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處這個環境,對日本談抗戰,對國際方麵,談外交手腕,講到外交,也非怕學界中人,不能勝任愉快。我國外交人才,李鴻章為第一。鴻章以其女許張佩倫為妻,佩倫年已四十,鴻章夫人,嫌他人老,尋著鴻章大鬧。他埋頭忍氣,慢慢設法,把夫人的話說好,卒將其女嫁與佩倫。你想:夫人的交涉都辦得好,外國人的交涉,怎麼辦不好?所以八國聯軍,那麼困難的交涉,鴻章能夠一手包辦而成。
基於上麵的研究,我們應趕急成立一種學會,專門研究怕老婆的哲學,造就些人才,以備國家緩急之用。舊禮教重在孝字上,新禮教,重在怕字上。古人求忠臣於孝子之門,今後當求烈士於怕夫之門。孔子提倡舊禮教,曾著下一部《孝經》,敝人忝任黑厚教主,有提倡新禮教的責任,特著一部《怕經》,希望諸君,不必高談“裁矗”隻把我的《怕經》,早夜虔誦百遍就是了。
教主曰:夫怕天之經也,地之義也,民之行也。五刑之屬三千,而罪莫大於不怕。
教主曰:其為人也怕妻,而敢於在外為非者鮮矣。人人不教為非,而謂國之不興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怕妻也者,其複興中國之本歟。
教主曰:怕學之道,在止於至善,為人妻止於嚴,為人夫止於怕。家人有嚴君焉,妻子之謂也。妻發令於內,夫奔走於外,天地之大義也。
教主曰:大哉妻之為道也,巍巍乎惟天為大,惟妻則之,蕩蕩乎無能名焉,不識不知,順妻之則。
教主曰:行之而不著焉,習矣而不察焉,終身怕妻,而不知為怕者眾矣。
教主曰:君子見妻之怒也,食旨不甘,聞樂不樂,居處不安,必誠必敬,勿之有觸焉而矣。
教主曰:妻子有過,下氣怡聲柔色以諫,諫若不從,起敬起畏,三諫不聽,則號泣而隨之;妻子怒不悅,而撻之流血,不敢急怨,起敬起畏。
教主曰:為人夫者,朝出而不歸,則妻倚門而望,暮出而不歸,則妻倚閭而望,是以妻子在,不遠遊,遊必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