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23魏建軍在媳婦腳上捏了一下,又摸摸她的小腹,罵她:“不害臊,不怕孩子聽見。”
孟竹影蹬著雙腿說:“別轉移話題,給我講你給她寫的信。”
魏建軍不勝其煩,隻得說:“就是一封委婉拒絕信,有啥說的?再說我真忘了,這事值當放心上嗎。”
孟竹影想著楚金花看他的眼神,嘴上罵:“誰喜歡你也是倒黴了,人家那麼愛你,你都沒放在心上過。”
魏建軍擺擺手,說:“我就是一個粗人,不懂情呀愛的。”
孟竹影無語……又美美地說:“幸虧你不懂情呀愛的,你要是懂了,可有得我忙了,我得整天拿著掃帚趕那些鶯鶯燕燕。”
“好了好了,睡覺了,越說越沒譜。”魏建軍拉下臉。
孟竹影笑倒在床上。
她摟住丈夫的脖子,問:“那你跟我說說,金花是怎麼看上你的。”
魏建軍打個哈欠說:“就是我跟楚良去他家,她就看上我了唄。我是個糙漢子,開始不知道她看上我了,隻覺得她很勤快,我跟楚良換下的衣裳她就拿去洗了,還給我們倆打掃衛生,對我說話尤其輕聲細語。後來我才感覺到了,他父母又來我家,悄悄跟咱娘說了這事。咱娘當然喜歡,可是我不願意,這就是你嘴裏我跟她的故事。”
孟竹影死心了,往他胸膛上一貼,幸福地說:“我其實就是好奇,又不是吃醋。其實,你喜歡她我也不吃醋,她確實是個難得的好女人,我一個女人都喜歡。唉,提起她我又難受了,嫁那個畜生,就是鮮花插牛糞上呀。不對,他連牛糞都不如。”
魏建軍想哄孩子般拍著她後背說:“行了行了,這事有楚良,他辦事利索得很。”
孟竹影笑了,“他別真按我說的去做呀。建軍,你說他今天夜裏會動手嗎?”
魏建軍咂嘴,“說了叫你別多想了,睡覺。”
孟竹影不敢再問了,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在她熟睡後,魏建軍悄悄下床,開門出去了。為了不驚醒家人熟睡,他推上自行車出了院門,然後囑咐家裏的狗看好家,他跨上自行車就飛奔楚良飯店。
他了解楚良,既然知道了妹妹遭受的一切,他還留著那個畜生過年?
他飛馳到楚良飯店門口的時候,正碰上騎著自行車要出門的楚良。
倆人看著彼此,相互點點頭。
楚良也是等一家老小都熟睡後才動身。
倆人悄悄來到土娃家的時候,他家那兩間破土坯屋裏的煤油燈還亮著,倆人用特種兵的耳朵仔細聆聽,頓時變了臉:屋裏,土娃陰狠地叫著“你給不給我你給不給我”!
金花絕望地說:“前天已經給你了,我沒錢了!”
他獰笑著說:“你特麼當我是三歲小孩,你才給我幾個錢,你手裏還有。楚金花,你今天要是不給,我這就切斷一根指頭給你看!”
“哇”一聲孩子的驚哭聲。
土娃破舊的屋門開了,楚良跟魏建軍看見了屋裏的一幕。楚金花坐在床沿抱著受驚的女兒哄著,床下土娃拿著一把菜刀,把刀刃壓在一根手指上,滿臉猙獰地朝楚金花喝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