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翡將雙手撐於虞念卿的腰腹,汗水紛紛墜落。
虞念卿欣賞著若隱若現的綺麗景致,腦中陡然浮現出了初見宋若翡時的場景。
當時他恨極了宋若翡,巴不得將宋若翡扒皮抽筋了,絕想不到自己會為宋若翡而斷袖,會為宋若翡而自殘,會與宋若翡兩情相悅,會與宋若翡共赴巫山。
“若翡,我心悅於你。”再多的表白都不足以表達他此刻激動的心情。
宋若翡氣息不穩:“念卿,我亦心悅於你。”
一開始,他隻將虞念卿當作了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孩子,為了替原身彌補虞念卿,為了曾被父母苛待的自己,為了尋找活下去的意義,為了填補寂寞而決心將其撫養至及冠。
後來,虞念卿對他過度親近,被他解讀成了虞念卿已接受了他這個小娘。
再後來,虞念卿向他表白了心跡,教他領略到了何為人間極樂。
現下回想起虞念卿稚嫩的臉龐,他的心頭仍然會滋生罪惡感,但是他已與虞念卿成親了,當著諸人的麵拜過堂了,他們甚至正共度著洞房花燭夜。
虞念卿從宋若翡的目光中,讀出了宋若翡所想,遂摩挲著宋若翡的肚子道:“若翡,你記憶中的孩子已及冠了,已不再是孩子了,已是你的配偶了。”
“嗯,我清楚你已長大了。”宋若翡矛盾地道,“可我始終記得尚未長大的你,長著奶膘的臉頰,不及我肩膀的身量。”
“我已長得很大了,大得將娘親都撐大了。”虞念卿故意喚了宋若翡“娘親”。
宋若翡不滿地道:“不許講葷話,亦不許喚我‘娘親’。”
虞念卿反駁道:“並非葷話,而是實話。”
宋若翡不容置喙地道:“便是葷話。”
虞念卿發問道:“好罷,便是葷話,床笫之間為何不可講葷話?”
也是,床笫之間講葷話乃是情趣罷?
宋若翡正思索著該當如何回答,倏而聽得虞念卿道:“我知道了,因為若翡麵薄,為了照顧若翡,我會少講些葷話的。”
話雖如此,虞念卿還是講了不少葷話,惹得宋若翡直瞪虞念卿。
虞念卿被宋若翡瞪著,卻直覺得宋若翡是在對自己拋媚眼。
好一會兒,宋若翡沒力氣了,伏倒於虞念卿懷中,道:“由你來罷。”
虞念卿這才將宋若翡身上淩亂的喜服全然解下,進而與宋若翡肌膚相親。
宋若翡媚態橫生,高高低低地吐息著,任憑虞念卿要如何便如何。
直至晨光初露,虞念卿方才抱著宋若翡共浴。
宋若翡半睡半醒,猝然被虞念卿咬住了耳垂:“若翡,你可記得你曾答應過我,待我及冠,你便如我所願?”
他頷首道:“我自然記得。”
虞念卿歡欣雀躍地道:“我的願望便是與若翡成親,我已如願以償了。”
宋若翡想了想,道:“恭喜你。”
虞念卿氣呼呼地道:“哼,若翡說得自己仿佛是局外人一般。”
宋若翡頭腦混沌,強行打起精神:“我讓你如願以償了,你應該投桃報李,讓我亦如願以償。”
他頓了頓:“我的願望是與念卿白首偕老。”
“嗯,若翡,我們定要白首偕老。”話音未及落地,虞念卿卻見宋若翡睡了過去,“若翡,是我太貪得無厭了罷?”
他於宋若翡額間印下了一吻,接著仔細地為宋若翡清洗。
待宋若翡轉醒,已是日暮時分,顯然是因為他昨日累得狠了的緣故。
他掀開眼簾來,旋即與虞念卿四目交彙了。
虞念卿早已醒來了,一直瞧著宋若翡,不管怎麼看都不覺得厭倦。
見宋若翡醒了,他與宋若翡接了個吻,而後將自己所珍藏的龍陽豔情話本與龍陽春/宮圖全數拿了出來,放於宋若翡麵前,期待地道:“若翡,我們一道實踐一番可好?”
