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瓷把瓷爐鬼說的話,照實和大家說了一遍。國主搖搖頭,國師更是怒不可遏:“這聖女殿沒有人,哪裏有這些聲音,怕不是那鬼在說謊話吧?沒準作祟的就是這隻鬼1
太子聽了,問了下侍衛,眾侍衛也是搖頭,表明並沒有聽到瓷爐鬼說的那些聲音。
事情的發展,愈加離奇古怪了。
“總有一個是真相,那看來人和鬼之間,有一個是在說謊了。”白挽瓷微微挑眉,眼中多了幾分興致。
白挽瓷與瓷爐鬼商量,她要燒製一具假聖女的身體,讓瓷爐鬼穿魂進去,叫他親眼看看,聽到的笑聲,到底是誰發出來的。
瓷爐鬼一開始還不情願,說自己是個男的,進女人的身體,總有種怪怪的感覺,但是禁不住白挽瓷的勸說,畢竟穿魂進新聖女的身體,雙目能複明,瓷爐鬼瞎了一輩子,想想這種誘|惑,便還是一口答應下來。
經過上次練習,這回白挽瓷沒花一炷香的功夫,就成功的燒製出來一具十三四歲少女的身體,因為剛燒製出來時,少女赤|裸不穿衣服。引得在場的十幾個侍衛,都露出了一副逛妓|院的眼神。
那具少女的身體,突然睜開眼,雙手伸到臉上,摸了摸真實的眼珠,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礙…瞎了一百多年,我終於能看見了。”
在場的人,除卻陸宵等人,見鬼窯裏燒出來的陶人,竟然真變成了能動能說話的活人,嚇得雙目瞪圓,嘴張得能塞鴨蛋,有膽大的,忍不住走上前去,摸了一把少女的手,滑膩的很,還有熱度,如真人無異,不禁感慨道:“這就是起死回生的鬼陶秘術1
江礫解開自己的外衣,走上前,把外衣蓋在了少女的身上,低聲說道:“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瓷爐鬼這才反應過來,他身上是沒有衣服的,對江礫說了聲謝謝,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飽滿,心底發出聲喔唷,原來做女人的感覺是這樣的,低頭就能看見男人天天做夢都想看到的胸。
“行了,把你們的嘴都合上,哈喇子都流出來了,沒見過女人是不是?”白挽瓷衝他們扯了扯嘴唇,轉頭看向陸宵,卻發現他和別的男人不同,不在赤|裸少女鬼陶身上,反而正專注的盯著聖女身後的那幅浮雕壁畫。
陸宵問國主:“這幅壁畫是什麼時候的?”
國主從青蔥少女的身體上收回目光:“建造聖女殿的時候,就請工匠雕了這幅畫,怎麼了?”
陸宵雙手負在背後,神色淡淡收回:“沒事,白暮光,你跟我去看國師的屍體,這裏景瑜來布置假聖女,把聖女的底座換成中空的,屆時我和白暮光藏在裏麵,守株待兔。”
說完,他轉身就往外走。白挽瓷這才反應過來,叫白暮光是在叫自己,趕緊麻溜的跟上他的腳步,帶他們去停屍房看屍體的人,是那位一箭射豬的侍衛統領,路上他體貼道。
“白神官,國師的屍體有些恐怖,你身為女子,如若害怕,可以不用看的。”
白挽瓷心想這位侍衛統領還挺細心溫柔,笑嘻嘻道:“沒事,我不怕這種東西。”
想當年,她在十二具屍體下睡了一個多月,被屍臭、血水、蠅蛆包圍著,那種日子都過來了,不過看一具屍體而已,這又有什麼?
一進停屍房,白挽瓷就聞到了濃重的鬼氣,方才瓷爐聞她的鬼氣是香的,而麵前這具國師的屍體鬼氣,簡直是臭不可聞,她忍不住捏了捏鼻子,用臉上的麵紗,堵住鼻孔。
人倒是聞不見這種味道,那侍衛統領臉上就沒什麼表情變化,陸宵也沒有。
侍衛統領掀開遮蓋屍體的白布,露出一具千瘡百孔的屍體。白挽瓷瞟了一眼,確實被捅的像個馬蜂窩,人都死了,還要虐屍殘屍,看來凶手非常憎恨這具屍體。
在這個時空裏,並沒有21世紀他們那種低溫冷藏保鮮技術,所以白挽瓷現在看到的屍體,身上已經遍布了屍蠅,有的已經開始產卵,有卵孵化,不少蛆蟲在國師的眼眶裏蠕動,看起來很惡心。
不過白挽瓷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她看到了國師的屍體上已經停滿了綠頭蠅。綠頭蠅是鬼界的一種食魂蒼蠅,當人死後,如果不早些入土為安,這些食魂蒼蠅便會飛到這些屍體上,食用還沒脫離屍體的魂魄外衣。
可以說,哪裏有屍體,哪裏就有它,屍體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綠頭蠅是對屍體現場情況最為了解的鬼。畢竟有些凶手喜歡回到現場,重溫現場,也許綠頭蠅會有什麼發現。
綠頭蠅也發現了白挽瓷,嗅了嗅她身上的氣味:“嗡嗡嗡,是鬼陶女王1
其他綠頭蠅附和:“嗡嗡嗡,天啦擼,見到鬼陶女王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