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第二百零八章找茬2(1 / 2)

落月鎮的坐地戶如徐大丫並沒有多牛叉哄哄嘛,還不是和自己一樣,為了養家糊口也得忙忙碌碌,她這是從哪兒來的優越賣弄個沒完沒了?

在座吃早飯的有周遭村子裏的腳夫和做短工的漢子,也有本地的坐地戶,徐大丫故意貶低飯菜而想唆使眾人動怒而起哄,她這心眼裏就是一汪壞水。

“徐氏,我開門做生意隻講究個童叟無欺,所以你在這兒瞎嗶嗶,往小了說是敗你自個兒的德行,往大了說是抹黑落月鎮的臉麵!”

南清漓話鋒犀利,徐大丫吃架不住,就要耍潑耍賴,這時,一個腳夫看不下去了。

“徐寡婦,老板娘說的一點沒錯,這兒一大碗粥,涼菜熱菜隨便選一樣,糊糊管飽喝,才要你那兒大碗麵的價,比你那個大碗麵實惠得多,還味兒地道!”

旁邊一個做短工的漢子也幫腔,“沒錯,這個熱菜肉真多真香啊,老板娘年紀不大,做事兒卻是大方慷慨得很,她說開業一周內熱菜肉多,以後就少了,說做都在明麵上,我以後一直就在這兒買飯吃!”

一個落月鎮的坐地戶,約莫五十來歲的鰥夫範老頭說話更是不留半分情麵。

“徐寡婦,你看人下菜的勾當瞞得了誰?大家都是可憐你是個老寡婦,養家不易,才沒有當麵戳穿你,要臉的話就趕緊麻溜走人!”

在徐大丫的認知裏,腳夫和做短工的村漢子大早上大多都不舍得買飯吃,而是啃個從家裏帶的幹窩頭充饑,所以她是無利不起早。

但如果有逮到手的短工比如吳四順在跟前,她就催促這種免費勞力揉麵熗肉臊子,能賣幾碗算幾碗。

現在,徐大丫看著在她麵館裏吃過麵的腳夫以及做短工漢子,坐在南清漓這兒說叨她各種不好,她哪能受得了這個窩囊氣,馬上將矛頭指向了範老頭。

“姓範的,南寡婦搶我的客人還有理了?你是落月鎮人,咋就胳膊肘往外拐呢?我看你八成是看上這個南寡婦了吧?”

範老頭似是充耳不聞,他放下了筷子,將碗裏的雜碎濃湯幾口喝了個精光,騰地一下站起來……人老脾氣壯!

沒錯,範老頭就是這樣的主兒! 他幾步走到徐大丫麵前,字字擲地有聲,“到哪兒都是花錢吃飯,哪兒實惠去哪兒,咋就搶了你的客人?給你臉還更不要臉了!我比這丫頭爹還老,你特娘的糟踐誰呢?”

範老頭的唾沫星子濺了徐大丫一臉,她也不甘示弱,但她不是個傻的,自知和範老頭打起來也占不到便宜,反而會讓南清漓和一夥吃飯的漢子看笑話。

她眼珠子亂轉,就決定搞破壞,佯裝對範老頭撒潑的同時,用雞毛撣子掃落旁邊這幾桌人的粥碗菜碗糊糊碗,讓這些人找南清漓再補一份,那樣,南清漓可就是一筆不小的損失呢!

徐大丫如此損人不利己的餿主意正要付諸實施,卻終是不及南清漓的腦子反應快。

南清漓緩步走過來,將手裏端著的一碟子九曲回殤,也就是熏雞腸遞給了範老頭,語氣如春風一般暖融融的。

“範伯伯,您不是說喜歡這個熏香味兒嘛,那您就別動肝火,坐著再吃會兒,喝碗糊糊,要是您實在是不想待著了,我就拿塊荷葉給您打包回去下酒!”

俗話說良言一句三冬暖,更何況南清漓拿出了看得到,能吃得到嘴裏的誠意,範老頭的火氣隨之消失無蹤,臉上皺紋褶子裏都是祝賀的笑意。

“南掌櫃,就憑你這光明磊落的做生意手法,你這店肯定能生意興隆,伯伯這個棺材瓤子還從沒看走眼過!”

南清漓笑著道謝,見範老頭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她親自舀了一碗糊糊端過去。

重點來了! 南清漓僅僅給了範老頭好處,而沒有給其他人好處,所以徐大丫就覺得有機可乘,就要以此激化其他人的不滿情緒,借以趁亂搞破壞。

但是她剛剛打好了腹稿,南清漓就拿起了勺子,笑容滿麵,“今兒個我的小店開業,非常感謝大家的捧場,所以給大家添菜,一人外加一勺肉雜碎!”

如是,吃飯的人們都樂意的不得了,一個個紛紛起身,端著碗過來領肉份兒;

如是,徐大丫被忽視的幹幹淨淨,就像透明的空氣似的。

就這樣,一場劍拔弩張被南清漓動動嘴皮子,動動手指,就輕易地化於無形無影。

畢竟今天是開業大吉之日,她可不希望被徐大丫這個小人作亂而弄得烏煙瘴氣一團糟。

一次又一次想搞破壞,卻一次又一次被南清漓不動聲色地化解於無形無影之中,徐大丫憋屈的更想找茬撒潑……

她以為南清漓會給她端碗糊糊,弄碟子好吃的,或者也舀一勺肉雜碎,結果卻是南清漓根本就不好好鳥她一下。

“你個窮酸鄉巴佬村寡婦,你敢搶我的客人,敢和我唱對台戲,真是反了你了,我這就去找鍾老頭說叨說叨,讓他把這店租給誰也不租給你,你等著瞧!”

其實,徐大丫心裏的鬼多了去了,她自知人單力薄,在南清漓的店裏鬧騰的時間長了,隻會招引來南清漓的那些小嘍囉,萬一動起手來,她肯定是挨揍吃虧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