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嘛,一路上看到的都是亭台樓閣,真好,有個有錢的爹爹,以後就不愁、嗯,沒肉吃了。明明那麼多房子,還讓她們住那破舊的,八成是狗腳管家安排的。
娘好緊張啊,用力抓著她的手,都抓痛了。
華麗而又寬敞的大廳,光潔得一塵不染,而且每個人都用一種嘲笑的眼光看著她們,很怪嗎?人人都戴著珠釵玉花,娘怕失禮啊,在花園裏掐了二朵紅豔豔的花插在彎彎的發上。現在倒是讓人捂著嘴在偷笑。
一個一臉正色的老頭,青色的衣服看起來好威嚴,咆,彎彎覺得自已的腳在發抖了。
“彎彎,叫爹啊。”連夫人也緊張地說。
“爹,爹。”嗚,爭氣點,他吃不下她,彎彎連正眼也不敢看。
那連老爺倒也沒有凶她,而是細看了會她,點點頭說:“彎彎,長這麼大了。”
“是啊,爹。”不要把她壓縮回去,她好不容易才長那麼高啊。
看她害怕,連老爺的內疚心升了起來,女兒都這麼大了,還一次也沒有見過,怪不得那麼怕生,有些補償的心理笑著說:“彎彎莫要怕,過來讓爹爹看看。”
嗚,還要往前走啊,不要好不好,娘又推推她,讓她往前走,她慢慢地慢慢地挪過去,倒是讓連老爺讚賞地說:“夫人將彎彎調教的真好,有大家小姐的儀度。”
天知道,她是害怕,抬起眼小心地看著他,還好,沒有將撩牙露出來,別嚇怕了她的小心肝,也有了一些膽量:“爹。”
“嗯,真乖。”他摸著胡子笑:“長得好,是我連家的女兒,個個都出色。”
“爹,她難看死了,頭上還戴著那個大紅花,隻有媒婆才戴的。”一個諷笑的聲音叫著。
連老爺也不責怪,而是對彎彎說:“這是二小姐絢玉,絢雪。”
二個豔麗的少女鼻子一哼,高高地睨視著彎彎。
獻血,嗬嗬,倒也好,看她們吃飽了,血就多,多獻點對身體有好處,彎彎心裏暗笑,仍是軟軟地叫:“二小姐,絢雪小姐。”
“爹,他就是若風哥哥要娶的人啊,難看死了,還俗死了。一點也配不上若風哥哥。”獻血少女恨恨地看著彎彎。
“絢雪,不得無禮,彎彎也是你三姐。”連老爺的語氣裏帶著溺弱。
“隻怕是野雞難調鳳凰,嫁過去會丟了老爺的臉啊。”昨晚的那個拽夫人又打著嗬欠出來了。
“二夫人好。”彎彎有禮地叫,免得又要教訓她說她不知禮了。
“瞧瞧,我的彎彎多有禮啊。”連老爺打心眼裏喜歡上了。
嗬嗬,機會來了,彎彎馬上說:“爹爹啊,都是娘的功勞。”這個死人爹。
連老爺看看分開十七年的正牌夫人,歎了口氣說:“芸娘,這些年辛苦你了。”心裏滿滿的內疚感,如果不是要籠絡狀元爺,他還忘了那裏有一個夫人。
連夫人鼻子一酸:“老爺,應該的。”一句辛苦,十七年所受的罪都夠了。
“爹,她多俗氣啊。”絢玉討厭地看著彎彎:“娘說隻有青樓的女子才會戴這些大紅花的。”
“爹爹啊。”要比撤嬌,這些絢字輩的一邊去,彎彎擠出了淚:“彎彎好想見爹爹啊,隻是爹爹不要彎彎和娘了,彎彎和娘在鄴城沒有東西吃,別的小姐戴花戴銀,彎彎也不吵娘要,娘好辛苦,天天刺繡刺到天明,換了錢才有飯吃。彎彎想著要見爹爹,不能披頭散發,也要讓爹爹看了舒心,就讓娘采了花給彎彎戴。”繡到天明,那不是每天都沒得睡,嗬嗬,辛苦一下娘了,說得越慘,他良心越過不去,這個陳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