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5點,小張正靠在保安室的桌子上昏昏欲睡,他昨晚沒忍住誘惑,又和楊瀟那個蹦迪愛好者去廣場了。
“臥槽!臥槽!”旁邊傳來保衛組小王的聲音。
“怎、怎麼了?”他被驚得站起來,看了眼了外麵,他喃喃道:“不是吧!又來。”
保安室的燈已經不亮了,外麵三米高的圍牆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荒涼。
“你看地上”小王推推他,隻見小區外麵的水泥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多個人。
小張和小王都不敢出去查看情況,還是去叫談姐吧,兩人決定。
談荷染平躺在自己的床上,像一把筆直的劍,即使睡著了也散發著凜冽的寒光,在聽到大門被敲響的第一聲,她迅速翻身起床,兩分鍾整理好自己去開門。
“談姐,我們小區好像又穿了。”保衛組小王顯然驚魂未定,說話聲音有些大“外麵躺了好多人,不知是死是活,我們沒敢去看。”
談荷染道:“我先去看看,你去將你們組長找來。”剛剛被人從夢中叫醒的她看起來清醒極了,沒有絲毫慌亂的開口。她的冷靜表現很好地安撫了小王的情緒,他點頭離開。
談荷染走出家門,果然,外麵又是一片漆黑,她看了眼時間5點零幾分,和上次穿越的時間差不多。
小張見她來了,指了指外麵的地上,談荷染從早已壞了的門禁口出去,走近水泥地上躺著的人,他們似乎睡著了,有幾個還微微打著鼾聲。
她示意小張將保安室桌上的電筒遞給她,打開照了照地上的人,有人和他們一樣穿著現代服飾,有人卻穿著一看就是古代樣式的長衫。當電筒的光掃過那幾個人穿長衫的人臉上時談荷染覺得有些熟悉,有兩個人被眼皮上的光打擾,慢慢地睜開眼睛。
“啊!”鄭宇被嚇得一聲大叫,任誰一睜眼看見看自己麵前出現一張在光照下顯得陰森森的臉都會被嚇到。
“你幹什麼?”他旁邊是睡得正熟的同事,被他吵得迷迷糊糊坐起來。
“談、談姐。”看清眼前的人他終於放下心,隻是還是有些疑惑,環顧四周“我這是在哪兒啊,我不是在徐州嗎”
周圍人也陸陸續續醒來,發現自己突然出現在小區門口也有些疑惑,他們有的是在小區後麵的礦場上采礦、有的是在徐州幫晉王做水泥、煉鋼鐵。
“啊~我回來了,我終於回來了嗚嗚嗚。”其中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狀似瘋癲地又哭又笑。
談荷染見楊程帶著幾十個保衛組的人過來了,她對小張說:“你先安撫一下他們,讓他們各回各家,然後將通知小組成員到會議室等著。”
楊程在路上知道了小區又穿了的情況,此時嘴裏還在罵罵咧咧“不是吧,這賊老天怎麼專盯著我們禍害啊,殺熟嗎?”
“也許我們就是傳說中的選之子吧。”談荷染開了個玩笑。“好了,一回生二回熟,我們先開車出去打探一下周圍環境,看看有沒有緊迫什麼危險。”
於是,他們分別兩兩一組,幾十輛車往小區四麵八方開去。
談荷染開車,楊程坐在副駕駛,嘴邊還在喋喋不休“我們小區剛過上幾個月好日子,眼見著水也有了,電也通了,吃穿不愁,誰知一夜回到解放前。”顯然是意難平。
談荷染不理他,知道現在安慰也沒用,隻有給點時間讓他自己平複,她仔細打量著周圍環境。她們穿來的地方很平坦,車輛的遠光燈直直射入遠處的黑暗裏,車開了大概四十幾公裏,都隻看見一片荒蕪的土地,渺無人煙,偶爾有幾隻小動物被燈光驚擾到飛快地逃竄開。
見開了二十幾分鍾還是一模一樣的荒地,回過神來的楊程道:“談姐,回去吧,這附近都沒有什麼標識性建築物,開遠了我怕會迷路。”
談荷染雖覺自己方向感很好,可是見附近沒有什麼危險,也依言返了回去。
6點左右,物業會議室,還是上次的那些人,還是差不多的時間,隻是這次照明設備不再是電筒而是來自人工發電的燈光。
江梨敲門聲吵醒的時候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一開門就聽他說小區又穿越了。
談荷染和楊程進來的時候正聽到楊瀟的聲音“為什麼又搞我們啊!”
她走到會議室最前方坐下,背挺得很直,帶著凜然的軍人作風,她開門見山道:“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壞消息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我們小區又穿越了,好消息是”她頓了頓“方圓四十公裏內暫時沒有發現危險。”
楊程補充“而且,小區西麵十幾公裏處發現了一條河。”
比起幾月前,這次華庭小隊的人都冷靜了許多,也不再有慌亂無措的情緒,很快接受了再次穿越的事實。
江梨還是穿著那套睡衣,素麵朝天的她顯得有些蒼白,她思考了一陣突然問道:“今天是不是12月17號”
談荷染見她若有所思,忽然理解了她要表達的意思,拿出手機一看,果然12月17,朝她肯定地點點頭,也看著日曆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