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強大的吸引力,黏著她的身子,往陸宵那邊飛去。
白挽瓷眼睜睜的看著陸宵的掌心,啪的一聲,實打實的吸住了她的頭,還略拍了拍。
他的手,極冰,一點人的溫度也沒有。
白挽瓷眼淚汪汪的望著陸宵,他仍是一副淡漠至極的樣子,仿佛剛才拍的不是她的頭,隻是一個不聽話的皮球。
這個畫麵,好像他在摸小狗崽的頭。
陸宵的小指上,也有一圈銀色的尾戒,銀光浮動的暗線,另一端正好牽的是白挽瓷的小指。
一旁的景瑜哈哈笑道:“居然是水極國扶海殿的寶物,牽人尾戒!原來水神君早就下了牽引咒,怪不得不用追,隻要距離十裏之外,口念言靈,束縛的人自動會牽引回來。”
白挽瓷:……
意思是不管她跑多遠,隻要他念一聲言靈,她就像小狗一樣,隻能被拉回來?
神他媽的牽引咒,這是自動牽引遛狗繩吧?
如此想來,她的火氣登時就冒出喉嚨,句句帶刺道,“既然有牽引咒,不早早告訴我,讓我白廢了這麼大的勁,累死累活的逃跑,就等著看我笑話是吧?好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1
景瑜怒道:“你怎麼說話的?我們水神君把你從八尾狐妖嘴下救出來,你非但不感激,還罵我們神君?”
“廢話少說,牽引咒的言靈是什麼,快告訴我1白挽瓷胸中有火,怒氣衝衝的瞪景瑜。
陸宵神色淡淡道:“你若猜中言靈,我便放你走。”
此話一出,白挽瓷怒色微收,眼中滿是狐疑看他:“認真的?”
陸宵點了一下頭。
周圍剛才看熱鬧的人,議論聲大了起來。
“原來是倆口子吵架。”
“哇,這男的好俊俏,小娘子……帶著麵紗,不知是如何美貌?”
“這男的看起來是修仙之人了,能讓這種姿色的男人娶她,這女的定是天仙的美貌。”
“……”
聞言,白挽瓷想想,再繼續爭執下去,也不是辦法,周圍還這麼多人看熱鬧,要是讓人看出她真實身份,那可就慘了。
“行叭,那我跟你們走,說好了啊,隻要我猜出牽引咒的言靈,你就得放我離開。”
景瑜聽後,不免替陸宵生氣,不滿哼道:“你可別不識好歹了,我們水神君是百年來最快飛升的,多少人想跟著他學降妖除魔,都沒這機會,你居然還不樂意?”
白挽瓷沒好氣道:“你們神君安了什麼心,明明寄生藤壺把我的底細都告訴他了,他還在眾人麵前,秘而不宣,誰知道他暗懷什麼鬼胎?”
景瑜愣了一下,看向沉默的陸宵:“神君,她說的是真的嗎?”
陸宵看了一眼白挽瓷,眉頭微挑:“你身體裏隻有喜、思、悲三魂這件事,告訴大家有何用?”
三魂?!
白挽瓷愣住了。
怎麼會?她的魂魄是殘缺的?
難怪寄生藤壺認不出她白挽瓷的靈魂,原來隻是殘缺的,所以陸宵並不知道她就是女魔頭白挽瓷。
天上人間地下,神人鬼三界。人是有七魂的,這七魂分別是人的七種情緒:喜、怒、憂、思、悲、恐、驚。七種情緒纏織在一起,形成了一件完整的靈魂之衣。
靈魂就好比一件衣服,完整的自然能看出,如果隻剩下殘缺的幾塊布料,寄生藤壺認不出來,再正常不過。
靈魂不可能自己失去,是誰?奪走了她另外的四魂!
白挽瓷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一向不怕天不怕地,神鬼不懼的她,心裏陷入了莫大的震驚和恐懼。自重生以後,她身邊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敵人,躲在暗處,處處使絆子,陷害她,現在還奪走了她的靈魂!那人究竟是誰?想做什麼?當著帝君的麵,那人放出的那五隻邪祟,必定是暗中想搞鬼。
現在她什麼不知道,唯一能夠探知到線索的,也就那五大邪祟了,先跟著他們且走且看吧。
白挽瓷垂著眼瞼,沉默了良久,才抬起臉龐:“走吧,我跟你們找五大邪祟去。”
“景瑜,查探邪祟的位置。”陸宵掃了她一眼,轉向景瑜。
景瑜拿出邪祟指針,銅針察覺到邪祟的位置,越近抖動越大,他手裏的指針,此刻竟然開始狂震,並且指向了西北。
白挽瓷神色微怔,那指針的方向,正是她要去的洗沙城。那裏是她曾經住過的地方,邪祟竟往那裏去了?為何……邪祟就算想作亂,一般會找生前有執念,或者是人多的地方。選擇洗沙城,難不成這邪祟對洗沙城有執念?
陸宵盯著她良久,忽然道:“看來我們要進洗沙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