宋若翡隨手一翻,登時眉眼生紅。
虞念卿見宋若翡默不作聲,抓著宋若翡的手,撒嬌道:“若翡,好不好?好不好嘛?”
宋若翡為難地道:“有些恐怕做不到。”
虞念卿不解地道:“若翡還未試,怎知做不到?”
於是接下來的一月間,虞念卿纏著宋若翡好生實踐了一番。
是夜,宋若翡憂心忡忡地道:“念卿,當心英年早逝。”
虞念卿寬慰道:“我才不會英年早逝,若翡勿要杞人憂天。”
少時,宋若翡便失去說話的餘力了。
過了霜降,氣溫驟降。
由於已服下了渡佛草之故,宋若翡不再懼寒。
又是一年除夕,宋若翡與虞念卿照例上街做善事去了,舍粥,發放棉被,贈送棉衣……
入了夜,行了一回雲雨後,他們沐浴罷,便去院子裏放煙花了。
虞念卿凝望著披了一層光芒的宋若翡,發自肺腑地道:“若翡,我們還要在一起過很多很多的年。”
“我們好好修煉,爭取讓這很多很多的年變得更多更多罷。”宋若翡雙目含情,與虞念卿十指相扣。
虞念卿得意洋洋地道:“原來若翡對我如此情根深種。”
宋若翡鄭重其事地道:“你發瘋也好,自殘也罷,都不足以使我逼自己獻身於你。我既然願意同你歡/好,與你成親,當然對你情根深種。”
虞念卿總覺得自己對於宋若翡的心意遠勝於宋若翡,而宋若翡更像是半推半就。
聞言,他頓時雙目濕潤,將宋若翡攬入了懷中,深情款款地道:“若翡,若翡,若翡,我心悅於你,此生不渝,不對,是生生世世都不渝。”
宋若翡揉著虞念卿的發絲道:“嗯,我們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處。”
作者有話要說: 至此,正文完結,感謝訂閱( ̄3 ̄)
接檔文《惡毒爐鼎,性別男》是若翡哥哥的故事,十月開文,文案如下:
宋若素一朝穿書,成了玄心宗同名同姓的小師弟,按照原文的劇情,原身仗著自己出眾的姿容招惹裙下之臣無數,單單玄心宗內,便有不下十人與他有染,包括師兄、師叔,乃至師祖。
原身天真殘忍,肆意地驅使著自己的裙下之臣,害得不少人喪命。
最終,原身慘遭翻車,甚至被黑化的仙尊變成了爐鼎體質,日夜采補,直至瘦成了一把枯骨,一命嗚呼。
宋若素穿書之時,劇情剛剛展開,原身還沒有開始恃色行凶。
他正慶幸著,豈料,劇情發生了變化,一入夜,他的身體便燙得可怕,空虛至極。
他這才發現不知何故,他連仙尊的麵都沒見到,卻已成了爐鼎之身,惟有在師尊身邊才能舒服些。
所以,他不得不厚著臉皮,抱著自己的玉枕,紅著眼睛,撒嬌道:“徒兒想與師尊一道睡。”
師尊拿他沒法子,將他牽進了臥房,還給他講睡前故事。
師尊乃是高嶺之花,禁欲律己,任憑原身使出百般手段都沒能撩動,原文結尾,師尊將原身搶了回來,身著血衣,抱著奄奄一息的原身道:“若素,被做成了爐鼎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必因此而感到羞恥,那些想用爐鼎走捷徑的修者才應該感到羞恥。”
若幹年後,宋若素麵對不知饜足的師尊欲哭無淚,卻被師尊吻幹了淚水,又聽見師尊道:“莫哭,為夫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