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琸宸過來淇湘殿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武湛親自掌著燈,扶武琸宸從步輦上下來,笑道:“娘娘聽說王上要來,高興的很呢。”
武琸宸雖然不信武湛的話,想來淇妃那樣不顯山不露水,總是一派溫和表情的人,也不可能露出那種高興的很的表情。
不過武湛的話讓他挺受用的,哪個帝王臨幸妃子,妃子能不高興麼?不都以產下帝王的子嗣為榮麼?這是不變的規律,任朝代更替,也不會有所改變。
武琸宸進了淇湘殿,並沒有看到鳳淇,隻是有幾個宮女侍奉著,因著天色已經暗了,殿上點著星星的燭火,有些昏暗,並不是太敞亮。
武湛一看竟沒有淇妃娘娘,慌忙瞧了一眼武王的臉色,怕武琸宸不高興,對凝芳小聲說道:“娘娘怎麼沒在?”
凝芳垂著頭,說到:“娘娘……娘娘許是累了,一直在房中。”
武湛聽了心裏都是涔涔的冷汗,還以為武王會不高興,結果武琸宸一聽,卻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不高興,看著殿上昏黃曖昧的燭火,反而笑了起來,說道:“行了,你們都退下罷,既然淇妃累了,那孤也早些歇息。”
武湛這樣一聽,才明白過夢來,心裏更是對淇妃娘娘敬重有加,別看娘娘平日裏溫溫和和,看起來不爭不搶的,原也這麼會調王上的胃口。
眾人應聲退了下去,武琸宸這才緩步往裏走,來到鳳淇的房間前,推門直接走了進去。
裏麵沒有點燈,窗子開著,微風透進來,吹拂著薄薄的帳子,帳子飄動著,隱隱約約看見榻上背對外,斜臥著一個婀娜的身影。
武琸宸聞著屋子裏淡淡的花香,看著榻上的身影,心裏竟有些燥熱,這種感覺很久都不曾有了。
武琸宸含著笑走過去,輕輕撩起床帳,躺在榻上的纖長的身子似乎也聽到了動靜,稍稍的顫抖了一下,顯得羸弱而單薄,證明著榻上的人根本沒有睡著。
榻上的人沒有蓋錦被,單薄的衣物襯著婀娜的身形,因為被對著外麵,看不見麵容,不過絕不影響這身段的姿色。
武琸宸還是頭一次見鳳淇穿這樣的衣物,不禁有些驚訝,往日的鳳淇都比較保守,其他妃子床榻之間的討好法子,她一概都是不用的,如今卻穿成這樣,不禁讓武琸宸眉眼帶笑,心裏確實很受用。
武琸宸伸手輕輕撫摸在鳳淇的腰上,榻上的人嚶嚀了一聲,帶著甜膩的引導。
武琸宸笑了一聲,手往前摸去,隻不過笑意頓時僵硬在臉上,他摸到的並不是孕育著武國子嗣的腹部,而是一個平坦的腹部。
武琸宸的臉色突然就沉了下來,手一扣扳住榻上人的肩膀,將人扳過來。
榻上的人“啊”的一聲大叫,用恐懼的眼神看著武琸宸,正是秀芝,秀芝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剛剛還好好兒的,明明已經挑起了武王的興趣,隻是一眨眼之間,武王竟用這麼狠戾的眼神看著自己。
秀芝是沒見過世麵的人,雖然一心想往上爬,但是沒什麼真本事,嚇得哆嗦起來。
武琸宸鉗住她的下巴,冷聲說道:“你是誰,淇妃呢?”
秀芝哆嗦的說道:“王上……王上饒命啊……奴婢……奴婢秀芝,是淇妃娘娘身邊兒的宮女……娘娘說……說……身子不便,又怕王上掃興,特意囑咐奴婢……好好服侍王上……”
“服侍?”
武琸宸聽著這兩個字,冷笑了起來,“孤問的淇妃在哪裏,沒問你來做什麼的。”
秀芝嚇得更是哆嗦,也不敢在床榻上呆著了,一個軲轆翻身下來,跪在地上顫抖著,磕頭道:“娘娘,娘娘在茶室……奴婢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奴婢……王上饒命啊!”
武琸宸站起身來,冷眼看了一眼秀芝,從旁邊走過去,一個字兒也沒說,這讓秀芝嚇得更是哆嗦,但是心裏又不甘錯失這麼好的機會,一咬牙,撲過去抱住武琸宸的腿。
武琸宸沒料想她有這麼大的膽子,秀芝抱著武琸宸的腿,用臉曖昧的摩挲著,用羸弱的嗓音哭道:“王上……奴婢罪該萬死,但……但也是想為娘娘分憂,為……為王上分憂,娘娘真的是身子不便,今日有些疲憊,才出此下策派奴婢來伺候王上的……若……若奴婢沒有完成任務,那奴婢……怎麼對得起娘娘的吩咐呢?”
武琸宸冷笑了一聲,一腳踢開秀芝,都沒有回頭,寒著聲音說道:“孤最厭惡自作聰明的人,你是薑妃身邊兒的罷,那日在宮門口哭的人,是你麼?”
秀芝睜大了眼睛,恐懼的仰頭看著武琸宸,嚇得再也不敢說話,她不知道武王是怎麼知道自己底細的。
武琸宸繼續說道:“你這麼喜歡男人?想為淇妃分憂?想為孤分憂?那好啊。”