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沒有靈根就修煉魂根(1 / 2)

已是掌燈時分,白挽瓷罰站罰的腿腳酸麻,脖子脹痛。圍觀的人群早就散了,偌大通天台,隻剩她孤零零一人而已。

剛到石祭酒所說的亥時,白挽瓷立刻拿下頭頂上的碗,晃了晃腦袋,脖子哢哢作響。

心底對石祭酒是愈發厭惡,想起還要抄書,白挽瓷心頭又是倏然一歎,神情懨懨的往地舍走去。進了堂室,空無一人,點了盞燈,坐於案頭,唉聲歎氣的執筆抄起來。

卻說顧少卿這邊,圍觀人群散了後,又去了清心瀑練劍,於他而言,修煉但凡荒廢一日,便會與別人拉開差距。數個時辰過後,終於突破,顧少卿一身暢快的自清心瀑下飛出,蒸幹校袍,方往十裏桃林外出來。

剛出桃林,他便見三棟樓中的地舍亮著燈,心下奇怪,已過三更天,寒舍在亥時查寢,所有的學生,此時此刻應當都進了寒舍,何故地舍還亮燈?

想來應是哪個學生臨走前,忘了熄燈。如此想過後,顧少卿便往地舍走來,剛至三樓,穿過長廊,便見最尾端的堂室亮著。

他走至門口,還未進去,便透過窗口,看見了一個女子,姿勢不佳的趴倒在案頭,手裏還虛握著一支毛筆,筆尖早已沒墨。

白挽瓷睡得正酣,根本沒有意識到,窗外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

也不知睡了多久,白挽瓷再睜眼時,天色竟然泛起了魚肚白,心道一聲糟糕,她才抄了三十遍,還差七十遍呢!

她連忙低頭看案頭,這又是奇了!

案頭上左右書簡擺放齊整,中間是她的抄書紙,寫得滿滿當當,數了數,恰好是一百遍,竟一點也不差,字跡倒也是她的字跡。

白挽瓷眨了一下眼,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又伸手掐了把大|腿,真實的疼痛提醒這她,這的確不是夢,一百遍真的抄完了。

她倉皇的站起身,這時,才發覺身上披了件衣服,是個男人的校袍。

這誰的校袍?

白挽瓷環顧四周,堂室除卻她,並無一人。低頭聞了聞校袍,有草木香,混著蒼石香,細細一嗅,也有晶瑩雪的味道。

翻來一看,校袍幹淨整潔,一點痕漬也無。

她兀自納悶了半天,想不出是哪個大善人,既模仿她的筆跡,幫抄完了剩餘的七十遍,還把自個兒的校袍,披著給她取暖。

一上午,她都懵著,直到下學,肚子的饑餓感,才提醒她,應該去食堂搶飯了。白挽瓷去找了安桃,與她去食堂。

安桃見她心不在焉,不知為何,還以為是被石祭酒給氣到了,不免又是好言好語的安慰勸說:“我昨晚見你沒回來,你是去哪兒了?”

“我在堂室抄了一|夜的書,”因為熬夜,白挽瓷雙目失神的打哈欠道,“不過也是奇怪,我隻抄三十遍,然後就睡著了,結果今早上起來,發現有人幫我抄了剩下的七十遍,還把自己的校袍蓋在我身上。”

安桃抿嘴一笑:“定然是哪個偷偷暗戀你的男學生,不忍心看你抄完一百遍,索性就默默幫你抄了。”

白挽瓷一臉茫然:“真的?那我見了可要好好謝謝他,不說別的,這校袍總得還給他才是,但……重要的是,我壓根不知道是誰啊?”

話音剛落,便聽得左右桌邊的幾個女生在討論事情。

“今日穆川在走廊罰站呢,你看見了嗎?好帥埃”

“咦,他為什麼被夫子罰站?”

“聽說今日石祭酒來巡查,夫子要求所有人穿校袍,但奇了怪了,唯獨穆川沒有穿校袍。”

“難怪他被罰站呢,石祭酒最看重集體統一著裝。”

“……”

聽了這話,白挽瓷一臉震驚的看向安桃:“我手上的那件校袍,莫不是穆川的?”

安桃楞了楞,筷子在碗裏扒拉了兩下:“興許是吧,不然這麼重要的日子,他怎麼會忘了穿校袍呢?”

白挽瓷思索一番,安桃說得倒是。

“那我今日下學,便把校袍還給他去,”白挽瓷想想,心底還有些過意不去,“他幹嘛做好事不留名呢,早知道是他,我就今早給他送過去了,弄得他還被夫子罰站,真是我的罪過。”

安桃沒再說話,隻是低頭默默吃飯。

午後小憩,學生可回寒舍,亦可在堂室自習。白挽瓷便抱著穆川的校袍,往天舍去。剛上去,有人見到她,不免笑道:“又是來找顧少卿的?”

“不是!不是!不是1

那人還不相信,喊的整個長廊的人都聽見:“白挽瓷又來找顧少卿了1

窗口紛紛探出頭來,仿佛她是個什麼別致風景一般,不少學生起哄,也有同窗目光奚落於她。

白挽瓷視而不見的走進堂室,整齊劃一的校袍學生中,果然就他一人沒穿校袍,直接走過去,將校袍放在了他的案桌上。

“校袍還你,”白挽瓷低聲道,“昨晚你幫我抄書,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