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同塵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是年兀!他說他叫年兀!”
“竟然是他!”
“阻止他們,瀟然!不要讓他們再打下去了。”
瀟然一笑,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什麼要饞和進來,裴台月是為了錦娘,那麼你呢?你是為了什麼,不會也是為了錦娘吧!”
“我為了什麼不重要!趕緊讓他們停下來!”
瀟然轉頭看向那邊的戰況,打的不可開交,瀟然法訣一出,竟然讓所有人都停在原地,動彈不得,誰知道法術對於錦娘竟沒用,就一個轉身的功夫,那錦娘竟然朝著淮徵就那麼衝過去,拿起身邊裴台月的跡彌劍,直直的刺進了淮徵的胸口!
雲和離得稍近些,一掌推開錦娘,瀟然的法術也在頃刻間失效,錦娘口吐鮮血,倒在裴台月的懷裏,段商羽大步流星的把淮徵攬在懷裏,
“淮徵,淮徵,你醒醒……”
淮徵嘴角的血跡不斷的留著,她抬起自己的手想要摸了摸段商羽的臉,卻怎麼都夠不到,段商羽將她的手窩在自己的手,
“淮徵!”
“殿下,淮徵,淮徵以後不能陪伴在你身邊了。淮姓暗衛日後會代替我好好的守在殿下身邊。”
段商羽顫抖的手,“不,不要!”
“殿下,若是有下輩子,淮徵還想跟隨在殿下身後,隻願做一個能讓你舒緩心情的小音律就好了!”
淮徵的這番話,讓段商羽不自覺的想起了過去!
淮徵的感情一直隱藏的很好,不管他下達什麼命令,她都可以完成的很好,若是那一日燈會,他與他偶遇,怕是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淮徵的心思,那年的河燈他去撈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當時或許是無聊,或許是一時興起,總之淮徵悄悄放到河裏的花燈最終是到了他手上,那河燈上寫著,
“樂隻君子,萬壽無疆。”
樂,說的是他,商羽本就是源自於音律,這個時候,段商羽才意識到淮徵的淮徵不也是來自於音律嗎?
樂是他,也是喜歡,更是歡喜,萬壽無疆,是希望他好好的。
段商羽這個時候意識到淮徵的心思,他商量著要不要讓淮徵從淮姓暗衛裏離開,他想了很久最終決定暫時留下她,但是讓她離開凜朝,去天和經營淮雲記這個香料生意,順便去搜索天和的消息,說實在的,他並不願意讓淮徵去那麼遠,她是淮姓暗衛中的佼佼者,更是他的左膀右臂。但他還是讓她去了,猶記得辭行的那天晚上,她背對著他,問為什麼。
段商羽也給不了什麼合適的解釋,隻能草草的解釋了兩句,就走了。他看見淮徵離開的時候的落寞背影。
記得初見的時候,淮徵是個活潑可愛的女子,他也不是爭權奪利的殿下,後來,他不得不撐起淮姓暗衛,也變得有了謀求算計,
琴箏非昔響,商羽因時變。
商羽變了,淮徵也變了。
“淮徵,我知道你的河燈上寫了什麼,當年趕你走,讓你去天和,也是因為我知道了你的心意,這些年來,我總是有意無意的提醒你去注意自己的情緒,傷了你的心了,淮徵,不要走,好不好?淮徵!”
淮徵會心一笑,
“原來什麼都瞞不住殿下,我有好幾次都要放棄了,我隻能看著殿下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走進去,殿……,殿下……”
淮徵的手無力的從段商羽的手中滑下去,了無生氣,段商羽看著陪伴自己出生入死的淮徵死在自己懷裏,眼角一滴清淚落下,落在了淮徵的臉頰上。
雲和暗道,又是一個愛人而不自知。
而裴台月看著懷中的錦娘,再顧不得什麼了,直接打開隨身攜帶的小瓶,從裏麵倒出一顆藥丸,發了瘋似的想要錦娘吃下去,可是昏迷中的錦娘又怎麼可能吃的下去!
“吃下去,錦娘,吃下去,我求你了,錦娘……”
裴台月著急的很,阿醞看著錦娘,生死未卜,滿臉焦急,
“放開我,段深泓,你放開我,否則,我殺了你!”
而後焦急的看向錦娘,“姐姐,姐姐你沒事吧!我姐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要不放過,也是我不放過你!”
景同塵看向段深泓,
“你別嚇唬她!”
“退兵!”
“你……”
景同塵不知該如何說,阿醞很快接過話,
“不可能!”看向段深泓,“我天和絕不可能退!”
說完看向景同塵,“我阿醞今日為家國而死,正如小峪王所說,自當功耀千秋,久盛不衰!”
阿醞發了瘋一樣的撞上段深泓的劍,血濺當場,
“你……”
景同塵看著阿醞,滿眼痛心,“阿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