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六十五章嘴賤被打掉牙(2 / 2)

不等他話說完,南清漓就先下手為強,抱住腦袋嚷嚷起來,淒切的小嗓音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爹,你看見了嗎?你黑透心肝的表弟要打死我,娘,救命啊,你快點來帶走我吧!”

南二柱掄起的拳頭落不下去,因為不止是車上的人,就連路過的人都望過來,他再惱怒,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揍南清漓,但他嘴上依舊像個長舌娘們似的喋喋不休,各種罵著南清漓不守婦道。

就在這時,南清漓眸角餘光好死不活地望見一道天然美景,對麵酒樓二樓客房的一扇窗戶支起,夜星霓撐著下巴,趴在那兒,俊顏晴暖,不是她的蕭雲翳,卻又似是她的那個少年。

蕭雲翳感知到南清漓的視線,好看的薄唇微微一抿便是一抹驚豔出塵的灩笑弧度,後者甚是嫌棄他這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硬生生地撤回去視線,望著天上的那朵雲彩也比看著那張折磨身心的臉舒坦。

南清漓篤定夜星霓這種公子哥兒是閑得無聊,所以就趴窗戶那兒看看這免費的熱鬧,不過他那神情怎麼看著有點幸災樂禍?

這一念剛剛落定,南清漓聽得南二柱猛然卡住了,嗚嗚呀呀痛苦的哀嚎著,她掃過去一眼,甚是驚異……南二柱竟然滿嘴是血。

南二柱驚魂未定地張望著四周,不停地拍著胸脯,劇烈地咳嗽著,啐在地上幾大口汙血,血裏有……

當時,南二柱正罵得起勁兒,根本就沒注意到有東西撲麵飛來,而且直接射,進他的嘴裏,然後他就滿嘴是血了。

此時,南二柱盯著地上的那片汙血,裏麵有顆黃豆大小的石子,還有一顆殘缺的牙齒。

抬手摸了又摸,上麵一顆大門牙的位置空空的,南二柱越發後怕,有人用石子打掉了他的一顆門牙!

既然可以打掉他的門牙,那就可以打瞎他的眼睛,想到這兒,南二柱嗷嗷狂叫著,如喪家之犬似的,夾起尾巴,飛快地向鎮口外逃竄而去。

隻有南清漓猜測到了真相,是夜星霓用石子打掉南二柱一顆門牙。

好了,這下耳根終於清淨了,心裏的感激油然升起,南清漓再望過去,夜星霓已然不在,那扇窗戶也掩合緊致。

車上的其他人既沒有銳利的眼神看見真相,也沒有注意到汙血裏的石子,還以為是南二柱辱罵南清漓激怒了吳大順的凶魂,被凶魂惡整吐血。

吳三順惶惶然不明覺厲,聽了車上人的小聲議論後越發心生驚悚,躲什麼似的飛快逃掉,向那條林間近路跑去。

雖然天色還早,雖然車上很空,但是文老九卻毫不猶豫地趕車上路。

車上坐的幾個女人看在眼裏,八卦的腦細胞如傳染病菌似的瘋狂繁殖。

當牛車離開落月鎮一段距離後,她們就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時不時捂著嘴笑得曖昧。

南清漓又不傻,這幾個女人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文老九這樣“反常”,就是為了讓她少等一會兒,她和文老九的關係就是不清不楚。

文老九讓自己坐車也是出於好意,而這幾個女人也沒有指名道姓,因此,南清漓才不會對號入座,自找沒趣。 她獨自坐在車尾,微微眯著眼打瞌睡養精神。

這幾個女人唾沫星子亂濺,都口幹舌燥了,卻見文老九依舊悶聲不吭地抽旱煙,而南清漓四平八穩側身坐在車尾,臉不紅不白的,沒有一點點害臊不得勁兒。

有個女人發髻上插著根荊釵,不說三道四,安安靜靜的時候看著也不覺得長相太磕磣人。

她覺得把南清漓拽進來才有意思,“清璃,你一個小寡婦,不待在家裏去鎮上做啥?”

是的,這兒的確講究女子不拋頭露麵,但那指的是殷實人家的女子。

文家屯子裏的女人,不管是未出閣的,還是嫁為人婦的,就沒有一個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未出閣的女子,到鎮上賣些繡品攢嫁妝;嫁為人婦的,到鎮上賣些繡品給家裏添點零用錢。

而且此刻文老九車上就有這兩樣人,除了南清漓外,還有兩個中年寡婦,麵對荊釵女人挑釁南清漓,她們都一致選擇閉緊了嘴,生怕殃及到自己。

與荊釵女人這一夥兒的都等著瞧熱鬧,南清漓不惹事兒,但這不等於她怕事兒,她微微側過去臉,臉上的憤然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