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假聖女(2 / 2)

白挽瓷也不和他們敘舊了,單刀直入道:“這人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屍體有什麼奇怪之處?”

綠頭蠅們乖巧的一同答道:“嗡嗡嗡……這人是被一刀捅死的,嗡嗡嗡……子夜時分死的,嗡嗡嗡……死的時候小雞還是硬的,嗡嗡嗡……還有問題嗎?嗡嗡嗡……沒問題的話,嗡嗡嗡……我們能開吃了嗎?”

“吃吧。”白挽瓷摸摸下巴,陷入了深思。

方才綠頭蠅說,國師死時,小雞兒還是硬的,咋的,死前還性衝動了呢?難不成凶手貌美如花?又或者凶手在跟國師那啥?

白挽瓷看了眼沉默的陸宵和侍衛統領,一時不太好意思告訴他們,支支吾吾的交代了屍體上的發現,侍衛統領露出了驚世駭俗的目光。

“這這這……”侍衛統領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陸宵仍舊沉默。

這幾日相處下來,白挽瓷已經習慣了他那副處變不驚的性格,心想這人跟顧少卿,性格倒是真像,都是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你說個笑話,他會認真的問你,“哪裏好笑”的德行。

三人出去後,白挽瓷對侍衛統領問出了心底的疑惑:“既然前兩任國師都死了,為什麼還有人上趕著當國師呢?如此高風險的職業,不應該人人避之嗎?”

侍衛統領笑笑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國師的權力,僅次於國主,甚至有時候太子爺得聽國師的,當了國師,這輩子衣食無憂,官員會巴結你,百姓會跪拜你,因為國師連通神明,掌管聖女殿,國主都會對你心慈眼善。這等國師,誰不想做?”

“有幾分道理。”白挽瓷心底疑惑卻還是不解,這等權力的誘|惑,真能大到抵消對死亡的恐懼嗎?

恐怕還有別的原因。

時候已經不早,侍衛統領送他們去了歇息的宮宇。國主給他們安排的屋子陳設,富麗堂皇,就連白挽瓷的廂房,都配備了滿是牛奶和玫瑰的溫泉浴池。早聽說金源國國主喜好奢侈,連招待客人,都這麼鋪張,可見傳聞是真。

次日一早,白挽瓷和陸宵來到聖女殿,聖女座果然已經換成了中空的,大小正好可以讓他們兩個橫躺進去。

也不知道邪祟何時會來,假聖女一早就送了進來,盤坐在聖女座上。白挽瓷和陸宵便躺了進去,靜靜等著邪祟出現。

躺一會兒沒什麼,躺了一個時辰後,白挽瓷便有些無聊。身邊的陸宵,從進來後,別說一個字了,就連呼吸她都感覺不到,要不是能看見他是睜著眼的,都要覺得陸宵是一段腐朽的枯木,放在這裏麵發黴。

白挽瓷忍不住開口了:“你覺不覺得,我們像躺在棺材裏?”

沉默的老枯木總算說話了:“不。”

“陸宵,你有喜歡的女人嗎?”白挽瓷百無聊賴,開始八卦起來。

這位正在發黴的水神,似乎下線了,半天沒動靜,白挽瓷忍不住偏過頭,看他端正筆直的躺著,雙目微閉,像是睡過去了。

“喂,你睡著了?”白挽瓷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右臉,溫熱熱的,倒不像看上去的那般冰涼。

他睜開眼,長眉皺起一絲細微的弧度:“沒。”

“沒什麼?”白挽瓷沒聽明白,這家夥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怎麼的,多說一個字,是會浪費呼吸?

他繼續閉著眼道:“沒睡著。”

哦,他是在回答她的上一個問題。

白挽瓷本來不困的,和陸宵對話完後,突然感覺困了,這是哪門子的水神,明明就是催眠的睡神。

陸宵不接話聊天,白挽瓷總不能像個傻子,自己跟自己說話吧。

不,還真能,她開始自顧自的嘀咕。

“你說死的那個國師,是不是見到清純的聖女,就色心大發,想對聖女做點什麼,結果被聖女反殺?可是聖女去哪兒了呢?當晚聖女殿門外有人守著,沒有侍衛看見國師進去,也沒看見聖女出來。再說,聖女進去時,也檢查過,沒有帶利器呀,聖女用什麼殺國師?你說國師是怎麼進聖女殿的呢?不會是飛進去的?可是屋頂也沒破啊,他一介凡人,肉身怎麼穿過屋頂,豬精還能破土而出,他也破不了屋頂吧……唔……”

白挽瓷正自個兒分析的頭頭是道,忽然陸宵就側過身來,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低聲在她耳旁道:“有動靜。”

他離得很近,身體緊緊地挨著她。

白挽瓷那會兒竟在想,神的軀體,也是熱的埃他噴灑在耳邊的呼吸,也是熱熱的。

不知怎的,這股子熱氣,蒸得她耳根有些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