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虞楚就起了床,換上一身運動裝,按照平常的路線,繞著島跑步。清晨的風清爽怡人,太陽也不強烈,沒跑一會兒,身旁就跟上了一個人,隨著他的步伐一起奔跑。
半個小時後,虞楚停下腳,扶著一棵樹喘氣。今天比昨天又多跑了十分鍾才至極限,鍛煉效果還是不錯的。
麵前出現了一瓶水,還有隻骨節分明的手,虞楚隻瞥了一眼,就轉過視線,扶著樹繼續喘氣。那手將水收了回去,擰開瓶蓋再遞了過來,虞楚這次接住了,大口大口地往嘴裏灌。
滿滿一瓶水都被喝光,他將空瓶子又遞了回去,眼睛半眯著看向遠處的海,嘴裏問道:“鞭傷都好了?”
“早就好了。”周暮將空瓶子放回背包。
“既然早就好了,那怎麼幾天都沒看見你?”
“不想動,反正吳叔沒催,就多躺幾天。”
虞楚提步繼續往前走,語氣隨意地問:“哦?意思吳叔今天就開始在催你,給你分派新任務了?”
周暮似是對他的敏銳有些吃驚,側頭看了他一眼,片刻後才道:“也算不上新任務。”
“算不上新任務,那就還是我的保鏢,隻是監視內容有變化而已。”虞楚淡淡道。
他這話不是疑問,而是陳述,周暮既沒有反駁也沒有回應,隻無聲地扯了扯嘴角。
島上的生態環境很好,鳥兒成群飛過,嘰嘰喳喳叫成一片。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隻沉默地走著,但步履閑適神情放鬆,都享受著此刻的安謐時光。
走到一片樹林旁,傳來一陣汩汩流水聲,虞楚鑽進林子,順著鬆軟的草坪往前,沒過一會兒,眼前就出現一條小溪。
溪水清澈見底,可以看見一寸長的小魚遊來遊去,虞楚蹲在溪邊看了會兒,伸出手指去戳,那些小魚就調皮地四散開,也不遊遠,停一會兒又遊回來。
他突然就玩心大起,想脫掉鞋襪下水捉魚,剛伸手去解運動鞋的鞋帶,手腕就被握祝
“這水很涼,你的腳剛受過傷,受不了凍。”周暮將他提著站起來,英俊的臉上寫滿了不讚同。
虞楚也懶得去計較他隨時隨地將自己拎小雞一樣,隻不耐煩道:“你管得可真寬。”
“嗯。”
“還記得是我保鏢嗎?”
“記得。”
“我看你不當自己是保鏢,而是真當做是我老婆了吧。”虞楚惡聲惡氣道。
“沒有。”
虞楚沉默了會兒,再抬頭時臉上就帶了笑,他將腦袋枕在周暮肩上,語氣甜蜜地說:“可是我喜歡那些小魚呀,既然我腳上有傷,那你去幫我抓呀。”
“不,我受過鞭傷。”
“鞭傷在背上,又不讓你遊泳。”
“不。”
這次竟然是連理由都不給了。
虞楚沒什麼興趣抓魚了,也知道硬下水是不可能的,他打不過這個人,沒準又要被拎起來製住手腳。他並不想一次次自取其辱,就沉著臉往林子外走,周暮也亦步亦趨地跟上。
兩人的腳步踩在草坪上,發出沙沙輕響,周暮突然沒有任何征兆地開口問道:“昨晚那事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