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第一百六十九章活不過而立之年(1 / 2)

“我說過自己朋友很少,你對我而言到底是有多重要,隻能由時間來證明,你已經救了我好幾次,這個大人情在我的有生之年是抹不掉的,換而言之,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不準再囉嗦了,不然這枝上的梅花就蔫巴了,編成了花環也不好看!”

於是南清漓就認真地吃棗糕,看著蕭雲翳手法純熟的樣兒,她忍不住一問,“你經常給女孩子編花環嗎?”

蕭雲翳漫不經心地睨過來一眼,語氣像隻炸毛的小狼狗奶凶凶的,“我像是那麼隨便的男人?”

南清漓很想說某人對她隨便起來不是人,可她愛惜來之不易的小命兒,終是繼續認真吃棗糕更為穩妥。

蕭雲翳見狀,語氣放緩,傲嬌如斯,“薰衣草的幹花你都看得移不開眼,我就尋思著你應該喜歡梅花,今天正好給你編個花環戴戴,另外,我動手操控能力一直都是讓人難以置信,這麼說吧,隻有我不想做的東西,就沒有我做不出來的。”

然而南清漓和蕭雲翳就不在一個頻道上,不知怎麼的,她就想起來男友,相思執念如狂,“夜星霓,我想問你點事兒,你先答應不凶我!”

蕭雲翳不假思索地輕嗯了聲,修長的手指熟練地勾綰枝條,刻意躲避著初綻的絢爛梅朵。

南清漓是不吐不快,“夜星霓,你家裏有個這樣的親戚嗎?男,名字叫蕭雲翳,三十歲左右,好像比你還高一點兒,麵容與你相像,多些沉穩內斂!”

什麼鬼?南清漓要找的男人不正是十年後的自己嗎?

而且重點是南清漓也不曉得那個男人身在何處? 不對,沒有這麼簡單!

蕭雲翳這樣想著,腦子轉得飛快,嘴上答得似是很認真,“沒有!等以後遇見這樣特征的男人,我會告訴你的。”

南清漓挺泄氣的,這下隻能死心塌地吃棗糕,還沒吃完,蕭雲翳就編好了花環,小心地給她戴上。

“看看,戴上了這個花環,你的腦袋瓜子也沒被壓扁啊,完全承受得起嘛,你知道嗎?你矯情起來特沒勁兒!”

彼一時,此一時,南清漓此刻根本就沒有心思與蕭雲翳鬥嘴,他想說啥隨意。

蕭雲翳隻想讓南清漓高高興興過個上元節,他帶著她在木屋周遭的梅林中轉悠了兩盞茶的時間。

兩人再次折返到木屋前,車青已經開始燒烤各種食材,熟香嫋嫋,令人口水泛濫,幽美中添了人間煙火的溫暖。

“喜歡這種氛圍嗎?” 待南清漓在木桌旁坐下,蕭雲翳倒了兩杯茶水,給她端過來一杯,這樣隨意一問。

雖然心裏想著如果不是夜星霓,而是男友蕭雲翳在這兒那就更好了,但南清漓還是笑著點點頭,“喜歡,謝謝你把我劫過來,不然我就不會過個特別難忘的上元節。”

睿智如蕭雲翳當然聽得出來這話中的揶揄意味,不過他依舊不後悔,聽到南清漓緊接著誇讚茶水香醇,他越發心情怡悅。

然而這份簡單美好,寧靜和諧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很久……

很快,車青將烤好的食材一盤子一盤子端上來,都散發著濃鬱的焦香。

南清漓拿了一串烤翅尖,又往上撒了一點孜然,埋頭吃起。

蕭雲翳則拿了一串烤裏脊,也往上撒了些孜然,對此,南清漓表示理解。

這兒的有錢人吃肉很講究的,隻吃如豬裏脊肉這樣的精肉,不吃肥肉,內髒以及帶骨頭的肉類。

在南清漓的眸角餘光裏,蕭雲翳吃相優雅,似極了她前世記憶中的男友,似是而非的感覺時不時如芒刺紮到了她的痛覺。

就算是南清漓極力隱忍著,但是還是飄墜了幾滴眼淚,她覺得沒有人發現,其實蕭雲翳聽得真切,也看得真切,揚聲打破了表麵的寧靜。

“車青,溫一罐酒拿上來!”

車青嘴上幹脆地答應著,但看看腳邊的酒罐,如果自家爺將這罐子酒灌下去,那他是不是就酩酊大醉了?那他會不會對南清漓酒亂來什麼的?

接收到了車青的求助目光,南清漓職業病犯了,“夜星霓,你的頭疾徹底根除前,不宜飲酒!”

蕭雲翳即便是沒有抬頭,也將車青和南清漓的“眉來眼去”掃入眼中,車青的那點小心思自然瞞不過他。

剛好吃完了一串魚肉,他隨便一彈,竹簽精準無比地疾射過去,橫插入車青的發髻。

車青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自家爺嫌棄自己管的寬了,他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趕緊溫酒。

冷暴力! 這就是肆無忌憚的冷暴力! 南清漓腹誹著,將啃了一半的烤雞柳放到盤子裏,氣哼哼地瞪著蕭雲翳。

“夜星霓,你年紀輕輕的一個大好少年,咋就不懂得愛惜自個兒的生命呢?生命有一次並且隻有一次,死了那就完蛋了,你的那些銀票也就沒法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