戴著麵具由鮮血所化的人影從血浪中顯現,隔著佛光看向了枯榮大師。
枯榮大師臉角微抽,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自知罪孽深重,但女施主若要執意興禍佛門,老衲又怎可不聞不問?”
無盡的血浪不斷衝擊著門口,但在這道卍字佛印的阻隔下,終究毫無建樹。
雖然沒有了茹若初相助,但此時枯榮畢竟也調動了一整個覺禪寺的佛力,卻是和彼岸不相上下。
鮮血淋漓中,彼岸的笑容卻是變得異常猙獰,“哼,老和尚,你現在之所以能和我平分秋色,無非是仗著覺禪寺千年底蘊,可一旦覺禪寺毀,你以為自己還有和我抗衡的資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