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第二百三十四章氣到想吐血(1 / 2)

省下了車費的林梅繼續小人做到底,寧願不吃午飯,也不想暴露身上那幾個銅板兒。

是的,她擔心買午飯吃時,文老九會趁機讓她捎買一份飯,那她不是就虧大方了。

事實是文老九昨晚和文瑞父子喝了頓酒,酒足飯飽的他早上起來吃了兩個冷饅頭,所以中午他也不怎麼餓,下午回屯子前才買了幾個肉包子揣入懷裏當晚飯。

那些在荊門外看熱鬧的村人已經湧進了院子,瞧著林梅和南清漓言來語去幾次,就聽了個明白,暗暗嘲笑文瑞怎麼就挑了個這麼蠢的兒媳婦,就是敗文家德行來的。

俗話說捉賊拿贓,捉奸拿雙,林梅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還想拉走一隻羊,真是蠢不可及。

南清漓不想讓村人繼續關注文六斤和她之間並不存在的曖昧,她冷了臉。

“林梅,你說話得講證據,你大可找瑞伯伯說叨說叨,讓瑞伯伯給你一個公道,這是我家,不歡迎你!”

又要護住家裏的這隻山羊,又要給足了文瑞父子麵子,南清漓竭力隱忍著心裏四處亂竄的暗火,但求林梅正常點,最起碼是給臉要臉。

不過南清漓高估了林梅的情商,後者一根筋拗到底,已經在腦補著羊肉如何肥嫩,羊肉湯如何鮮肥。

林梅死瞪著一對金魚眼,毫無預兆地揚手扇過去,嘴上還罵罵咧咧,“醜寡婦,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小鵬以為南清漓可以輕易地應付林梅,他就給羊兒加了些幹樹葉,正垂眸看著它香香地吃個不停。

所以小鵬聞聲轉過頭想出手攔住林梅已經是來不及,他急得腳步一移就到了南清漓身旁。

這時,南清漓的手指已經捏住了林梅的手腕子,微微加力,後者頓時疼得直哎喲,南清漓想快刀斬亂麻而息事寧人。

“林梅,看在瑞伯伯和六子哥的麵子上,我才沒有還你一耳光,你到底滾不滾?”

嘴皮子上說不過南清漓,如今想撒潑也沒撒成,什麼?

南清漓剛才本來能扇她一耳光,卻僅僅抓住了她的手腕,南清漓啥意思?

“醜寡婦,你個臭不要臉的爛貨,你遮遮掩掩嚇唬誰呢?做賊心虛了是不是?你說說你到底有多騷啊,你偷六子不說,還偷我公公,我都替你臉紅害臊,怪不得我公公處處維護你,敢情你早拿身子掙上了份兒!”

嘴上不幹不淨也就罷了,林梅的另一隻手又揚起來,南清漓隱忍歸隱忍,但這不等於她會一直無條件的隱忍不發。

她雖然是腿上綁著沙袋,雖然是累得腰酸腿疼,但是卻在麻利躲開林梅耳光的同時,一記漂亮的耳光掇過去……

耳光是南清漓掇出去的,那耳光的力道她自然是拿捏得恰到好處,就是那種聽著清脆響亮卻不怎麼疼的力道。

畢竟有那麼圍觀者呢,南清漓如果表現得太慫包,那麼以後誰都會找茬兒如串門子一樣隨便,那她不得忙死啊!

至此,南清漓蠻失望的,大白天的,小姑子小雪卻連個家門都看不住,這是在打她這個大嫂的臉啊!

林梅被南清漓這一記耳光扇得後退了幾步,她捂著臉,淚水嘩嘩直落,就仿佛是壞掉的水龍頭,她的神情任誰看著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個沒男人要的醜寡婦,你敢打我?你偷我男人,偷我公公,你還敢打我?你個不要臉的賤貨,你不止要把這隻羊賠給我,還要賠我一兩銀子!”

南清漓暗暗鄙棄了一把文六斤,六子哥啊六子哥,你當初是不是豬油蒙心,牛糞糊了眼? 要過一輩子的枕邊人,你咋不選個機明勤快的女孩子?

你就不能留著林梅,讓她盡情地去禍害別人,敗別人的德行?

頭疼是頭疼,但是南清漓是有原則的,對待林梅這樣的貨色,她當然是一毛不拔,她正要說羊和銀子都沒有,這時,人群一陣騷動,自動分開一條路。

文瑞沉著老臉,踏步走進來,沉聲訓斥,“林梅,你想和六子過日子就馬上回家,不然我做得了六子的主,一紙休書送你回林家!”

文瑞怎麼來了? 原來快嘴文招娣也在圍觀者裏,她本來想和林梅講講道理,但是一看林梅住了個娘家,連帶著腦子都不靈光了,所以她憋著一肚子的話跑去找來文瑞。

文瑞過來時,剛好聽見了兒媳婦的那番沒腦子的無恥讕言,他招誰惹誰啦?

兒子文六斤看對的兒媳婦,他這個當爹的二話不說,親家要啥,文家給啥,大馬金刀娶回來,沒想到卻娶回來一個禍害。

林梅進門後好吃懶做,全家人都看在眼裏,都讓著她,但她還是如此不識好歹。

兒子文六斤明明有媳婦兒,大過年的卻要像光棍一樣自個兒燒炕,自個兒睡,還要忍受著族人時不時沒深沒淺的調侃,他這個當爹的看在眼裏,難受在心裏。

今天,兒媳婦林梅終於回來了!先是文老九笑眯眯地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他聽了後還喜滋滋的,因為兒子文六斤今晚就不再是光棍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